第二十一回獨闖江湖揚帆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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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水、北星！你們不要忘記我的話，跟道爺多練點功夫！”

“是！少爺！”

“是！少爺！”

“我走了！下一次見面，我會更叫你們高興！

…

師父！

…

您老保重！”

“徒兒！如雲！”駿馬長嘶，閃電而去。秋風凌厲，離聲淒冷:“悠悠天地心悽悽斷腸人我有千腔仇世人皆我敵…

黎明，白如雲已然下得巫山。

巫山位於四川與湖北的界處，濱長江，是一個很大的貿易中心，也是古老的名勝。

入夜的時候，白如雲過了巫山十二峯，來到二省界處“楠木園”之間。

在這裏有一座小鎮名叫“洛村”緊靠着江邊，居民多半是漁民，顯得甚是安樂。

白如雲整整地騎了一夜的馬，覺得有些倦累，他緩緩地馳進了“洛村”他發覺到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打濕了！

他在馬上尋思道:“要到廬山去，沿途都有長江水路，看樣子，我可以坐船了！”由四川到江西，正好橫貫湖北全省，這是一條很遙遠的路程，可是長江水路可以直達九江，所以白如雲倒用不着陸路跋涉之苦。

這時天邊方有曙，漁民已然紛紛上了船，船火點點，像。是一大羣飛螢，緩緩地散了開去。

水濛濛，整個的江面上像是撤了一層網，又如同蒙上了一層紗，飄飄渺渺，若遠若近。

點點漁火，在水面上飄開，像是一層幽靈，又像是一層生命的火花。

輕湧，漁歌陣陣，傳遍了整個江面，然後分化開，漸:漸地遙遠，漸漸地消失。

揚子江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只有衝擊着堤岸，發出了輕脆的響聲。白如雲勒馬江岸，眼看着這一幅神奇的景，使得他眩起來。

二十年來他居於山頂，清風、林濤、枯樹、寒鴉、晚霞、旭…可能他比別人聽得多看得多，可是這一幅捕魚圖，和如詩如畫的江景，卻是他生平所末見。他微喟地搖頭，自語道:“要知道天下如此神妙，我早就應該下山遊歷了！”他在江邊足足站了一個時辰，天光已經大亮了。

今天沒有太陽，可是天很明朗，只是寒冷更甚，立在江邊更增人寒意。

白如雲突然驚覺過來，自己也不免暗笑太痴，心中想道:“我何必如此着？這一路水程，還伯不夠看的麼？”想到這裏，他策馬緩行，沿着江堤向前走來。

他心中忖道:“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再搭船！”白如雲決定之後，立時轉過了馬頭，由一小條路，向村內馳去。

這個小鎮的居民，百分之九十以捕魚為業，所以這時除了病得不能動的以外，全都起牀了。

白如雲馳入之後，由於他俊美的儀表，講究的衣着，和那匹高大的駿馬，立刻便引起眾人的好奇。

他們紛紛注視着他，但卻沒有一個人詢問。

白如雲見不遠有一座小蓆棚，正在賣豆漿和油餅，油餅熱煙冒起老高，眸陣香氣隨風傳了過來。

白如雲腹內正餓，付道:“我就在這裏隨便吃點吧！出門在外，可不能像在家裏那麼講究。”白如雲想着已然馳到了近前，勒住了馬。

棚內跑出一個小夥計，着四川土話道:“哥子！來吃熱食，去寒！”白如雲點點頭，下了馬，入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