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九回舊怨新仇拒助煉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白如雲突然狂笑了一聲,他猛然右手一翻,已把伍青萍摔了出去。

伍青萍無意之中,她再也沒想到,白如雲會對她這樣,頓時被摔出了文許“砰!”的一聲,撞在了牆角之上,她口中“啊!”了一聲,一時嚇得花容失

白如雲哈哈大笑了幾聲,朗聲道:“伍青萍!你不是走了麼?”伍青萍傻傻地點頭,白如雲突地厲叱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為什麼還回來?你説?”他大聲地吼着,連這所半傾倒的小竹樓,都不瑟瑟地搖晃起來。

伍青萍想不到白如雲,竟會變得如此冷漠,當時連驚帶嚇,一時連眼淚都出來了。

她拼命地叫道:“我…我是回來看你的!”白如雲一抬腿,踢起了一張椅子,怪笑了一聲,呸道:“看我?哈哈!你還會想到我?”他的笑聲,幾乎把伍青萍的耳朵都要震聾了,他走近了一步,冷笑道:“伍青萍,你不要把我看輕了,你以為我愛你麼?你以為我少不了你麼?”他的臉,這一霎那變得十分恐怖,他伸出那隻顫抖的手,指着牆角萎縮的伍青萍,更加大聲地道:“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永遠和你們是不同類型的,你們虛假,做作…

畏首畏尾…”他一口氣説到這裏,卻為伍青萍的大聲哭泣所驚得頓住了!

伍青萍邊哭邊道:“好!好!我是虛假,做作…現在我一切都明白了,你原來是這種人!早知道我也不回來了!”白如雲狂笑了一聲,道:“你回來是為我?哈…伍青萍你也太把我當小孩子了!”他聲音變得十分悽愴,伍青萍更是捂着雙耳哭成了一片。

白如雲一閃身,已躥到了她跟前,猛然用雙手,把她捂在耳上的一雙手分了開來。

伍青萍驚道:“你要怎麼樣?”白如雲冷笑道:“説謊的女人!你是為龍勻甫,是為了龍勻甫你才回來…”伍青萍不由得拼命地咬着下,眼淚一滴滴地淌了下來,她的內心到受了極大的凌辱,不由點了點頭,道:“是又怎麼樣?”出乎意料之外,白如雲並沒再有更厲害的舉動,池卻反而把手鬆開。

他一連後退了好幾步,伍青萍見他這樣,心中反倒一軟,暗責自己這句話説錯了,她的臉霎那間緋紅,她低頭哭叫道:“夠了吧,夠了吧,你不是要我這麼説嗎?現在我説出了總行了吧?”白如雲這一會兒,卻像一個呆子也似的,他望着伍青萍苦笑了一下道:“對不起,我嚇了你,可是,現在這總算一切都明白了!”他揮手道:“你走吧!”伍青萍這時心也傷透了,她由地上站了起來,拉了一下發皺的衣裳,道:“我走…

我是要走嘛!”白如雲直直地站着,補了一句道:“永遠也不要。回來了…我討厭你!”伍青萍哭得更大聲了,一面回道:“我也討厭你!”她哭着又道:“這間竹樓,你愛怎麼拆就怎麼拆,我也不管了,我看着它和看着你一樣氣!”白如雲怪笑道:“這個我自會處理,你更不要管了!”他猛然走近一步,有力地道“伍青萍,你不要觸怒我,我會對你不客氣的!”伍青萍回過頭來,大聲哭道:“你還能對我怎麼樣?

大不了把我殺了,可是我並不怕死,你殺吧!”她把粉頸伸了出來,白如雲苦笑道:“我幹嘛要殺你?”伍青萍見他氣消了,不哭得更傷心了,也不再在這個地方逗留了。

她走下樓梯,才下了兩步,白如雲客氣地道:“請你再等一會兒。”伍青萍回過頭來,搐道:“我們之間已完了,不是嗎?”白如雲點點頭道:“本來也沒好過,談不到什麼完不完?”伍青萍心想;“好狠心的白如去,這種人還有什麼值得愛的,我何必還為他傷心?”想着氣得頭一甩,又要走。

白如雲冷笑道:“我請你等一會兒就不可以麼?”這個怪人,他的話仍然是充滿了力量,伍青萍終於停住了腳步,半皺着眉頭道:“什麼事,你説吧?”白如雲這時伸手入懷,摸了一會兒,抖手打出一物,冷笑道:“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不要髒了我的衣服。”伍青萍見地上只是一個紙團,不由怔了一下,慢慢拿了起來,打開一看,她的臉霎時紅了。

原來那正是不久以前,她留下給白如雲的詩句,這時看起來,真是不勝悲楚,她心中暗付道:“原來這東西,一直都放在他身上啊”可是,現在她卻不願多想了,當時順手把紙團往身上一揣道“就是這點事麼?”白如雲冷笑了一聲道:“還有,你等一會兒,請在這裏不要走。”伍青萍正想問為什麼,白如雲已長嘯了一聲,拔身而起,霎時間落在水面了。

那嘹亮的歌聲:“悠悠天地心,悽悽斷腸人。…我有千腔仇。

世人皆我敵。”伍青萍不由在白如雲的歌聲中飲泣了,她低頭泣道:“狠心的白如雲,…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失去了我,你會後悔的!”淒冷的長夜裏,這所石牢之內,各自卧着兩個老人,他們相互地嘆息着,訴説着。

哈古絃打着呵欠道:“老道,你睡了麼?”墨狐子秦狸嘻了一聲道:“睡着了還説話?”哈古絃由白骨牀上,翻身站了起來,伸了個懶道:“他什麼時候,請我出去啊?”秦狸嘆道:“你何必為此煩心?想開了點,也就沒事了,你看我,吃飽了飯,翹着二郎腿,不是也怪舒服的麼?”哈古絃笑道:“誰能跟你比?我是有家室的人啊。”墨狐子嘻嘻一笑道:“那有什麼辦法呢?只有等小鬼頭再來的時候,我去給你説説情,也許是有點辦法。”哈古絃不住又罵了一聲,恨恨道:“這小子要對我老人家這樣,那可有他後悔的時候,我是記仇的。”墨狐子秦狸噗嗤一笑,道:“得了吧,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也許你老兄翁失馬焉知非福呢?”哈古絃翻了一下白眼道:“你別他媽的罵人了,還有什麼福?”不想方説到這裏,窗外一蒼老聲音笑道:“秦老頭全説對了,真是翁失馬,…

二位老朋友久違了!”二人都不由大吃一驚,各自飛撲到了窗口,由那拳頭大的空隙,向外一看。

卻見石門處,那長竹竿挑着的燈下,正站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

這老頭兒高高的個子,白皙的皮膚,身着皂長緞袍,繫古銅儒巾,背後繫着一口古雅形式的長劍,兩道白眉又長又密,緊緊地壓在眼皮上,一雙眸子,卻是開又合着,出炯炯神光。

墨狐予秦狸怔了一下道:“朋友,你是何人?這地方豈能隨便就闖進來,莫非不知有我墨狐子在此麼?”老人呵呵大笑道:“得了吧,秦鬍子,別打官腔了…我們有幾十年不見面了,來看看你,莫非有錯了麼?”説着老人眸子一轉,看着哈古絃嘻嘻一笑道:“天音兄也在此,倒真是想不到,哈哈。”

“天音”正是哈古絃的名字,已多年不為外人道及了,此時這老人口呼出,二人更不由一驚。

哈古絃張大了嘴説道:“朋友,恕老夫眼拙,閣下大名怎麼稱呼,如何識得老夫?”這老人手招銀髯,細目往兩人各自一掃,不由呵呵大笑了起來。

秦狸和哈古絃都不由發楞了。

老人笑了一陣,悽然地搖了搖頭,説道:“七十年江湖歲月,白了頭髮,莫怪二兄是認我不出了。”秦狸道:“朋友,你到底是誰呀?”老人走近了一步,左手微微一揚,這才現出他左掌心上,銅錢大的一顆紅痣。

哈古絃首先啊了一聲,怪笑道:“原來是木兄,真是失禮了。”秦狸不由皺眉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