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喜歡還不留在他身邊?”生平第一次捱打,他也發怒了。
“這不關你的事!”
“我喜歡你,你敢説這不關我的事?”
“我只愛我的夫君!這一生中我只愛仲臣一人…”像壓抑了二十八年的情全在這一刻潰堤奔出,她發瘋似地朝他吼道。使出吃力氣,將他推得跌倒在地,那雙拖行的小腳,好快,一下子就消失在門廊邊。
比仲臣撫著熱燙燙的臉頰呆坐在地。她説愛他,一生只愛他一人…
“呵呵呵…”難以抑制的蠢笑不停衝出他喉頭,最後變成一陣暢然的大笑。
“哈哈哈!原來她愛我,她真的愛我…”他沒有搞錯,也不是在唱獨腳戲,她確實愛他,只是從來都沒有告訴他。該死!這樣他怎麼會知道?
那個可愛的笨女人,分明有熱情,卻叫重重禮教封閉了一切,多可惜啊!
慶幸他也沒有太蠢,懂得另謀良計突破她的心防,否則他們要互明心意得等到哪一年?
現下他已明瞭她的真心,只是她大概還不明白,她的相公有多憐惜她的痴情,該是他表白的時候到了!
猛一站起身,谷仲臣迫不及待地出了房門尋向她在王府暫居的客房。
不過有一點很可惜…終此一,不論他如何軟硬兼施,始終無法再見她一面;她是鐵了心腸不理他了。
敖寒很無措,她發現她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而這份改變甚至不是由谷仲臣所挑起的;是“陳任忪”那位陳大人改變了她。
他像一團火,烈、且毫無保留地接近她;他的言行舉止壓兒不像個官,倒像少年時的谷仲臣,狂肆輕、倔傲不凡,渾不將禮教當一回事。
她在他身上尋到了幼年時的美夢,與谷仲臣那段兩小無猜的時光是她一生無悔的回憶。所以每每他一戲,她謹慎、冷靜的言行便開始顛覆。他真正撥動了她的心絃,而且越來越深遠。
“仲臣…”敖寒搗著臉,呼喚心中那唯一人兒的名,卻在轉瞬間“陳任忪”的臉龐疊了上去。
“啊!”她嚇了一大跳,猛退幾步,不小心撞著後頭的茶几,几上的水杯鏗地一聲摔落在地。
“發生什麼事了?”房門被撞了開來,一條人影倏忽闖進,是歡介。
“寒姊姊,你的臉怎麼這麼難看?”[歡介…”敖寒軟軟喚了聲。發生什麼事?她也不曉得,怎會無端端將心中深愛的谷仲臣身影抹去,改填上“陳任忪”的影子?
“是不是那位狼大人欺負你?”被吳修拖出去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擔心,那位陳大人對敖寒不懷好意的、心思昭然若揭,放他們兩人獨處,就像是送羊人虎口,會不發生事情才怪!
她兩隻手撐在桌緣,身子抖如秋風中的落葉,看得歡介然怒火轟地衝上腦門。
“我去找他算帳。”
“不要,歡介。”敖寒踉蹌著腳步跑向前拉住歡介的手。
“他沒有欺負我,你別亂來。”
“他沒有欺負你,那是誰把你嚇成這樣?”歡介反拉住她冰涼微顫的手。
“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向來冷靜自持,天大的事也會想法子解決,從不慌張失措;可瞧瞧你現在,一張臉青白錯、全身發抖,成了什麼樣子了?”
“我…”否認不了,她是慌了。然而較之那蝶兒般的輕吻更加崩潰她冷靜的是她對“陳任忪”的覺;不過是才認識的人,她心裏竟已存下他的影子了。
歡介留意到她閃爍的眼,一絲不安竄過口。
“寒姊姊,莫非你是…愛上他了?”她愛上了“陳任忪”?敖寒瞠圓了明燦的秋眸,黝黝黑黑的眸底沒有憤怒,反倒是積滿了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