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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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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開一下門!”晚上10點出頭,秦風和蘇糖小兩口,手裏大包小包地拎滿了東西,站在市區家門外的樓道里,大聲喊起了門。

王豔梅在屋裏“來了、來了”大聲應着,聲音裏透着驚喜,連忙開門將女兒和女婿進來。

屋裏暖洋洋的,舟車勞頓的秦風,剛一進屋,整個人就完全放鬆了下來。

秦建國跟着從卧室裏走出來,接過蘇糖手裏的紙袋,隨便打開一個看了眼。

蘇糖嘴很甜地説道:“爸,秦風給你買了個皮帶扣,純金的。”

“爸,爸,就知道爸,嫁了人就不要媽了是吧?”王豔梅笑着輕戳一下蘇糖的頭,每次都忘不了要揶揄一下。

“哪有!”蘇糖忙道“我給你買了身旗袍呢!1萬多塊!”

“你瘋啦?”王豔梅驚呼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嫌貴,可王豔梅緊跟着説出的話卻是“你知道我什麼尺寸嗎?”

“不知道啊。”蘇糖一臉淡定“不能穿就拿去改改好了。”

“改你個頭,我看是你的腦子應該改改了,越來越笨。一萬多快的衣服,哪個笨蛋會拿去改啊?放着不穿都比亂改要強。”王豔梅教訓了蘇糖一句,又問“衣服呢?拿來我看看。”

“着什麼急。”蘇糖不緊不慢地換好鞋子,然後翻了翻袋子,把王豔梅的那件衣服找了出來。

王豔梅拿起衣服就轉身進房。

蘇糖又找出給公公買的那個帶扣,到老秦同志手裏。

秦建國打開盒子看了眼,笑得合不攏嘴。

秦風左右看了看,小聲問道:“果兒呢?睡了嗎?”

“早睡了。”秦建國指了指他和王豔梅的卧室“等你媽換好衣服出來,你進去看看。”秦風笑着點點頭。

秦建國又道:“串串也接回來了,在陽台裏。”蘇糖關心救命恩狗勝過關心妹妹,馬上顛跑去陽台。

秦風跟着蘇糖一起走過去,來開陽台的門,串串立馬從狗窩裏探出頭來,一瞧是秦風和蘇糖回來了,高興地搖着尾巴,在兩個人腳邊蹭了蹭去。蘇糖蹲下來,温柔地摸着狗頭,説道:“串串,你又胖了啊。”

“醫生説它得脂肪肝了。”王豔梅從太陽的另一邊走出來,已經換上了旗袍。產後兩個月,秦風丈母孃的小肚子已經神奇地不見,比之前稍微胖了一圈,但依然皮膚白皙,風韻猶存。穿上這身旗袍,儼然透出三十歲‮婦少‬的風采。

秦建國跟着來到陽台,見到王豔梅這打扮,不由眼睛一亮。

秦風轉過頭,向老秦同志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然而老秦同志並不接招,板着臉道:“串串現在越來越懶了,每天自己下樓拉屎拉,拉完就馬上回來,多一步路都不肯走。”

“汪!”串串喊了一聲。

“你還有臉汪,都脂肪肝了你知不知道?”蘇糖繼續摸狗頭。

王豔梅道:“它現在就知道雞肝、鴨肝,你跟它説脂肪肝,它聽得懂嗎?”蘇糖衝着王豔梅做了個鬼臉,起身就要進王豔梅的卧室,道:“我看果兒去。”

“摸了狗,先去洗手!”王豔梅喊了一聲。

蘇糖不耐煩道:“真受不了你,一回來就這麼多話。”

“我話多?”王豔梅沒好氣道“你待會兒看看你妹妹臉上怎麼了,你就知道我的話多不多了。”秦風奇怪道:“果兒臉上怎麼了?”

“別説了…”王豔梅一臉不愉快道“你們家鄉下那些親戚,最近老過來串門,每個人都要在果兒臉上動動,你摸一下,他捏一下,也不知道是誰的手不乾淨,把果兒的臉都摸出疹子了。醫生説幸好小孩子的恢復能力強,臉上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不然真要出什麼問題,你説果兒是不是就毀容了?”

“怎麼搞得這麼嚴重…”秦風都聽傻了。

這時蘇糖洗完手回來,從客廳的門走進王豔梅卧室。

湊到果兒的小牀邊一看,發現妹妹的臉頰上佈滿了淡淡的紅斑,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媽,要不我看就搬家好了,搬得再遠一點,省得那些人三天兩頭往這邊跑。”蘇糖在格上跟王豔梅一樣護短,見不得家裏人受委屈,回到客廳坐下,就跟王豔梅商量起來“不如就搬到螺山鎮去住好了,離我們學校近,我和秦風平時也能回去住,而且現在螺山鎮的房子有內部價,我們去問秦風的小叔要兩個內部價的配額來,聽説能比市場價便宜至少三分之二呢!”

“你聽誰説的?”王豔梅一聽就來勁。

秦風開口道:“媽,是有這麼回事情,不過按照政策,配額是分給政府機關單位的員工的。有編制的人才能分到。”

“他們機關單位的人,哪有這麼守規矩的?”王豔梅好歹也是人民警察的遺孀,對這些事情門兒清,笑着説道“要是真有這名額,我們多出點錢,加個十萬二十萬,肯定有人願意把配額賣給我們!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你小叔。”

“現在打什麼電話啊,都10點半了,別人都睡覺了。”秦建國顯得不是特別情願,小聲道“我看我們也用不着搬家,鄉下那些人這兩天不都沒過來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我不管,反正現在果兒臉上的東西,就是他們出來的。”王豔梅沒好氣道。

秦建國內心深裏外不是人,默默閉上了嘴。

王豔梅走到電話旁,拿起通訊錄,翻到秦建業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頭嘟嘟嘟響了大半天,卻沒有人接。

王豔梅還以為秦建業真是睡了,只能掛了電話,嘀咕道:“我明天再打。”秦建國忍不住道:“別打了,麻煩人家不好。”

“我怎麼麻煩他了啊?不就是問一下嘛!”王豔梅顯得有點不滿。

秦建國苦口婆心道:“建業他現在是鎮黨委書記了,每天那麼多事情,哪有時間管你這些小事情。等過年什麼時候碰上,我再幫你問問好了。”

“等過年?等過年黃花菜都涼了好吧!”王豔梅好笑道“你等人家,人家可不等你。”秦風見兩個人這是要吵架的節奏,趕緊開口:“媽,要不我明天找人幫你問問吧,我認識的市領導比我小叔還多點。”

“你看看,你兒子比你靠得住多了。”王豔梅朝秦建國揚了揚眉

老秦同志立馬吃醋,保持沉默不吭聲。

一家人就這樣聊了一會兒,秦風也沒跟秦建國説明天要開會的事情。

到了11點多,秦風和蘇糖洗了澡,便抱了一牀被子,去了被改裝成小客廳的房間。

小兩口在沙發牀上躺下來,秦風還在一條一條地發短信。

吳超、王安、黃秋靜…

蘇糖穿着件薄薄的睡衣,趴在秦風身邊,烏黑的眸子撲閃撲閃地盯着一臉認真的老公,歪着頭嘆道:“賺點錢真不容易啊,我以前跟我媽在菜市場擺攤起早貪黑,你現在生意做這麼大了,還是起早貪黑…”

“再等幾年。”秦風把手機往枕頭邊一放,翻身抱住蘇糖,貼着她的臉,聲音很温柔地説道“我爭取三十歲前就賺夠一輩子的錢,然後我們就去環遊世界,一邊旅遊一邊生孩子,生個聯合國出來。”

“我才不要生那麼多,我就在國內玩。”蘇糖甜甜一笑,又跟秦風貼近了一些,互相抵着鼻尖,膩乎乎道“反正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裏都一樣…”秦風心頭一動,把手伸回被窩,輕輕從蘇糖的睡衣下襬摸了進去。

年輕就是本錢,這一夜,繼續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