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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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攻打安平吳三桂一聽王夢熊此言,心中暗怒,要知這澎湖列島距台灣極近,算是台灣的門户所在,若是被明軍佔領了此地,那自己在台灣島上恐怕睡覺也不得安寧。不過這王夢熊説得又是有理有據,自己身為大明遼東王,眼下又不能與之動武,確是為難。只是眼下還不是與明軍徹底翻臉的時侯,略一沉思,便有了定計,今且讓你囂張一回,等
後再收拾你。哈哈一笑道:“無妨,我遼東此來只想攻佔台灣,為大明開疆擴土,王守備有心收復澎湖更是好事,以後你我便是隔海相望,也算是鄰居,更應該好好親近一番才是。如此我也不再留王將軍了,祝王將軍此去能旗開得勝!”王夢熊聞聽此言心中大喜,此時荷蘭和西班牙艦隊已被遼東軍殲滅,在澎湖列島上只留有少量軍隊,就憑自己此次所率的二百餘艘戰艦,萬餘軍卒,想要收復此島,簡直是易如反掌,到時便是大功一件。
“多謝王爺美意,如此末將便告辭了!待收復了澎湖列島,末將必設宴請王爺過島一敍,以謝王爺大恩!”鄭芝龍看着王夢熊得意的告辭而去,心中不暗自為這個不知輕重的王夢熊擔心不已,吳三桂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嗎?遼東軍難道都是傻瓜嗎?別看現在吳三桂笑容滿面,
後必會為今
之事找王夢熊的麻煩。不過此時王夢熊已經走了,鄭芝龍也不敢多留,站起身形,道:“遼東王不遠萬里趕至台灣想必也已累了,草民不敢多有打擾,就此告辭!”吳三桂卻一擺手。道:“不忙,相請不如偶遇,我初來台灣,不比你在台灣經營多年,尚有許多事需要向你請教。便留在船上長談幾
如何?”面對吳三桂的挽留,鄭芝龍連道:“草民豈敢勞煩王爺費心,只要王爺一句話,草民定依令行事。只是海上尚有幾千兄弟在等草民回去。這些人大多草莽出身。草民怕他們沒了管束,鬧出什麼事端,還請王爺恕草民無禮。”吳三桂明知鄭芝龍只是推托之詞,只是大家首次見面。也不好強留,道:“既然你尚有要事。那我也不強留於你,不過我大軍馬上要強攻安平。戰火一起,恐怕你的艦隊也多有不便,不如等我攻下安平後,再走不遲!”吳三桂也怕鄭芝龍回去後趁自己攻打安平時,攻擊自己,當然要將他留在船上充當人質。至於王夢熊,則沒有這個顧慮,王夢熊畢竟是朝庭命官,沒有聖上的旨意,他萬萬不敢攻擊一位王爺。而這鄭芝龍卻是海盜出身,一切只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可不管其他,當然要防着點。此話聽得鄭芝龍一皺眉,不知這遼東攻打安平到底要多長時間,如果三天兩天還好説,若是十天半月,難道自己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商船上?更何況這位遼東王對台灣已是勢在必得,自己是應該繼續留在台灣,還是返回大明,若是留在台灣,又是該趁着遼東軍立足未穩,將其趕下海去,還是該投靠於遼東?這些自己一人無法做主,還需回去後與弟兄們好好商議一番才是。不過現在卻不敢拒絕吳三桂的話,只好假笑道:“敢不從命?正好可以讓小人及那般弟兄開開眼界,見識見識遼東海軍的威風,也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
後對大人屬下有所冒犯。”兩人説話的功夫,王夢熊已返回艦隊,率領着屬下駛向澎湖列島,準備一舉攻下該島,也好在眾人面前顯顯大明水師的威風。遼東和鄭芝龍屬下已得到命令,任由其離去,並未有人阻攔。大明水師剛走片刻,遼東軍也行動起來,兩艘鐵甲戰艦和十艘宇字艘匯合在一起,在吳徽的統一指揮下充當先鋒,其餘幾百艘大小戰艦載着幾千步軍跟在其後。鄭芝龍陪着吳三桂坐在商船上,
着海風,品着美酒。大戰既將開始,可吳三桂卻一臉輕鬆,鄭芝龍心中對這位年輕的遼東王更是心服幾分。
此時最為着急的即不是明軍,也非遼東海軍,而是駐守在安平和澎湖地荷蘭軍。剛才眼看三方在海上大演三國演義,正暗自偷笑地荷蘭軍,那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將混亂的戰局打散,更組織戰艦攻向自己。片刻功夫,遼東艦隊已駛到岸邊,兩邊的戰鬥竟是遼東最先打響,鐵甲戰艦在距海岸尚有二十餘里時,未等荷蘭軍開炮,便已開始炮擊岸炮所在,幾炮過後,一炮未發的荷蘭岸炮便已化為一片廢墟爛鐵,守在岸邊地幾十名荷蘭軍大多被炸死,倖存的十幾人丟盔卸甲,一臉鮮血地跑回台灣城。沒有了阻攔的遼東軍一路駛向海港,一營三千餘名步軍在岸邊下了船,整好隊型,步步向台灣城進。此戰吳三桂為快速結束戰鬥,讓大明及鄭芝龍等人見識到遼東軍地強大,顧不得台灣城中已無多少守軍,特命鐵甲戰艦全力協助步兵攻打台灣城。兩艘鐵甲戰艦停在距台灣城近三十里的地方,兩門主炮輪番怒吼,原本尚算結實的城牆那裏經得住如此轟炸,等步兵趕到城下時,看到的只有斷壁殘垣。吳三輔剛命手下安裝好步兵炮,一炮未放,只見一名荷蘭軍官竟打着白旗,小心冀冀的走出城,前來投降。只氣得吳三輔面
鐵青,這仗自己竟然一槍未放,便宜全讓海軍給佔去了。荷蘭人被押到吳三輔面前,吳三輔也不管這荷蘭人在想什麼,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怎麼就如此沒有骨氣?難道就不能抵抗一會兒嗎?害得老子沒撈到半點軍功!”那荷蘭人本想向遼東軍提些條件再投降,可看到一邊擺放的幾十門火炮,幾千名整裝待發的士兵,再看看吳三輔鐵青的臉
,聽着吳三輔的怒吼,所有的話都被嚇了回去。
荷蘭人沒想到遼東軍竟會如此野蠻,對待請降之人也會如此態度,自己此時若是再敢提出條件,豈不是正依了這些惡魔的意?為了他們口中所謂的軍功,他們恐怕會直接拒絕自己的條件,然後便是炮火攻城,到時又得有多少人葬身炮火之中,自己真是幸運啊!當下本就滿面微笑的何蘭人更顯卑微,向着吳三輔點頭彎,媚笑道:“大人,我們願意投降!馬上投降,決不敢再與大人的軍隊作對,希望大人能善待我們這些降卒!”
“行了、行了,少羅嗦,快叫城中所有人出城投降,一刻鐘內有不出城投降者,我們將踏平台灣城,城中所有人一很草殺勿論!”吳三輔有些不耐煩的道。那名荷蘭人沒想到自己獻城投降,不但沒有落得半分好處,反而惹怒了眼前的這位遼東將爺,一聽吳三桂的話,更不敢再説什麼,生怕耽誤了時間,眼前這個殺星下令攻城,連滾帶爬跑回城中。要知他的的子、兒女可都還在城裏,若是走得慢了,自己的
兒可就危險了。鄭芝龍小心冀冀的陪在吳三桂身前回着話,為吳三桂講解台灣現在的狀況,不過心裏卻未平靜一刻。剛開始眼見兩艘鐵甲戰艦大發雄威,又看到遼東步兵登陸安平。可隨後卻是一片寂靜,不知安平的台灣城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半個時辰後,有快船來報,台灣城中的荷蘭守軍已全部投降,請吳三桂上岸休息。吳三桂一聽此話,雖然心中暗喜,可臉上卻沒有顯
出半分笑意。只是平靜的道:“嗯,知道了,叫三輔看好降卒,清點好戰利品,我馬上就到。”説完打發信使離開,轉頭對鄭芝龍道:“芝龍是急着離去,還是與我一同上岸看看?”鄭芝龍本來早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此時吳三桂終於要放他走了。他卻猶豫了。僅僅半個時辰,荷蘭人固守了幾年的台灣城便已易手,難道這些遼東軍真的有這麼厲害?還是他們虛報軍情,以此恐嚇自己。鄭芝龍暗道:這遼東若真要害自己。早就下手了,那裏還用等到此時。可瞭解遼東軍實力的機會卻不多。若是錯過了這次,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若是自己估錯了形勢,一旦與遼東軍開戰,知己卻不知彼,如何能勝?鄭芝龍思考片刻,即道:“草民願隨王爺一同上岸,見識見識遼東軍地丰采!”直到此時,不遠處澎湖列島上才響起槍炮聲,看來王夢熊也動手了,以雙方實力的對比,王夢熊就是想敗也難。看來從今
起,荷蘭便要被徹底趕出台灣這一帶海域。
很快吳三桂所乘商船便已靠近了海岸,荷蘭人辛辛苦苦修建的碼頭只是便宜了遼東軍。吳三桂及鄭芝龍及一眾將領棄船登岸,向台灣城走來。來到城下,只見幾百名荷蘭軍卒及家屬在遼東步軍真槍實彈的看押下,老老實實的蹲在那裏,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引起遼東軍的誤會。而另一邊卻是千餘一臉恐慌的台灣百姓,四周雖然沒有遼東軍的看押,可看他們卻比那些荷蘭人更加老實,竟連頭都不敢抬起,看來這些人在荷蘭人地殘暴統治下早就沒了脾氣。吳三桂帶着鄭芝龍首先來到這些台灣百姓面前,這些台灣百姓聽到有腳步聲向自己走來,竟被嚇得混身發抖,直到吳三桂開口道:“都把頭抬起來!咱們大明地百姓什麼時侯竟如此沒有骨氣了?”吳三桂的話多少起了一少部分人的骨氣,更多人卻只是好奇而已,不過不管什麼理由,大多數人總算是抬起了頭,看向説話之人。未等吳三桂再次開口,只見這些台灣百姓中有人竟認出了吳三桂身邊的鄭芝龍,一名四十餘歲壯漢竟衝出人羣,跑到鄭芝龍身前,跪倒在地,抱着鄭芝龍地腿雙,痛哭
泣的道:“鄭大人!我是餘海生啊!沒想到我竟還能活着見到大人!鄉親們,這位便是大明總兵官鄭芝龍鄭大人,定是大人率軍打走了那幫荷蘭鬼,救了我們!”千餘台灣百姓一聽是大明地總兵大人,頓時跪倒一片。許多台灣百姓都是從大明跑到台灣的,對鄭芝龍地大名早有耳聞,對大明當然有着深厚的
情,此時又聽説是大明官兵救了自己,那能不
泣零。當下圍在鄭芝龍身邊,叫道:“鄭大人救我們於水火之中,便是我們的再生父母,草民願銜環墜馬,以報大人救命之恩!”可鄭芝龍卻是一臉苦笑的看着這些跪倒的百姓,心中暗罵這個餘海生不知好歹,還是二楞子一個。自己被大明招安後,有許多當年手下弟兄在海上隨意慣了,不想再受管束,便領了一份安家費,回鄉老老實實的過
子,這個餘海生當年便曾是自己手下親衞隊中的一員,領了安家費回到了台灣,沒想到竟被荷蘭人抓進了台灣城。真正救這些人的吳三桂便站在一旁,鄭芝龍能説什麼,轉頭看到了看吳三桂,發現吳三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只看得自己混身發冷,沒想到自己一路上向吳三桂示弱,討好於這位遼東王,只希望與遼東能夠暫時和平相處,卻被餘海生一句話壞了自己的大事。不用問鄭芝龍也知道,如今吳三桂看到此情此景心中那能沒有想法,還指不定怎麼掂記自己呢。不過眼下這個誤會卻要先解釋清楚才行。
“眾位鄉親,鄭某對不住大家,讓大家在台灣城受苦了。
鄭甘雖有心卻是無力,此次非是鄭某功勞,全賴遼東王吳三桂念及大家所受苦難,率軍不遠千里從遼東趕到此地,擊敗了荷蘭軍,救大家於危難之中。”説完虛引向吳三桂繼續道:“這位便是我大明第一位外姓王爺,聖上親封的遼東王吳三桂。”這千餘台灣百姓大多是在內地衣食無着的大明百姓,被迫逃到台灣,求條生路,這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頂多是個七品縣令而已,何時見過王爺這等大官,更何況眼前的這位王爺不過二十出頭,竟會被當今聖上封為第一位外姓王,這是何等榮耀,難怪這千餘百姓竟被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説不出話來。這時那名率軍投降的荷蘭軍官突然冒了出來,向着吳三桂大聲道:“尊貴的王爺,我是荷蘭的德。範尼子爵,希望您能夠給予我身份相當的待遇,而不是將我當作賤民一般對待!”吳三桂掃了這位德。範尼子爵一眼。範尼見吳三桂注意到自己,心中大喜,以為自己的苦子終於到頭了,剛才的那名遼東將領實在是太野蠻了,竟讓自己蹲在地上,那裏還有一絲子爵的風度可言,想來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應該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情。吳三桂看了看範尼,又回頭看了看身前的這些台灣百姓,這些百姓不但衣衫不整,而且可以説是人人身上帶傷,由此可以知道這些荷蘭人是如何對待他們的。吳三桂冷冷的道:“三輔!這位尊貴的範尼子爵若是再敢開口説一個字,你便將他的舌頭給我割下來,若是敢有什麼不妥的舉動,便將他給我扔到海里餵魚!明白嗎?”三輔痛快的應道:“遵令!”可那邊的範尼卻已被嚇呆了,沒想到這個遼東王爺竟比他的手下還要蠻橫,剛想開口抗議,可當他看到吳三桂冰冷的目光,再看看吳三輔猙獰的笑容,忙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台灣百姓此時才終於是見識了什麼叫做氣勢,看着昨天還不可一世地範尼,此時在遼東王面前竟連個
也不敢放,心中通快之極,對吳三桂當然是心服口服。
吳三桂為了贏取人心,大聲對台灣百姓大聲道:“我知道你們在台灣城中受了不少苦難,不過從今天起,那些都將成為過去。荷蘭人統治台灣的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從現在起,台灣將重回大明的懷抱!而這些曾經欺壓過你們的人更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你們曾經受過的苦難今天便到了昭雪的時侯。只要你們指出這些人的罪狀,由我給你們做主。定要讓他們受到嚴懲!”聽了吳三桂的話,這些台灣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這位遼東王説得地真是假。不過這千餘被荷蘭人奴役了近十年地百姓。那個沒有一本血淚史,被荷蘭人害得家破人亡,只要有一線報仇地希望,他們也不會放棄。一名面黃肌瘦的男子推開人羣,踉踉蹌蹌跑到三桂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未曾開口,眼淚卻已
了下來。吳三桂忙上前扶住這人,看其哭得如此傷心,知道他必定有天大的冤屈。
“這位老哥,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説,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些荷蘭鬼子如何待你,我定會為你討個公道。”沒想到這人只是哭,卻不説話,又過了片刻這人才抬起頭,擦去臉上的淚水,張開嘴,用手指着口中“啊、啊”叫個不停。吳三桂順着他地手指望去,才發現這人口中竟沒有舌頭。
“這、這是他們乾的?”吳三桂一指那邊地荷蘭降軍怒道。啞吧一指範尼連連點頭,眼中的淚水再次奔騰而出。這時那個二楞子餘海生地大嗓門在一邊響了起來。
“大人,這人叫徐老三,本是咱大明福建的普通漁民,後來因大明賦税太重,才拖家帶口逃來台灣,留在安慶,跟我也算是鄰居。沒想到荷蘭鬼子從安慶上岸後,將這一帶的百姓全都抓了起來,讓我們給他們修建台灣城。而這個徐老三更是悲慘,只因他子頗有幾分姿
,被這範尼看上,強搶回府中。這徐氏也算是個烈婦,寧死不從,第二天便被送了出來,可進去的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可出來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三
後徐老三從修城的工地上輪休回家才知道這個事,看着媳婦的屍體,當下拿了把菜刀便要硬鬧荷蘭軍營。我們怎麼攔都攔不住。這些荷蘭鬼子
本就不是人,他們抓住了徐老三,毒打一頓,卻偏偏不殺他,而是將他的舌頭拔了下去,然後押着他繼續為他們修建城牆。徐老三幾次尋死,卻被我們勸了下來,這些年,他就盼着有朝一
能有人為他雪冤報仇,今天終於等到這一刻了!”吳三桂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前緊緊抓着自己衣袖的徐老三“你是説他媳婦?”看着這個徐老三一頭花白的頭髮,應該有五六十歲了,這個範尼難道眼光有問題,竟會看上一個半老徐娘?餘海生也聽出了吳三桂話中的意思,忙解釋道:“大人你誤會了,這徐老三今年不過三十出頭,十年前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壯小夥,他媳婦更是安慶一帶有名的大美女,只是這十年來,徐老三每天度
如年,才會顯得如此衰老。”
“原來如此,徐老三,你放心,你的這個大仇我一定會為你報,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吳三桂安徐老後,大喝道:“吳三輔!”吳三輔一聽大哥的聲音,便知道大哥今天可是動了真火,忙應道:“末將在!”
“你將咱們的範尼子爵給我請過來,我要好好招待招待這位尊貴的子爵大人!”吳三桂咬牙切齒的道。
聽着吳三桂從牙縫裏擠出的這句話,在場眾人都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到頭頂。吳三輔不敢怠慢,忙率人將已經有些癱軟的範尼抓了過來,其餘荷蘭被俘軍卒開始還有人想要保護範尼,可遼東軍幾槍託便讓他們老實了下來。吳三桂看着剛才還要求要有與其身分相等待遇的範尼此時卻連站也站不穩,若非他身邊兩名遼東軍扶着,恐怕早已如一灘爛泥一般。
“範尼子爵?”吳三桂略帶調笑的招呼着眼前的這位荷子爵大人。
範尼剛才在另一邊離吳三桂等人並不遠,幾人的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知道今自己恐怕難以逃過此劫,
神早已恍惚,對吳三桂的話充耳不聞。吳三桂對眼前這個荷蘭鬼子恨不能千刀萬剮,不過眼下卻只有徐老三一人出頭,想來範尼在台灣城十年,豈能只犯下這一點點罪行,留着範尼必可使更多的百姓上前指責其累累罪行。不過卻也不能讓他好過,吳三桂狠狠的道:“吳三輔,即然咱們的這位範尼子爵連我的話也聽不見,留着他的一雙耳朵也沒什麼用處,便送給徐老三吧!”吳三輔聞言二話不説“唰”的一聲拔出
間戰刀,未等範尼清醒,上前兩刀便將範尼的兩隻耳朵割了下來,鮮血順着範尼的臉頰
下,如此巨烈的痛疼才終於將魂不守
的範尼驚醒,掙
開兩邊遼東軍的慘扶,範尼捂着兩耳,慘叫不已,滿地打滾。吳三輔對範尼視而不見,將兩隻耳朵遞給徐老三,道:“這是咱家大人送給你的…”吳三輔話未等説完,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一呆。只見徐老三接過範尼的兩隻耳朵,彷彿接過了什麼鮮珍美味一般,眼中滿是火熱,竟是二話沒説,便將兩隻鮮血淋淋的耳朵放進了口中,嚼得“咯吱、咯吱”直響,鮮血順着他的口角
下,眼睛卻還盯着躺在地上的範尼,好像吃得還不過癮,正想着接下來要從那裏下口一般。在場眾人都被徐老三的這股狠勁驚呆了,半天沒人開口。
過了半響。還是吳三桂最先警醒過來,命人將徐老三帶下去休息,好好安撫。有了徐老三的開頭,千餘被壓迫近十年的百姓,心中地仇恨便如火山爆發一般全部迸發出來,紛紛上前述説自己的仇苦,指責荷蘭軍的殘暴不仁。眼看百姓的情緒已經暴發出來,三桂吩咐吳徽及三輔負責接待這些百姓。取來可口飯菜和衣物分發下去。並要將他們的冤情一一記錄下來,待明再對這些被俘的荷蘭降軍進行審判。隨後拉過鄭芝龍,笑道:“芝龍兄,如今台灣城已落入我遼東手中。今後你我便同在這台灣島,也可算是鄰居。而且我剛才在海上見芝龍兄手下更是個個好漢,
後有事還需你多多協助才行。”鄭芝龍自上船與吳三桂相處到現在不過半
。卻已見識了吳三桂對敵人的兇狠、霸道,更見識了他對這些百姓的仁愛、寬厚,心中對這位年輕地遼東王佩服不已,最重要地是遼東水陸兩軍確非自己所能抵擋,此時再聽吳三桂對自己談笑風聲,更稱自己為兄,那敢應承,忙跪倒在地,急道:“王爺折殺草民了,草民豈敢當此稱乎,如今見識了王爺的風範,草民回去後定將廣為宣揚,如王爺不棄,草民願率弟兄投至王爺帳下甘當一馬前小卒。”
“哈、哈…”吳三桂這半來的種種努力,只是想聽到一句話而已,如今這鄭芝龍終於自動出口,那能不高興。
“我盼芝龍兄如久旱盼甘,芝龍如能投我遼東,我遼東必將是如虎添冀,周圍千里海域還有何人是我遼東海軍的對手?”聽着吳三桂發自內心地大笑,鄭芝龍終於一顆心放了下來,不論是遼東海軍步兵所展示出的實力,還是吳三桂地足知多謀,都讓鄭芝龍心驚不已,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吳三桂對台灣已是勢在必得,如果遼東這條強龍硬要降伏自己這隻地頭蛇,可能不需多大氣力,到時自己恐怕就是難逃一死,可此時聽吳三桂的話,還是十分看重自己,也許今
投到遼東帳下真地是最好的選擇吧。如今鄭芝龍即已下決心投靠遼東,也不急着走了,語氣也有所改變,所思所想也要從遼東的角度出發才行。沉思片刻後,鄭芝龍才開口道:“大人,屬下願率全部弟兄加入大人帳下。不過屬下雖在台灣經營多年,可大人若想真正將台灣握入自己手中恐怕尚非易事。”吳三桂一聽,心中一驚,忙追問道:“此話怎講?”鄭芝龍答道:“啓稟大人,大人未來之前,這台灣島表面上是由荷蘭和西班牙共同統治,可實際上卻是四國爭雄。”
“四國?除去荷蘭、西班牙還有你的艦隊,難道還有一支勢力?這倒是未曾聽説。”吳三桂疑惑的道。
“不錯,荷蘭和西班牙雖然名義上統制了台灣島,可實際上他們除了在基隆、淡水、安平三地所建的城池及澎湖列島外,他們在陸地上的影響本出不了三五十里,他們最大的倚仗便是他們的堅船利炮,所以他們雖然基本控制了海上的要道,可在陸上
本不值一提。而屬下除了在海上常與荷蘭和西班牙爭奪海道外,這些年從大明遷過來兩萬餘人,可在陸上也不過控制了島上不到四分之一的地盤,所以要想佔領台灣,特別是佔領島上土地,非得先征服這最後一股勢力不可。”
“那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有如此勢力?”吳三桂彷彿想到了什麼,可還是問道。
“本地原住民!”隨後鄭芝龍才詳細解釋道:“台灣島南北長近八百里,東西最寬處約三百里,繞島一週的海岸線長兩千餘里,面積有三萬五千平方公里,全島高山和丘陵面積佔23,平原不到13。中央山脈、玉山山脈、雪山山脈、阿里山脈和海岸山脈從東北向西南方向平行排列,而近十萬高山族百姓便住在山林之中,荷蘭和西班牙人曾幾次入山征剿,可這些原住民卻依仗叢林,讓他們無功而反,有幾次荷蘭軍憤怒屠村,惹怒了這些原住民,幾萬男女老幼同時手執大刀長矛衝出山林,將荷蘭軍嚇得狼狽而逃,損失慘重,從此再也不派兵隨意進入林中,惹這些原住民。”第一百一十七章血債血償“這十萬人全是原住民嗎?你與他們關係如何?”吳三桂來台灣前也曾瞭解了一些台灣的情況,對鄭芝龍此話並無懷疑,他此時更關心的是如何才能收服這些原住民,畢竟他們也算是中華百姓,當然不能如對待朝鮮那樣趕盡殺絕。
“十萬人當中大部分都是高山族的原住民,不過也有幾千人是當年大明開國時便已來台灣定居的百姓,後來大明佔領了台灣,他們怕大明對他們不利,才隨那些原住民一同逃進了山林。而且據我所知,那些高山族的原住民生原本生活極其簡陋,還是這些人進山後,才逐漸改變了他們的生活狀況,所以這些漢人在山中的地位極高,可以算得上是這些原住民的統領。至於我和他們的關係,還是因為有荷蘭人和西班牙人在島上,迫於他們的壓力,我們才時常互通信息,他們也經常向我們買賣一些生活必需品,還算是友善吧。不過屬下自問尚無法説服他們來降。”吳三桂聽後點頭道:“還好,如你説來這些原住民最起碼還懂些道理,尚能與之溝通。待過些時,我們安頓下來後,還希望你去邀請他們下山一聚,也好探探他們的態度,如能和平解決那是最好,如不能,恐怕也只能刀兵相加了!”吳三桂對台灣是勢在必得,當然不會允許有其他勢力遊離在自己統治之外。鄭芝龍聽後,暗暗為山中的原住民擔心,自己與他們相
多年,雖無深厚友誼,但卻知道他們最是厚道,實在是不想與其刀兵相向。只希望他們能看清狀況,千萬不要違逆了吳三桂的
子。
“屬下必定將話帶到。”
“嗯,那好,今就先這樣吧,你那幫兄弟還在海上等你,你先回去安撫他們,早去早回,我在台灣城等你的好消息!”吳三桂既已打探明白了台灣的情況。也不再挽留鄭芝龍。只希望他能言而有信,早
率部來投。隨後吳三桂派出一艘小船將鄭芝龍送回戰艦。剛送走鄭芝龍,又有人來報,王夢熊率軍攻打澎湖列島。損失了十餘艘戰艦後,終於攻上島。此時島上依舊槍炮聲不斷,喊殺聲四起。看來王夢熊想要攻佔各島還得費此功夫。吳三桂冷笑道:“打吧,我倒要看看他王夢熊到底能在島上囂張幾天!”第二天一早,在台灣城中心廣場上人山人海。周圍十幾裏的台灣百姓聽説今
要公審荷蘭人,高興地一夜沒睡,連夜趕到城外,今
一早城門一開,幾千人便蜂湧而入,大家都想看看遼東軍到底如何公審這些敗類,最好是將他們全部處以死刑,用他們的鮮血祭奠自己死難的親友。
吳三桂站在廣場正中央,身後一營步兵軍卒穿着鮮亮的盔甲,一個個仰着,押着被伏的荷蘭軍,好不威風。這是今
一早吳三桂得知十里八鄉的百姓都來看這歷史上第一次公審大會,特意吩咐的,只為讓這些台灣百姓見識到遼東軍的風采,也好讓遼東軍在台灣百姓心中留下一個不可戰勝地印象,為將來統治台灣奠定基礎。四周幾千名百姓將廣場圍得水
不通,看着正中央跪倒在地地荷蘭軍憤怒不已。荷蘭軍在台灣島上這十年,收刮金銀珠寶無數,更可恨的卻是殘殺當地百姓,在台灣城擊圍十里之內竟沒有一個村落,可十年前這裏可是最繁華的港口之一,由此可知荷蘭軍到底屠了多少個村落,殺害了多少無辜百姓。
吳三桂看人到得差不多了,而且現場是越來越混亂,與荷蘭軍有仇的百姓已經壓制不住自己憤怒地心情,幾次形成*人想要衝進廣場中央生撕了這些荷蘭軍,若不是遼東軍制止,這些手無寸鐵的荷蘭軍恐怕早就成了一灘
泥。
“大家安靜一下!”吳三桂向着四周百姓大喝道。經過幾千名遼東軍地維持,現場終於靜了下來。吳三桂才接着道:“我知道大家對這些荷蘭軍恨之入骨,不過咱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卻也不能冤枉了好人,現在台灣城中的荷蘭軍都在這裏,一會兒我會命人將他們一個一個押上來,由大家指責他地罪狀,不過指責時一定要有證據,如果一時拿不出證據,便需有十名以上的證人才可定他的罪行,不論他們犯了什麼罪,我們必會秉公處理,罪大惡極的,將現場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