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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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鵬昨天晚上帶女人回家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有預料到。當時我剛洗完澡還光着身子,哼着歌地在客廳裏用乾巾擦身子。彎下,在擦小腿的時候,門就開了,雲鵬和他的女人進來了。
洗完澡,我總是喜歡光着身子在客廳裏擦身子,因為客廳的正面牆壁有一塊大壁鏡。這個習慣,我是從雲鵬那裏學來的。雲鵬是我多年的好友,從中學時代就好得穿一條褲子。
這10來年,只有大學4年因為沒在一個學校所以沒在一起,高中時我們是同班同寢室,工作後因在同一座城市我們又租住在一起。
雲鵬和他的女人進來的時候,我罵了一句“的”便慌張跑進自己的卧室。外面客廳,就是雲鵬哈哈的笑聲。
我在穿衣服的時候,雲鵬大叫:“快出來,看看你的嫂子!”雲鵬是那種沒有女人就不能過子的人,從中學到現在他已經換了不下7任女朋友了,和他上過牀的女人,用他的話來説,那要用十數來數計。
我出了卧室,見了雲鵬帶回來的女人,點了一下頭,叫了一下:“嫂子好!”
“這是我兄弟!好得穿一條褲子的!”雲鵬每帶一個女人回家都會拉着我如此向他的女人介紹。
“昨晚的女人如何?不?”早上在牀鋪上聽見那女人開門出去的聲音後,我起牀穿好衣服,到雲鵬的房間裏,坐在他的牀沿上如此問他。
“糟透了…”
“為何?”
“整一個出來賣的,早上從我這敲詐走了500塊。”
“你縱橫場這麼多年,還有失蹄的時候呀!”我取笑了他。
“沒味!”雲鵬躺在牀上沒有起來,點了一支煙,認真在吐着煙圈。
“家裏快沒電了,你今天有空記得去買電呀!”我懶得料理雲鵬的那些瑣事。
“那你去做什麼?”
“好不容易週末了,玲玲要我過去陪陪她。”
“又是那個女人,來點新鮮的行嗎?”雲鵬一直很反對我和玲玲往,因為他認為玲玲那種很勢利的女人“兄弟呀,女人多的是,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玲玲不適合你的,真的,我是為你好,你想要女人説聲,我今天就多帶個回來!”
“去你的吧,又是那種要錢的吧,我走了,記住,買電!沒買的話,我讓你死得很難看!”見到玲玲,她就抱怨我遲到,我嬉嬉地陪着笑臉,對她説:“車,車嘛!”
“你就不能打的嗎?”玲玲從來不擠公車的,她説那樣會低了身份,她和雲鵬的矛盾就是一個要打的,一個要坐公的矛盾。那次還是雲鵬第一次見玲玲。
“那樣的女人,煩透了!第一次見面,就在我的面前顯擺,説什麼自己用化妝品從來都是名牌,穿衣服一定要進口的,一身上下是別人幾個月的工資,最後還死人不坐公,搞得好像就我是鄉巴佬樣的。”一到家,雲鵬就開始數落玲玲的不是,他説他憋了一肚子的氣“兄弟,我勸你,真的,那樣的女人不適合你!”我也搞不清是為什麼,這麼多年,從大學到現在,我就是愛玲玲一個,她是我的初戀。那時在大學,她還是很天真很爛漫的,工作這兩年,她就是一年比一年地變了。
只要玲玲不高興,我就陪她逛一家又一家的商店,買她看中的東西,我的工資本來也還是中高薪,但是因為玲玲,我只能淪落為“月光一族”到月底的時候就只能向雲鵬告急。
從那天帶女人回家後,雲鵬已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帶女人回家了,他懶得上網,也懶得去酒吧,我取笑他都修善了,是不是要出家做和尚了。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女人就那麼回事!”雲鵬着煙的時候,我和他談有關於女人的事情,他就如此對我説。
“不會吧,你能離得開女人?”
“你説錯了,不是我離不開女人,確切地説,是女人離不開我,離不開我這樣的男人。”雲鵬就是如此狂傲的人。
“我和你打賭,你能保證一個月不近女人嗎?”
“能,開玩笑,我不能一個月沒有女人?你説,賭什麼?”雲鵬好像真的做得到一個月沒有女人。
“你想賭什麼?”我問“如果我做到了,你就幫我介紹個女人,就你們公司的那個長髮mm。”
“去你的吧!看,話還沒説完,狐狸尾巴就出來了。”
“哈哈哈…”我記得中學時代,因為我家很窮,而云鵬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我的三倍,所以那時每次從郵局取錢出來,他都把他的錢放在我的手裏,在我的肩上拍一巴掌:“我不會管錢,你做我的銀行!”不會管錢的雲鵬卻學了經濟專業,做上了外企的會計師,但他每個月的工次也都和我一樣,全部花在了女人的身上。只是我始終只花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他卻花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而已。
“我要認認真真在談次戀愛了!”沒有女人的雲鵬向我宣佈。
“好呀,太陽終於從西邊出來了。”我笑話他。
“我是認真的,我已經把你們公司的那個長髮mm的電話號碼搞到手了。”
“厲害厲害!”雲鵬這小子在追女人方面總是專家,當然更是實幹家。
“祝福我吧,兄弟!”雲鵬從中學開始就一直叫我兄弟,是個不錯的稱呼。
“真的不搞一夜情了?”
“真的!”
“真的要放棄森林了?”
“真的!”雲鵬這次確實碰到了一個刀槍不入的女人了,我們公司的長髮mm始終不能他機會見面。
“就是喜馬拉雅山,我也要把她攻克!”雲鵬洗澡過後,總是光着身子在客廳的大壁鏡前誓師。
“好的,祝你成功!”雲鵬沒帶女人回家了,我樂得逍遙,在一旁也為他加油。
穿好衣服後,雲鵬在沙發上坐下來。我以為他要煙,於是遞給他一支,他卻朝我擺擺手。他很認真地看着我,正經得我看了想發笑。
“你是有點神經吧,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你説呀,我們兩個男人住在一起,沒有女人,不也是很好嗎?”
“很好呀,只要你不帶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家,我就很謝了。”我為自己點了一支煙。
“你還記得上中學的時候,我們學《茶館》,分角朗讀課文的時候,我們扮演了什麼角嗎?”
“還不是嘛,你演老陳,我演老林呀,兩個想買女人的逃兵呀!”
“就是就是,”雲鵬搶過我手中的煙,放在口中了一口“‘三個人的情嘛’,‘兩個男人加一個娘們嘛’,兄弟,你老實説,在你生命中,兄弟和女人哪一個更重要?”
“當然是兄弟。”我回答得有點言不由衷。
玲玲和我分手是意料中的事情,我沒有房也沒有車,但是我還是很傷心,畢竟是多年的情了,突然放手,真是捨不得。
我喝酒醉得一塌胡塗的時候,我哭了:“女人!女人!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女人不是東西,女人就是女人!”雲鵬扶住我,對我如此説。
雲鵬把我送到牀上的時候,我醉着對他説:“謝謝你,兄弟!”我哭着叫了一晚上玲玲的名字,她讓我的心完全碎掉了。
第二天起牀後,我一把撕掉了我卧室門上貼着的“痴情谷”三個字,也撕掉了雲鵬門上的“逍遙宮”三個字,這幾個字都是我寫好後貼上去的。
雲鵬沒有追到我們公司裏的那個長髮mm,他也只得放棄,因為她在電話裏終於罵他“神經病”和“變態”了。
沒有愛情,沒有女人的子,我們照樣得活着,兄弟,你説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