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意外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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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查理的特殊身份，我們沒有經受盤查就進入了唐寧在會客室等了大約十多分鐘，撒切爾夫人才姍姍來遲。一進門，她就一臉歉意地對我説道:“讓你久等了，伯爵。內閣才剛開完會議，現在我才算真正有空。”我連忙站了起來，恭敬地道:“你太客氣了，瑪格麗特夫人。今天應對突如其來的事件，你肯定累壞了吧。來，我們坐下慢慢聊。”撒切爾夫人也沒推辭，在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透過房間裏的燈光，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撒切爾夫人的眼裏滿是血絲，原本一張明強悍的臉上，現在只有着無盡的倦意，看起來顯得特別的軟弱與無助，與她平的鐵娘子的形象迥異。這時我才發覺，不管撒切爾夫人的外表多麼堅強，她到底已經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婦人了，巨大的神和體力的消耗，不是她這個年紀的人所能承受的。

“伯爵，你覺得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這次法院方面犯這麼大的錯誤，真的很出乎我的預料。我估計明天所有的報刊都要指責政府無能了。還有各大工會，雖然現在暫時平靜了下來，但誰能保證這次他們嚐到了甜頭，下次不羣起效仿呢？”撒切爾夫人關切地問道，可見今天的罷工場面讓她還心有餘悸。

“不用太過擔心。”我搖了搖頭。

“至少還有我，還有保守黨陣營地報刊會站在首相大人一邊的。而且，只要明天首相大人主動拜訪今天這些參加罷工的工會的領導人，再適當的給予一定的經濟上的補助，這些工會是沒道理亂起來的。現在我們地鬥爭進行到了最關鍵的地步，應該儘量盯準目標，不要犯以點概面的錯誤，要做到分化和爭取對手。把一切能為我所用的人都拉到我們一邊來。”看見撒切爾夫人若有所思的神情，我淡淡一笑，繼續又道“任何組織和個人，都有漏可抓的。實際上，即便是礦工工會內部。也不都是鐵板一塊，據我所知，煤礦工會和煤礦工人內部從一開始也存在着嚴重地分歧，分外了‘強硬派’和‘温和派’。在‘温和派’佔上風的全國第二大煤礦諾丁漢郡和蘭開廈煤礦，不就沒有投入罷工工人嗎？就是在‘強硬派’起主導作用的罷工隊伍中，兩派在罷工進程中也經常發生意見分歧和摩擦。而在政府高壓政策的連續打擊下，這一分歧和摩擦還不斷加劇，給罷工鬥爭帶來的負面影響愈來愈明顯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完全有機會站住陣腳的，關鍵是我們不能亂。不能牽連出更多的對手來。像今天這樣的錯誤，最好少犯一點。”撒切爾夫人點了點頭:“確實。我很難想象今天晚上如果罷工持續下去，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剛才一度我已經在考慮。如何體面地向女王陛下提出辭職了。”我連忙道:“首相大人，你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挫折，而做出這樣輕率地舉動，這既是對你自己努力成果的不尊重，也辜負了我們這些支持你地人的心血。”撒切爾夫人笑了起來:“所以我堅持下來了。而且這次我運氣還不錯，事情總算是在鬧大前壓了下來。”我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對了，首相大人。今天倫敦這麼混亂，有出現大規模人員傷亡事件嗎？”撒切爾夫人搖了搖頭:“説起來也真是幸運。幾百萬人亂成一團地都市，居然沒有出現一起重大惡事故，只是有幾十人在黑夜中踩傷了，現在他們已經全部送進了醫院，觀察治療。”我滿意地道:“這樣就好。只要明天把善後事宜處理好，我們完全可以挽回這件事給我們帶來的負面影響。而且事情過後，那些人只要冷靜地想想，這件事你和你的內閣政府，本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畢竟最高法院並不是內閣負責的。不過，民眾那裏還是要儘量安撫，儘量顯示政府親民的一面。”撒切爾夫人一臉嚴肅地道:“放心吧，經過這件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此後我不再一味地採取鎮壓的政策，我將採用誘、壓相結合的方針，一面採用金錢攻勢，一面進行鎮壓，兩手替，分化瓦解，直到促使罷工的形勢大幅度受挫、回落為止。”我拍着掌道:“這才是最正確地方針。所謂剛易折，柔弱勝剛強，一味地以硬碰硬，只會帶來更尖鋭的抵抗，適當地改變策略，反倒會給我們帶來勝利地曙光。我很看好首相你和你的政府。”撒切爾夫人道:“伯爵，其實説起來真的要謝謝你。倫敦這麼混亂，你居然義無反顧地趕到唐寧街來幫助我，一點兒也不顧忌個人的安危。還有，你以議會上院議員的身份參加投票，幫助我度過難關，這個恩情無論如何，我會記得的。”我一臉認真地看着撒切爾夫人道:“首相大人，你不是説過我們是最佳拍檔嗎？現在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還有，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一直認為只有你和你的政府，才能引導英國走出困境，所以不僅這次罷工我要支持你全力解決，甚至下一屆，下下屆的首相選舉，我也會義無反顧地站在你的身後，給你搖旗吶喊助威。”撒切爾夫人一臉動。這時，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我道:“伯爵，安全部門給了我一份報告，説你在本和本的汽車企業接觸，並且回國的時候，還帶回來三輛本車，估計會有不利於我們國家的事情發生，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我一聽嚇了一跳，沒想到英國的特工無所不在，居然連我接觸本幾大汽車廠商的事情也知道了。看來以後我需小心謹慎行事才是，今天遇到撒切爾夫人是自己人，以後那一天糊里糊塗被抓進情報部門，那就不好玩了。

“首相大人，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英國的經濟發展着想，雖然有一點自己的私心，但絕對對英國和首相大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看見撒切爾一臉疑惑的神情心解釋道:“請問首相大人，我們英國自己的汽車工嗎？”撒切爾夫人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當然，我們的汽車品牌可不少，勞斯萊斯、蓮花汽車、賓利、mg羅孚、阿斯頓。。是舉世聞名的汽車品牌，而且，英國車一直被認為是代表着汽車工藝的極致以及品位、價值、豪華、典雅這幾諸多詞語在汽車上最完美的體現。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國家能比得上。”我笑着道“那麼現在生產這些汽車的企業，現在的效益好嗎？”撒切爾夫人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説實話，情形不容樂觀。”我點了點頭“確實，我國擁有着這個世界上旁人難及的傳統造車藝術的髓:幽雅、靈動、恆久煉，有一句話是這麼説的，‘買本車，買的是工具；選擇德國車，選得是機器；而擁有英國車，擁有的是藝術’，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我國汽車品牌以一種超物質的神存在於機械中。然而，在我們這個最知道如何恪守傳統，如何在‘凝止的文化中找出韻味’的貴族國家裏，守舊固然造就了我國車無人能及的王者地位，同時也終於成為我國汽車工業衰落的最直接原因。”撒切爾夫人疑惑地道:“為什麼這麼説呢？”我一臉慎重地説道:“正是由於我們一直固守着傳統地手工製作、造型設計以及挑剔的選材等等。在汽車製造益商業化、水線化、電子化的今天，無論在生產成本、產量方面，還是在計劃的革新上，終於再難以跟上主市場的步伐，走向了必然的衰落。此外，除了極端的‘手工奢華’保守路線外，對於我國汽車工業的衰敗，我想另一個原因是我國政府‘保姆式地’汽車工業政策。從本世40年代末期開始。我國政府對本國汽車工業實施高關税保護，1952開始的‘分期付款銷政策’更是讓我國汽車工業大束手腳，產能和研發能力停滯不前。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再不做出變革，那麼等待我們的，將會是英國汽車工業的徹底滅亡。”撒切爾夫人驚訝地説道:“這不可能吧？雖然説這幾年。我們生產的汽車銷售不是很好，但也不至於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吧。”我搖了搖頭“其他我先不説，我僅僅只是説税收。請問首相大人，今年政府從汽車工業那裏，收到了多少税？”撒切爾看向了一邊地查理。查理回答我道:“整個英國的汽車消費税加起來也不到1億英。”

“這就對了。現在的情況是如果再不變革，以後政府不僅無法從汽車工業得到任何好處，而且還由於這些企業的虧損，政府會投入大量的資金維持，拖累經濟的發展。到時候不僅影響首相大人的政績，而且新形成的失業工人大軍。會進而影響到首相大人的下一次首相選舉。”我用肯定的語氣説道。

撒切爾夫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一臉艱難地問道。

“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個難題嗎？”我拍了一下手“這就回到我們先前地問題了。正是我看到了現在英國汽車工業出現的這股衰退，所以才接觸本地四大汽車集團，想引進他們的資金和技術，重新給死氣沉沉地英國汽車工業注入活力。此外，我們實施多年的汽車工業的貿易保護堡壘也該清除了，適當地降低汽車的關税，由市場的良競爭來帶動汽車工業的全面復甦。現在英國的民眾很少購買車輛。一般上下班都下換搭乘地鐵。一旦有了便宜的轎車，那些有能力地人為了方便。肯定會嘗試着進行消費的。一旦進行了消費，那麼我們政府方面，自然就有税收拿。而且，由於產品地暢銷，反而可以減少失業率，為首相大人贏得一個好的口碑。”撒切爾夫人思索良久，慢慢地點了點頭“好吧，等這幾天忙碌過了，我會召開內閣會議商量一下這件事的。對了，這樣大的變革，會給伯爵你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呢？這方面我很想聽聽。我知道你一方面固然是為我着想，但你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我點了點頭“沒錯，我當然也是有我的私心的。我知道在70年代初期，勞斯萊斯公司面臨破產的邊緣，是在政府的干預，它才倖存下來，此後政府手裏就一直握有勞斯萊斯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現在首相大人不是在大力推行國有企業私有化嗎，而且勞斯萊斯一年幾百輛的銷量，只會拖累國家的經濟，所以我想購買政府手裏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相信在我的手裏，勞斯萊斯公司一定會煥發新的活力。還有蓮花汽車公司，自從其創始人柯林。查普曼去世後，經營狀況就一天天惡化，現在已經處在破產邊緣，我也想把這個企業購買下來，和勞斯萊斯公司一起，組建成新的依舊屬於英國的汽車工業集團。”撒切爾夫人大為意動“原來你是想進軍汽車業啊，這個想法很好嘛。現在我們是合作拍檔，你的成就越高，我的臂膀也越硬。好吧，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你的所有要求我都準了。我也早就想改變這個市場的規則了，可是卻擔心我的改革，給某些我不喜歡的人帶來好處。如果是你的話，我自然沒有意見。放心吧，至少一週內，你就可以得到好消息了。哼，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以為我被礦工迫得舉步維艱，我就是要向那些人證明，我瑪格麗特。撒切爾，依舊是那個充滿進取神的實幹家。”這時我的心情真可以用喜出望外來形容。和撒切爾夫人這種聰明人打道實在是舒心了，許多事情一點就明，而且做起來也是快刀斬亂麻，絕不拖泥帶水。這樣一來，我答覆巖崎彌俊他們的事情，現在就算是圓滿解決，以後我只要坐收好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