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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坑蒙拐騙僅手段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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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隨着一個個呼嘯而來的人影躍下馬進了賢德居,外頭的圍觀者一面數數,一面在那裏議論紛紛。賢德居今天被人包了,這等大手筆原本還讓人頗為好奇了一陣,但看到進去的人是誰,大夥兒頓時全都明白了。誰都知道賢德居就是李賢在背後撐,現如今李敬業程伯虎等人紛紛來到,這究竟是誰請客自然用腳趾頭就能想出來。

李敬業和程伯虎先到,屈突仲翔和周曉緊隨其後,再接着抵達的是薛丁山和高政,而到了正主兒登場的時候,就只見浩浩蕩蕩的馬隊疾馳而來,跳下馬的時候,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沛王府典籤羅處機已經是外間的名人,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堅韋韜盛允文三個親衞被人稱作是沛王府三虎,尤其是盛允文的兇名經有心人渲染,更是非同小可;至於五個原本出自北衙軍的典衞,也不住有心人的打探,如今完全暴光之下;但李賢身邊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上去卻面生得很,不少人便猜測那是沛王新拐騙到手的親信。

然而,這請客帶這些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李賢請客居然還帶上了四個崑崙奴!

由於崑崙島距中原實在太遠,所以崑崙奴的價格遠高於新羅婢,自打李賢招搖過一回之後,權貴中無不以在家蓄養一個崑崙奴為豪。此時,不少佔據旁邊酒肆飯莊高處位置的貴人富商們。紛紛兩眼放光地端詳着下頭那四個崑崙奴,盤算着也養上幾個顯擺顯擺。

“哈,人都來齊了,看來還是我到得遲,該罰該罰!”一進門面對眾人地起鬨,李賢笑嘻嘻地拱拱手,便快地承擔了下來,旋即一把拉過身後的姚元之,咳嗽了一聲介紹道:“這是陝州姚元崇。字元之,大家叫他元之就好!元之如今已經是我的王府主簿,都是一家人,今兒個一來是聚會,二來是給他接風!”接風兩個字一出,李敬業等人自是轟然答應,旋即各自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着姚元之——當初那打架的情他們都聽説過一些。原以為李賢等人家三年守孝期滿就會把人騙到手,誰知不用李賢動心眼,姚元之就自己送上門了。

“小姚,以後大家就是同僚了,可得多多親近親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高政原本朗的公子哥脾氣,和李賢相處久耳濡目染之下。竟是也和其他人差不多了,竟是第一個上前拍了拍姚元之肩膀,自來地敍起了情。緊接着就是李敬業等人紛紛上前,恭喜的恭喜取笑的取笑,場面要多熱鬧有多熱鬧。而羅處機帶着四個崑崙奴站在那裏,卻和這喧鬧顯得格格不入。

四個崑崙奴天敦厚也就罷了,羅處機卻是年紀大了,和這羣最多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混在一起。覺總有些不大自然。不過,他如今是李賢地一大臂膀,這種時候不出場當然不行。見五個典衞自然而然地佔據大門的各處要害位置,一副忠心耿耿保鏢的模樣,和扇形散開的張堅韋韜盛允文互為犄角,他心中頓時暗讚了一聲。

他羅處機只善於細處不善於大局,誰知那新來的姚元之年紀輕輕卻見地不凡。只是一下午的攀談。他便直覺地到。今後自己會輕鬆很多。再加上那隻嫌太強不嫌太弱的武班子,這沛王府地小班底。如今算是建立起來了。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齊,老王,還愣在那裏幹嗎,上酒上酒!”李賢這一聲大喝把所有人的魂都叫了回來,掌櫃夥計立刻忙得團團轉,眾人便紛紛上了三樓。這賢德居一樓二樓都是和普通酒肆飯莊一樣的陳設器具,但三樓的大包廂卻是一圈小桌和靠背椅,足足有二三十張,各桌之間的距離卻不過半尺,既不嫌擠得慌,也不怕太過疏離,四個崑崙奴和五個典衞都還是頭一次在這種場合中坐下來,面上都有些不太自然。

“來來來,為了如今這愜意舒心的生活,我敬大夥一杯!”李賢率先喝乾,緊接着便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一瞬間,喧鬧的氣氛為之一靜,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瞧着他,不知道他會又語出驚人説些什麼。

“各位之中,有生來就富貴地,也有半輩子拼搏好容易到了如今着地步:麼大志向,胡鬧的名聲更是人盡皆知,但只有一點我很自信,那就是對朋友對親信,哪怕曾經用過坑蒙拐騙的小手段,但只要跟了我,我必定都是真心相待,絕對不會不講義氣!”在座的都不是什麼單純人,看慣了那頭賣狗的人,所以,見李賢這樣能夠把坑蒙拐騙理口頭,鬨笑歸鬨笑,心中卻都是深以為然。這裏有好些當初並不甘心情願,而是被騙上賊船的,但上了船之後卻覺得滋味不錯,於是一天天下來就變得死心塌地——比如説周曉,又比如説盛允文。

“一個巴掌散開來打不痛人,但捏起拳頭來打人就有勁道。我地宗旨就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想要當官想要統兵…不管想要幹什麼,只要明明白白説出來就好,我能做到的自會為大家做到!無論是父皇母后還是太子五哥,這點面子總會給我!好了,我不説廢話了,大家盡興!”他一面説一面提起了旁邊的酒甕,往四周那麼一晃,捏破了泥封就那麼往嘴裏大灌了一口,也不管那酒把前頭的衣襟濺得四處都是。直到這時,李敬業方才帶頭叫起了好,然後有樣學樣地提了個酒甕,站起身朝其他人敬了一圈。

於是,有了兩人如此榜樣,剩下的人紛紛去找酒罈子,十幾罈好酒被瓜分得光,坐在門邊上的羅處機只得苦笑着吩咐掌櫃再去備酒。至於姚元之雖説比三年前多了些矜持,但這酒卻沒有少喝,只是仍舊死摳着最後一點堅持,不敢喝醉而已。

眾人正喝得高興暢快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大唐右武衞將軍泉獻誠,求見沛王殿下!”李賢還沒聽清楚,屈突仲翔卻聽見了,立刻嚷嚷道:“我大唐什麼時候多了個姓泉地右武衞將軍?”這時候,李賢總算想起,為了表示大唐對泉獻誠來歸地誠意,他老爹親口封了十六歲地泉獻誠為右武衞將軍,更賜予了紫袍金帶,御馬兩匹,可以算得上是超級優厚待遇,足可見對高句麗是志在必得。此時此刻,晃了晃有些糊糊的腦袋,他發覺此時思維有些遲滯,頓時暗惱這個沒事情來攪局地泉獻誠。

“元之,陪我下去看看!”聽到李賢這吩咐,姚元之沉思片刻,立刻站了起來,竟也有些頭重腳輕的覺。雖説不知道李賢幹嗎非得叫上自己,他還是跟着一起出去了。

兩人這麼一出門,高政便想起之前聽到泉獻誠和金明嘉那場槍舌劍,登時笑道:“各位,這泉獻誠一來,那新羅善城公主説不定隨之而到,那時候肯定又有好戲看!”

“嘿,誰讓人人都知道陛下和娘娘,包括太子殿下在內都愛重沛王,所以當然都想着走捷徑!”程伯虎酒量頗豪,此時一晃腦袋便笑眯眯地接了話茬“話説回來,前幾天海東劉都督還請六郎喝酒,聽説還有百濟舊將黑齒常之!照我看,這兩國大戰不好看,那三國鬥法才有滋味!”上頭起鬨的時候,李賢和姚元之下去之後便瞧見了泉獻誠。如今這位高句麗貴公子哪裏還能看得出當的風塵僕僕,整一個紅齒白的美少年,此時正畢恭畢敬地一揖到地。人説伸手不打笑臉人,李賢忖度自己和人家暫時還沒有什麼直接衝突,遂笑嘻嘻地上去扶了一把,順帶踉蹌了一下步子,出了幾分醉意。

“獻誠正好在南市,聽説殿下在賢德居就趕了過來,冒昧不請自到,還忘殿下海涵。”這沒有對手的時候,泉獻誠便顯出了良好的教養——無論是高句麗還是新羅,打打殺殺的同時也接受了中原文化,所以他不但能説一口利的漢語,就是其他的風雅勾當也有一定造詣。

“今前來,實在是因為獻誠在坊間聽到一些言蜚語,所以不得不前來澄清。”言蜚語?

當李賢從泉獻誠口中聽明白那所謂的言蜚語時,卻差點沒忍住那暴笑的衝動。對於國家而言,內部的問題一定要死死捂住,有什麼問題就拿外部人頂缸。

所以,這幾年中,所謂的海東細案不知道出過幾樁,到後來就是洛陽令馮子房也聰明瞭,問都不問就以細嫌疑論結案。在新羅臣服於大唐,而百濟已經牢牢在大唐控制的情況下,所謂細,來自於高句麗的可能自然最大。

而一本正經的泉獻誠所提出的理論恰恰是——新羅雖然是大唐屬國,但狼子野心遠勝於高句麗,許多名為高句麗細的事件,應該是新羅搗鼓出來的。那種恨不得剖心袒腹的真誠勁,若是普通人興許就被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