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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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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還在晃?船會不會沉、會不會沉呀?”這時的她哪裏管得了自個兒的身分、顧得了自個兒的顏面?先攀住他再説,倘若船着的沉了,至少她還有一個墊背的。

“不會沉,就算沉了,還有我在你身旁,你大可以緊緊地抱住我,什麼都不用怕。”即使事態危急、迫在眉睫,他的嗓音裏仍帶着笑意,一雙有力的猿臂更是把她擁得死緊,幾乎要將她嵌入體內般的緊密。

倘若船真的沉了也無所謂,大不了游上案,待會兒再換艘船繼續南下不就得了。能藉此機會擁住佳人,遊得再累也值得。

“可是…”她的心在顫抖,血在體內逆,她覺得頭昏腦脹,彷佛自己已沉入河中,只能緊緊地抱住他。

“不怕、不怕,有我在,即使是黃泉路上,我也會陪着你的。”他的聲音裏仍帶着笑意,俊美的臉蛋滿布寵溺,長滿繭的大手輕拍着她的背,彷似在哄個孩兒入睡似的。

“呸!説那什麼話,咱家公…少爺怎能同你走上黃泉路!”惠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入了艙房,一見到兩人擁在一起,瞪大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卻又不敢造次將兩人拉開。

鮑主丟了清白事小,他丟了頭事大。倘若讓公主在此時發生了什麼意外,他也犯不着再回宮了,直接在這裏跳河淹死自己便罷。

“小惠子、小惠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見到惠安來,璧璽隨即又攀向他這一會浮木。

“是不是船要翻了?”嗚,她不要待在這裏,絕對不要再待在這種地方了。

“少爺,不過是遇到一點風罷了,船家大哥説只要過了這一段,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風,你不要擔心。”惠安呆愣地見公主攀上自己,一雙手頓時不知道該往哪裏擺。

唉,真不該走水路的,一想起來他就後悔。不,或許該説,他本就不應該笨得和公主一起出宮。嗚,真是悔不當初。

“真的嗎?”她水眸一抬睇着他,突地船一個搖晃,她一時沒抓緊,身子不又往後一倒,不偏不倚地跌近端弋敞開的懷裏,而他雙手一收緊,正巧收緊在她的雙峯上。

儘管璧璽身穿厚重的半臂,但端弋仍可以覺到她身子窈窕的曲線起伏。

小惠子頓時瞪大了眼,而璧璽更是整個人呆住了。

“璧璽,你的身段有點像是姑娘家…”端弋輕聲呢喃,試圖控制體內不安分的慾火,一方面又試探着她。

他有的是時間同她玩遊戲,而謎底也不急着在此時揭曉,只是…逗逗她倒也好玩的。

“我…”端弋的首不偏不倚地擱在她的前,這時候她再也管不了船外是不是風雨加、波濤洶湧了,只想着到底該怎麼應付他。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

她腦中一團亂,數種法子不斷浮掠而過,她的心跳得好急好亂,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倘若昏得過去,或許還瞎混得了,不過她意識又太過清晰,怎麼也昏不過去。

正當她張口結舌地怔愣住時,惠安已衝到端弋面前。

他把束帶一拉,袍子一拉,帶一扯,寬褲一掉…

“這下子你可以明白了吧!”惠安不惜身子,只為了讓端弋誤解公主和他一樣是個公公。

嗚,他也不願意讓自個兒見不得人的身子讓人看見,實在是…再怎麼説,終究是命比較重要,軀體他還承受得住!

端弋瞪大了眼,登時發覺他誤以為的婢女竟然是…太監!

風吹送着船往南方走,而愈往南,天候益發顯得温和、恬柔,風益發輕柔;然璧璽的心情卻益加沉重,心頭益加煩悶,悶到她甚至願意離開十多天未踏出的艙房,獨自一人站在甲板上發愣。

的風輕拂在臉上應是舒服的,可卻拂不去她心頭的鬱悶。

一種説不出的悶…

帶點自暴自棄的勇敢,她顫巍巍地走向船舷,病捌鸚禹糯砘乃郟嘔坡躺暮鈾諮鄣追鞴凰殼謇省?br>唉,這個時候,宮中八成是亂成一團了吧!

皇阿瑪和皇額娘大概氣得怒髮衝冠。

哼!誰要皇阿瑪胡亂賜婚,居然把她賜給一個荒唐卻不以為意、放蕩卻不以為仵的下三男人;光是這幾的相處下來,她就快要瘋了,倘若真要同他過一輩子,她寧可一死以求解

以往在宮中,見多了宮中的荒誕不羈,她以為那已經夠荒唐了,想不到他亦是一絕。不知道是天底下的男人都一般,還是他與眾不同?

大內的阿哥里,亦不是每一個都那麼荒謬的,可為什麼她遇上的這個男子居然可以惡劣到這種地步?

那一,該死的船居然在那時搖晃,讓她丟臉地跌進端弋敞開的懷裏,一併讓他羞辱了自個兒的身子,想必對她,他是起了疑竇;可後來他可是親眼瞧見了小惠子赤的下半身,應該會相信她同小惠子都是宮中逃出來的公公。

然,為何這幾來,他還是一樣對她上下其手,彷佛他壓兒不在意她到底是不是公公?

小惠子還編的一段賺人熱淚的戲碼,述説着兩人有多可憐,而後又是如何逃出宮,只為了逃回自己的家鄉,倘若在這裏了餡,怕是會被人強押回宮,還得遭一頓毒打。

以為他多少是有點人的,自是會同情他們,會放他們一馬,會自動離他們遠一點,孰知曉惠子卻打錯了如意算盤。

他不但男女通吃,甚至連公公也不放過。對她,彷若是阿哥們對待宮中的宮女一般,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男人?而且他還是保衞皇城的驍騎營將軍。

天,杭州怎麼還沒到?

她想要下船,想要站在平穩的土地上,想要遠離那頭彷似餓狼的端弋!

不想便罷,愈想她愈是怒上心頭。

明明是他先逃婚的,為何會在她逃離宮中時還待在京城?他既然要逃,為什麼不逃遠一點,為什麼不早一點逃,偏偏要讓她倒黴地遇上,甚至還被他無恥地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