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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讓祿東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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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西面的御膳房,此時站着十幾個羽林衞,他們都有些懼意的着面sè沉鬱的房遺愛。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多人就不住一個祿東贊麼?”一名羽林衞皺了皺眉頭也有些不悦的説道,“啓稟房將軍,當時祿東贊走到這西邊的月門之後,就不見了,並非我等不用心。此外,希望房將軍注意一下,我們是羽林衞,不是左武衞!”

“是嗎?”房遺愛嘴角撇了撇,他笑着走到這名羽林衞身前挑眉問道,“你是覺得我房某人沒有資格指派你們對嗎?”

“是!”這名羽林衞也硬氣,脖一梗上了房遺愛的眼神。

“很好,來是房某小瞧你們了!”房遺愛説完冷冷一笑,只聽“啪”的一聲,這名羽林衞臉上就多了一個手掌印,在羽林衞們吃驚的眼神中,房遺愛毫不畏懼的説道,“今天我打了你,你如果不服可以去找陛下和趙將軍,問問他們我房某人有沒有打錯你!”祿東贊不見了,房遺愛本來就心情不好,也懶得跟這些羽林衞耽擱了。他失望的搖了搖頭,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太極宮,這些羽林衞們之所以如此不將此事放在心上,還是因為李世民對祿東贊不甚關注吧。

出了太極宮,李穆便了上來,“少將軍,怎麼這麼快救出來了?”

“祿東贊不見了,這段時間可有什麼可疑人物出宮?”

“什麼?祿東贊不見了,不可能啊,我和兄弟們守着三門,也沒見什麼人出宮啊!”李穆一驚,他現在算知道房遺愛為什麼臉sè這麼差勁了,祿東贊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在羽林衞的眼皮底下消失了。李穆心裏也很上上火,自己和兄弟們盯了這麼久都沒出事,居然在皇宮裏出了這種事。真是氣死個人了。

“不可能,祿東贊肯定已經逃出來了,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太監或者宮女出宮?祿東贊既然去了西宮,估計是把自己改頭換冒了!”房遺愛皺了皺眉頭。祿東贊不可能呆在皇宮裏的。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簡直就是在瞎扯蛋,像祿東贊那麼一個吐蕃人呆在皇宮裏,不出一天就得餡。

李穆使勁揪了揪頭髮。想了半天后,一拍額頭急聲道,“不好,一個時辰前,有個老太監出宮説是去採買用品。”

“快去追。那肯定是祿東贊,這個時辰那需要採買什麼東西,就算採買東西,哪有一個人去的!”房遺愛騎上馬,黑虎就像箭一般竄了出去。

李穆也騎上馬領着左武衞的人緊緊跟了上去,此時李穆都後悔死了,怎麼自己就沒想到這一點呢,這出宮採買東西哪有一個人去的,還是那麼一個老太監。

房遺愛帶着李穆一行人一路疾馳。很快就出了長安西門,房遺愛想盡快趕到渭水河畔,如果及時的話,或許還能攔住祿東贊。至於陸路,房遺愛想都不會去想。祿東贊一個吐蕃人是絕對不會走陸路的,因為走陸路就意味着會遭受到唐軍的多方攔截。走水路就不一樣了,只要越過渭水房遺愛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來到渭水河畔之後,房遺愛駐馬停在河岸。此時他心裏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着那熊熊火焰中的船隻,還有倒在岸邊的船伕們。他知道祿東贊已經計劃了很久了。房遺愛有些佩服祿東讚了,為了逃命,不惜將渭水河畔的船伕和船隻付之一炬。

李穆雙目充血,望着那滾滾的濃煙,如果他再小心一點,祿東贊哪有機會離開皇宮,那這些船伕還用得着死麼。

“哈哈哈,房將軍,祿東贊謝謝你的招待了!”多麼諷刺的聲音啊,房遺愛透過河面的煙霧着那艘漸行漸遠的帆船,房遺愛覺得有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他活到現在還沒受過這麼大的侮辱呢。他覺得祿東贊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俠客一般,在他眼前殺完人之後,再從容而去。而他房遺愛呢,就像個天大的笑話,一直跟在祿東贊股後邊跑,卻永遠都追不上他。

“李穆,取我的弓來!”

“是!”漆黑的弓身,泛着寒芒的狼牙箭,房遺愛知道自己shè不死祿東贊,但是他依舊要做些什麼,就算是敗了,也要敗的像個男漢。

箭離弦而出,帶着呼嘯的寒聲還夾着房遺愛對祿東讚的憎恨,祿東贊在笑着,他一點都不擔心,這麼遠的距離,就算那房遺愛是神也不可能shè的準,而且,他有那麼大的力量,將箭送到這裏麼?

“嘭!”狼牙箭狠狠地刺進了船桅上,箭尾還不斷的顫動着,祿東贊瞬間臉sè就變了,好霸道的力量,這麼遠的距離,居然真的shè了過來。祿東贊臉sè有些寒,那些隨從們也不敢多言,人,居然真的可以擁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祿東贊,你記住,下次再見,我房遺愛必殺你!”彷彿觸到了房遺愛的心情,黑虎也不安的鑿起了地面,馬蹄不斷的移動着。

“少將軍,你罰我吧!”李穆下馬跪在房遺愛面前,如果不是他的疏忽,這渭水河畔哪還會被鮮血染紅呢。

“李穆,起來吧,此事怪不得你!”房遺愛雖然難過,但也不會將自己心中的怒火發到李穆身上,他望了望那空中的煙塵,自嘲的笑道,“羽林衞必定不是我們左武衞啊!”房遺愛一夾腿黑虎便心領神會的向着長安城奔了過去,李穆沒有叫住房遺愛,他指揮着左武衞的兄弟們將船伕的屍體收理了起來。李穆知道過兩天,少將軍就會好的,這次少將軍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房遺愛回到長安城之後,他沒有去公主府也沒回房府,而是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清風樓,現在他就想喝酒,喝的大醉如泥,他想哭,為什麼自己已經這麼努力了,還要遭受這麼大的失敗呢。還是敗在自己人身上。

清風樓的人是認識這位東家的,東家要酒喝,誰還敢怠慢呢。

房遺愛無法責怪李世民什麼,所以他只能悶悶無聲的喝着自己的酒,一杯兩杯。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了。眼睛慢慢模糊了起來。房遺愛呵呵笑了起來,快醉了吧,醉了好,去***大唐榮譽。去***臉面,去***天朝禮儀。他些虛無的東西就那麼重要麼,如果不重這些,渭水河畔還會增加這麼多的屍體麼?

“二公,你這樣喝酒。又能解決得了什麼呢?”房遺愛只是稍微抬眼瞧了瞧,鄭麗琬今ri穿的很隨意,長髮無拘無束的披在肩傷,如水般的眼眸就像在訴説着什麼似得。鄭麗琬在這清風樓裏一直都很隨意,也許她已經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吧。

“鄭麗琬,你如果是來説教本公的,那麼就請回吧,如果不是,就坐下陪我喝酒!”鄭麗琬蹙了蹙眉頭。這二公居然敢直呼她的名字了,來這心情是差到極點了。鄭麗琬提了提自己的百花裙,輕輕坐在了房遺愛對面,她拿過一隻酒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二公。麗琬敬你!”

“呵呵,這才像話!”房遺愛勉強笑了笑,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兩個人就這樣喝着酒,喝了一會兒。鄭麗琬終於有些受不了了,她臉頰通紅。口就像是有一團火一樣,這烈酒果然不是女人喝的啊。她擦了擦嘴角的水跡,妖媚的笑了笑抬手問道,“二公,現在該跟我説會兒話了吧,再喝下去麗琬可就真的要不省人事了。”

“我倒是也想不省人事!”房遺愛端着酒杯,面帶苦澀的説道,“告訴你也無妨,祿東贊跑了,渭水河畔現在血成河!”

“嗯?”鄭麗琬的素手不由得緊了緊,怪不得二公如此呢,也許這就是心疲力盡的覺吧,“二公,其實你該醒醒了,有些時候如果你想做些什麼,不應該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

“什麼意思?”房遺愛雙目盯着鄭麗琬的臉,他每次和鄭麗琬説話都有種很累的覺,所以無事的時候,他很少到這清風樓來。但是今天他卻很想聽聽鄭麗琬説些什麼,沒有原因,只是那種單純的想聽。

“二公,你難道還不明白麼?如果我沒料錯的話,祿東贊實在皇宮裏逃掉的吧。如果我是祿東讚的話,我也會將逃跑的地方設在太極宮,上去太極宮防備森嚴,可是事實上卻是最容易逃跑的地方。因為太極宮是羽林衞和龍武衞的地方,左武衞就是再厲害,也管不到太極宮!”鄭麗琬拿起筷給房遺愛抄了一口菜,見房遺愛沒有動怒之後才繼續説道,“二公,你這次顧慮的太多了,有道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想除掉祿東贊又要顧忌陛下的面,這世上有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呢。當然如果羽林衞是你的人話,那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麗琬,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襲擊驛館,將吐蕃使節全部斬殺,然後將突厥人的屍體留在現場!”鄭麗琬輕輕地説着,臉上還掛着若有若無的興奮,也許這也是鄭麗琬一直渴望的吧。

“計謀雖好,但是會連累驛館的相關人員!而且,吐蕃和突厥都不乏智者,很難讓他們相信的!”房遺愛無法苟同,雖然鄭麗琬這個計策上去很好,既殺了祿東贊又嫁禍給了突厥,可是最終驛館的那些官員和侍者都會跟着遭殃。

“只要祿東贊死了,目的就達到了,本不需要突厥人相信什麼。另外一點,二公就更不能想了,自古以來就沒有什麼完美的計謀,不犧牲點什麼,你就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鄭麗琬搖了搖頭,這個二公還是太仁慈了,自古成大業者,哪個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走上來的呢。

房遺愛沒有説話,他靜靜的想着,難道真的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