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躁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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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炎雪珊出不了聲,但那眼神似乎是極度驚恐,徐遙壓在她身上,受得到她那瞬間狂暴起來的心跳。
拿下了炎雪珊手中的小水果刀,徐遙才慢慢鬆開嘴,只見炎雪珊睜着兩隻驚恐的大眼睛,雙緊緊抿在了一起,一時間,只聽得到她那急促的呼聲伴着如蘭的香氣不斷的從鼻孔裏頭傳出。
“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犯得着拼命麼,你…”徐遙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算了,我起來,你可不許再拿東西扔我,也不許再叫了,ok?”考慮了好一會兒,炎雪珊等到情緒平復了一些,才機械的點了點頭,待得徐遙站起來,她才慢慢坐起到沙發上,見徐遙要説話,趕緊擺手制止道:“不要説話,讓我冷靜一下。”徐遙愣了愣,才坐到沙發上,也沒問這主人家允不允許,就點了一支煙起來,頗覺得不可思議,這女人是神經大條還是神經質,只不過開了幾句口頭上的玩笑而已,就動成這樣,該不會是有躁鬱症吧?
這年頭,抑鬱的倒多,徐遙也認識不少,可這躁鬱還是頭一回見,想着又不免用一種好奇的眼光去打量起炎雪珊來。
“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我沒病,”炎雪珊這時也發覺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
“心情不好也不能找我發啊,我招誰惹誰了。”徐遙哭笑不得的説道。
“可你不也親…親了我麼,我招誰惹誰了。”炎雪珊氣憤不已的説道,酥隨着她的呼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我那叫親?”徐遙把目光從炎雪珊的部移開,免得她再説自己氓完了動刀,笑道“我那是迫不得已。”
“呸!夠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可不許把今天的事情到處説去,”炎雪珊白了徐遙一眼“小晴的朋友,沒一個好東西。”這話徐遙聽着彆扭,反譏道:“炎雪晴的家人,也沒一個好東西。”
“你説什麼?”徐遙笑着説道:“一個整天只會風花雪月,另一個整天只會打麻將、逛街買名牌,還有一個躁鬱症的姐姐,把她成一個野孩子,你説你們是好東西麼?她可憐不可憐?”
“你…你…我…我沒病!”炎雪珊一時無語,雖然徐遙話説得難聽,但也並非不是事實,況且有些話還是她自己剛才説出口的。
“好好好,你沒病,我有病,”徐遙摸了摸傷口“這這這,既然來都來了,你是醫生,那就幫忙一吧。”炎雪珊只是隨意瞟了瞟徐遙脖子後面的傷口,就去櫃子裏拿了一個醫葯箱出來,打開出一瓶針水,拆了一支一次針管往裏着,一邊一邊道:“給你打支破傷風。”
“直接打針就完了?”徐遙不解道“那我這傷口是不是得消消毒?”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炎雪珊瞪眼道。
徐遙點頭道:“你…你是,不是…這跟誰是醫生有什麼關係,傷口得消毒啊,這是常識…”徐遙話還沒説完,炎雪珊就扔了一個玻璃瓶過來,幸好徐遙接得準,不然差點又中腦袋,看了看懷疑道:“酒?這…不合適吧,要不上點碘酒紅葯水兒什麼的?”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呃…”
“就酒,其他沒有,愛上不上,”炎雪珊冷冰冰的説道“每次都這樣,我可告訴你,我妹妹這個人很單純的,都是被你們這些壞蛋給帶壞了,好的不學,學人打什麼架,年輕人衝動一點還可以理解,就你這半拉老頭兒,還去跟年輕動手,沒把你這付老骨頭打散就是好的了,真不知道這麼大人了怎麼就不能成一點,還去跟小孩兒瞎混,你以為你是古惑仔啊?還是拳王阿里?”到炎雪珊這裏自己直接從大叔升級成半拉老頭兒了,敢情自己不是炎雪晴帶來讓她姐看傷的第一人啊,前邊估計還有許多正牌小混混呢,也難怪她姐姐會如此生氣,可這生氣歸生氣,也太過了點兒啊,不僅神經質,年紀輕輕説話還跟個老媽子似的煩人,估計還是有躁鬱症吧,徐遙本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是什麼小混混,不,老混混,可還沒來得及張嘴,炎雪珊又躁鬱了:“酒酒酒,只有酒,你抹不抹?”
“抹!”徐遙無奈道,酒就酒吧,反正都有消毒功效,徐遙打開酒瓶,往醫葯箱裏找了支棉籤,為難道“可是你就讓我自個兒來麼?”
“沒看我要給你打針麼?沒工夫,自個兒抹。”炎雪珊努了努嘴,催促徐遙快一點。
無奈只好自己胡亂抹了點酒在傷口處,還沒抹勻呢,就被炎雪珊一把抓住了皮帶,解開了釦子,徐遙突然爆窘,這麼一個漂亮姑娘解自己的皮帶,倒是件美事,可實在是不,覺不太好意思,一時間不知道是應不應該阻攔。
皮帶已經解開,見徐遙愣着無動於衷,炎雪珊突然間紅了臉,支吾道:“你…你幹…幹什麼不…不動,轉…轉過去啊。”
“哦!”徐遙這才轉了身,往沙發上一趴,壞笑道“你又説打針又解我皮帶,可又不説清楚,誰知道你是要幫我打針還是讓我幫你…打‘針’,啊…娘喲…”也不知道炎雪珊是怎樣把針往徐遙的股上紮了個透的,徐遙只覺得被刺得昏天暗地,暈頭轉向就被炎雪珊給趕出了門口,昏昏沉沉的繫好了皮帶,在砸門無果之後才離開了小區,真不知道像炎雪珊這樣的躁鬱症怎麼當醫生,這還不把病人都給嚇跑了麼,他***,扎老子一猛針,等找個機會老子也要扎你一“針”不扎不是男人,徐遙恨恨想道。…渾渾噩噩在公司混了一個星期,徐遙每天除了上班,下班也都準時回家,也沒有去司徒慕蓮那裏,而平時經常主動打電話來的司徒慕蓮也沒了動靜,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呢,所以徐遙也不好去打攪,女人嘛,總有消氣的時候,等她消了氣再説。
在這一個星期裏,徐遙同時也把姚舒嘉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把賽博數碼廣場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姚舒嘉不提,是想看看徐遙有沒有自覺,可姚舒嘉越不提,徐遙就越跟個沒事人似的,上班除了玩電腦,就是和吳有發賭博取樂,兩人甚至還把辦公室當成了小賭場,擺起麻將相互“血戰到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