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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恐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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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我們雜誌社不定期地會到大學去,舉辦一兩次聯誼會。一來,也算是讓我們的雜誌走近生活,二來,主要是為了經常的瞭解讀者的口味和喜好,為以後的創作出版工作提供指導參考。畢竟,學生是我們最大的讀者羣。

這次的聯誼會在北京大學的莫名湖畔舉行。來的學生並不是太多,並且,我看來的這些學生中,大多數都是衝着免費零食和飲料來的,當然,還有免費雜誌供應。

我無聊地坐在宣傳桌後,旁若無人地玩着剛買的手機。

“你好!你就是古軒言嗎?”一個稚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我趕緊抬起頭:“啊,是啊,是我。”是個長得很神的男同學,他像個竹竿一樣站在桌子前面。

“你好,請坐!怎麼,你有什麼問題需要我解答嗎?你以前讀過我們的雜誌嗎?”我強作熱心地問。

他搖搖頭,目不轉睛地望着我:“但我聽室友們經常説起你,一個女孩子,你很厲害!”我笑笑:“過獎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曾經跳過樓,你信嗎?”我愣了一下,仔細打量着這位同學,他一點也不像在搞惡作劇的樣子。

“我信!”我毫不猶豫地回答,第六覺告訴我,我馬上將聽到一個彩而奇異的親歷故事。

一一切都明白了,事到如今,我除了死之外別無選擇。

我毫無猶豫地跳了下來,從十七層高的樓上跳下來,我唯恐不死,特意選擇頭朝下的姿勢,像跳水運動員一樣,越過欄杆,一個縱身就下來了。

我曾經看過一個恐怖電影,裏面有個鏡頭是男主角被人像玩具一樣從三十幾層高的樓上拋了下來,落在了地面上的一輛車上,當場就把車給壓扁了,車上的玻璃震得支離破碎,而這位男主角像是沒有了骨頭了一樣,軟趴趴伏在上面,七孔血,一顆眼珠子被震出了眼眶,頭歪在了一邊。我説不定也會這樣,但是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我必須要給死去的人一個代,血債也必須得用血才能洗清,而且就算我不自殺,也難逃法律的制裁,怎麼都是死,與其被警察逮住一槍打爆我的頭,不如勇敢一點自行了斷。

風在我耳邊呼嘯,就像是死神的召喚,地面越來越近,我閉上了眼睛…

我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這還得從兩天前説起。

兩天前的那個晚上,北京大學百週年紀念講堂舉辦了一個“重讀貝多芬小提琴鋼琴作品系列”的音樂會,我和寧一杭附庸風雅前去觀看。其實我和他並不懂音樂,只是那時我正處於失戀最惡劣的狀態,已經有三四天沒出過門了,他怕我在住處給悶壞了,於是買了兩張門票,陪我去散心,我當時還不願意,後來被寧一杭那句説不定有豔遇給説動了。

遺憾的是,偌大的現場,任憑我們兩個眼如何找就是沒看見一個順眼的。在獵豔期間發生了一段比較玩味的小曲,那就是寧一杭在全場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一個穿着跟我一模一樣的年輕人,由於距離甚遠,再加上背對着他,他沒看清楚那人的面目。他當即就把這一事告訴了我,我也覺得好奇,居然會有那麼巧的事情,於是沿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可惜那人早已不見了,當時我也沒多加留心,現在回憶起來,要是那時找到了這個人,也許後面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美女沒發現,而我們又無音樂細胞,儘管台上的鋼琴師演奏得很賣力,可是依然提不起我們兩個的勁兒,百無聊賴地聽了一曲,終於抵擋不住周公的呼喚,我和寧一杭先後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直到被散場時那雷大般的掌聲吵醒。

出了大廳,一看時間才八點半,我心情不好,只想早點回去,可寧一杭不幹,他説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管怎麼樣,都得玩個盡興,竭力邀請我到處逛逛。我提不起一點勁兒,婉轉地拒絕了,最後他使用了殺手鐧,建議去探險,去北京赫赫有名的朝內大街81號。

這個地我老早就想去了,只是一直沒去成,不由心動了,當下同意一併前往。當我提出回住處準備工具的時候,寧一杭拍了拍他身後的揹包跟我説:“傢伙都準備了,兩個狼眼電筒,兩把瑞士軍刀,一捆繩索,若干個熒光。”他要我放心好了,該準備的傢伙他都準備好了。

我當時覺得有點奇怪,本來是來聽音樂會的,他準備這些東西幹嗎,於是好奇問:“怎麼,傢伙都準備得那麼齊,莫不成你早有計劃,音樂會散場後就去探險。”寧一杭乾笑一聲,只説了一句“那是”丟了一香煙在嘴裏,猛了起來。藉着他煙頭上的火光,我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心裏沒由來的打了個冷戰。

他不説,我也不方便多問,兩人沿着北大校路,想從東門出來,然後打的前往朝內大街,哪知走到北大圖書館的時候,突然路邊的矮樹叢裏閃出了一個人影,沒頭沒腦,着一對着寧一杭的頭,就是一悶下來,然後又鑽回樹叢跑了。

他出現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我只看見一個黑影衝了出來,還沒看見他的樣子,他就縮回去了,直到寧一杭應聲而倒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要去逮住他,等我鑽進樹叢的時候,他已經跑出了好幾十米,我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緊追了上去,嘴裏自然也少不了污穢的吐出幾句髒話和叫他站住這樣一點營養都沒有的對白。

追到一個拐彎處的時候,前面這個人突然不見了,我四周找了一下,依然不見他的蹤影,想到寧一杭還倒在地上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心牽着他,我不敢多逗留,大罵了幾聲,然後趕了回來。

寧一杭被路過的一個女學生扶起了起來,看樣子他並無大礙,正妹妹長妹妹短地跟那個女同學“曖昧”着。那女同學估計早就很不耐煩了,一見我回來了,像被捧走的兔子一樣逃之夭夭了。

我直直地看着他説:“我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女人見了你就怕。”寧一杭嬉皮笑臉地回答説:“那姑娘不錯哦,我已經知道她的電話了,有空約她出來玩玩。對了,剛才打我的那個人追到沒有啊,媽的,我今天晚上撞鬼了啊,莫名其妙捱了一,那狗賊是誰啊?”我搖着頭説:“我也不曉得,人沒追上,他蒙着個臉,看背影似曾相識,可是我一時想不到他到底是誰。”

“媽的,蒙着個臉,敢情是怕我們認出來,這個人一定是我們認識的,一定是卓小刀,這個狗仔,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又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找我,就搞偷襲。丫的,我不會放過他的。”寧一杭咬牙切齒地説着這些話。

卓小刀和寧一杭的過節,我也知道一點,他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後來因為一個女生而鬧翻了,兩人水火不容,似如仇人,據説還打過兩次架。

“卓小刀人我也見過,高高大大的,跟剛才偷襲你的中等身材明顯不是同一個人。”所以儘管我對卓小刀並無好,還是給他爭辯了一下。

“不過,這個人,你應該見過,他身上的衣服跟我的一模一樣。”

“暈,難道就是我在音樂會上見到的那個人,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幹嗎要偷襲我呢,一定是卓小刀請的幫手,這個狗仔打不過我就請幫手了,下次見到他,我不會讓他好過的。”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我們每當出現意外事件的時候,猜想背後黑手,首先想到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最痛恨的那個,不管是不是真是他在作祟,但是都與他不了干係。我安説:“人沒逮住,説不好是不是卓小刀找人做的,算了,反正你也大礙,我們走吧。”寧一杭摸着挨子的頭殼説:“都腫起來了,腦子裏像給驢踢翻了一樣嗡嗡直叫,媽的,今天可真夠倒黴的,走走,去朝內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