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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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模樣…真好看。

垂在額前的亂髮，襯得他的眼大大的，眉濃濃的，温潤温潤的，但最好看的，卻是他那雙看似嚴肅淡漠，其實有種可愛的認真，認真間還帶着一抹淺淺温柔的深邃眸子…

傻傻看了半晌，向來只要身子過於疲憊，休息時間又不足夠，起身時意識總會處於渾沌狀態的南宮燕胡亂呢喃一聲後，覺着自己全身有些不知名的乏力，但睡意濃重的她也懶得多想，只是闔上雙眸，然後將身子更貼近那個温暖、堅實、令人莫名到安心的懷抱。

“我餓了。”凝視着帶着一臉濃濃睡意鑽入自己懷屮的絕美小臉，望着她像懶貓似的蜷在自己懷中，昨夜在她抵達人生第一回高後，便將她帶回自己住處歡愛到天明的賀蘭歌闕靜默了好半會兒後，才又再度開口。

“噢…好…”當耳中又一次傳來那有些沙啞卻人至極的磁嗓音，南宮燕努力睜開那雙依然沒有清醒的美眸，下意識就要起身，只不知為何，她好不容易撐起上半身，跟着想整個人站起時，卻發現自己‮腿雙‬一軟，整個身子完全不聽使喚的向一旁跌去。

“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站不住，但她跌至半空的身子被一條結實手臂一把撈起，並被輕抱坐至牀上，柳被扣住，裙襬被拉起，她又聽得耳畔傳來那個悉的磁嗓音…

“別動，我給你看看傷。”

“傷？我沒受傷啊…”南宮燕有些不明白的濛呢喃着。

“確實傷了，躺着別動。”雖然身邊少了那令人安心的體温，令南宮燕有些莫名的悵然若失，但她還是依言乖乖靠躺着不動，直至身子又一次被人託抱起，小臉靠在一個温熱膛前。

“唔…”當賀蘭歌闕調整她的身姿，令她可以側靠在他懷裏，南宮燕忍不住用小手覆住前輕喃了一聲。

發現南宮燕眉心間的輕折後，賀蘭歌闕輕輕拉開她的小手，掀開她的前襟，他終於再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

就算再被魅藥所惑，他這回也太過放縱了…

在心底的嘆息聲中，賀蘭歌闕用指尖輕沾了藥盒裏的藥膏，便將手指畫圈輕抹。

“嗯啊…”雖雙眸輕闔，半夢半醒的南宮燕無意識的輕一聲。

“疼了是嗎？”

“不是疼…呃啊…”亂之中，南宮燕輕聲回應着那聽着似是帶有一抹淺淺心疼的嗓音。

她確實不疼，之所以會發出聲音，是由於他碰觸她的手指實在太過温柔，温柔得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有了反應，温柔得讓她反倒羞澀自己身子太古怪。

“不疼就好。”

“呃…”被如此雙管齊下上着藥的南宮燕，身子無助且羞人的濕了、熱了、虛軟了，本就不清醒的意識更離了。

儘管整個意識都幾乎飄飛，她還是輕咬住下，儘可能不發出那些奇怪的聲音，因為在他好意為她上藥時，她若還老讓他誤會是他疼了她，多不好…

在她極力隱忍被他上藥的手指所引發那股愈來愈深刻與強烈的擾動時，她的耳畔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

“你將我的手指包裹得太緊了，這樣我無法順利為你上藥。”

“抱歉…啊啊…歌闕…”那句怎麼聽怎麼正經、嚴肅的話，令南宮燕因自己身子的不受控制而羞赧不已。

這波完全在預期外的快狂，爆發得那樣猛烈又那樣出人意表，本沒有心理準備的她只能緊捉住他的間衣衫，讓最真實的自己整個呈現，任那一聲聲甜膩又歡愉的媚啼由她再無法閉合的紅中瘋狂而出，在偌大的屋中迴盪…

這波幾乎沒有平復期的巨大歡愉，讓南宮燕神智徹底離了，所以她壓不知曉，從為她上藥那一刻起，賀蘭歌闕的眼眸就不曾離開過她。

所以他望清了自己昨夜因藥效而腦際昏沉間錯過的她，望清了她平常看似冷靜清淡，但被他玩時小臉上那股含羞帶怯的神情有多麼柔美、多麼惹人憐愛。

他也望清了他大掌徹底‮撫‬過的每一處柔滑纖細、誘人飽滿與彈翹，更望清了他帶給她歡愉時，她那雙徹底離、波光轉的如絲媚眼，以及那張集天真、醉人及於一體的絕美小臉…

讓南宮燕鬆了一口氣的是，賀蘭歌闕擦完手，並將她抱躺在榻上，覆上一牀軟被後便不再理會她，逕自下牀更衣，而疲憊得不能再疲憊的她，頭一沾枕，也再顧不得羞不羞，就那樣緩緩闔上了眼眸。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她似是聽到賀蘭歌闕這麼説…

“藥效發散需要一段時間，你先躺着，我上政事堂廚用飯去了。”

“嗯…你忙你的，忙完別忘了早點回來…”恍惚中，她下意識地這麼回答，然後便繼續沉沉睡去，完全沒發現那個向前走時從沒有半點遲疑的腳步聲，出現的短暫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