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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李河——萬劫不復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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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從來沒有掉餡餅的好事,當命運突然無緣無故降臨在人們身上,這時候不應該欣喜若狂。而應該去思考命運給自己的到底是真正的驚喜,還是勞什子的玩笑。

所以,我和王銘怡現在很猶豫地看着面前的一箇中年男子。

在我們走出機場尋找出租車的時候,這個開出租車的中年男子就找上了我們。他説可以帶我們去三亞黃金地帶的酒店住。海景豪華大牀房,一個晚上只要兩百塊錢。

我們知道,這種出租車司機都是拿了別人的提成,將旅客帶到酒店去住。原本我們也有做好這種準備,但所謂的兩百塊錢一夜,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三亞黃金地帶的酒店怎麼也要四五百一個晚上,而他所説的海景大牀房,估計沒有七八百是下不來的。所以當這種好事突然降臨到我和王銘怡頭上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王銘怡下意識看了看我,我知道,這是一個男人做決定的時候。於是我對中年男人説道:"我跟你實話實説。如果你把我們帶到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那我絕對是一錢車費都不會給你。"不料中年男人卻快地笑道:"放心。絕對是黃金地帶,上車吧!"既然人家都把話説到這個份上,我和王銘怡自然也就選擇了上車。其實我們最在意的並不是價格便宜,而是希望能有個空房。來到海灘的人,誰不想住海景房呢?只是三亞這邊的酒店房間實在吃緊,能有空房可謂是再好不過。

出租車司機很愛説話,但我和王銘怡並沒有心思和他接話,而是看着窗外的夜景。我們這時候正開在海灘旁的路上,大海的夜景讓王銘怡有些失望:"若是增添些燈光會更美。"

"海洋就是要在陽光下閃動着蔚藍的光芒才漂亮。"我笑道。

王銘怡有些驚訝地看着我:"忽然之間變文人雅士了?"我笑了笑不説話,而是將她輕輕抱在懷裏。出租車司機看我們不愛説話,也沒選擇繼續和我們搭話。行駛了約莫二十分鐘,我們到了司機所説的酒店。

來到這裏,我和王銘怡確實很驚訝,因為這還真是海景房沒錯。歡央陣。

酒店就建在海灘旁的商業街上,為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它的名字我便不説了,我們暫時稱呼它為幸福酒店。我們在門口就能看到大海,更不用説從樓上往外看。司機帶着我們走進酒店,這酒店裏並沒有什麼人,大廳的燈並不亮,一個服務小姐坐在前台玩電腦。

我們開了間海景豪華大牀房,兩百七十塊錢一晚。來到樓上,我和王銘怡再一次被房間給驚訝到。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房間,外面還有個陽台,靠海的那一面沒有牆壁,而是一個大大的玻璃牆門。我倆走到陽台上,看着波瀾壯闊的大海有點興奮。

房間的其他設施也很不錯,衞生間裏有個大浴缸,洗手枱很奢華。睡的牀是席夢思,牀對面還有一個晶大電視。

"還真是賺了!"我嘿嘿一笑,將行李都放在地板上。王銘怡則是舒服地在陽台吹着海風,道:"陪我去海灘走走?"我自然説好,我們離開酒店來到海灘,雖然是晚上,但海灘上散步的人還真不少。在海灘上有一些人在賣小吃,剛好我倆肚子有點餓,就想買關東煮去岩石上坐着吃,還能順便看看大海。

關東煮的老闆是個婦女,愛説話。她問我們是不是遊客,我們説是,於是她又喋喋不休地説三亞這邊的賓館酒店住宿費都很貴,問我們住在哪兒。

我指了指幸福酒店,不料這婦女立即就是臉大變。她慌忙搖頭説道:"你們可趕緊快搬走吧,幸福酒店鬧鬼。"

"猜到了。"王銘怡淡淡説道。

我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兒有鬼?"王銘怡將一個丸子咬在嘴裏,説道:"價格便宜,房間質量又這麼高,不是鬧鬼是什麼?"我恍然大悟,不過看王銘怡似乎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我有一些介意,便對婦女問道:"怎麼個回事,你能跟我説説麼?"婦女壓低聲音,聽她的語氣有一些害怕:"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反正在這裏睡覺的人,每天晚上都會做惡夢,而且都是同一個噩夢。至於到底夢到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掏出錢付賬,與王銘怡一起走在海邊。她捧着關東煮,悠閒地看着大海。我到有些莫名其妙,就問道:"你不覺得害怕麼?"

"為什麼要怕?我們整和鬼打道,還要怕做噩夢麼?"王銘怡反問道。

我一想也是,然後又問道??"你早就能猜到有鬼,為什麼不換個酒店?雖然説會貴一點,但是對我們來説也承受得起。"王銘怡搖頭道:"在過來的時候,我就算到這一趟會有些兇險。而這兇險,自然是來自於你。如果是我一個人住在酒店,那我做噩夢就做噩夢吧,一丁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你不一樣,你需要陰德。你去解決這件事情,能增加陰德??你如果視而不見,自然也有損陰德。"原來王銘怡是為了我,我無奈地嘆口氣,這積累陰德還真是麻煩。

我們在海灘逛了一會兒回到房間,王銘怡去浴室洗澡,我則是躺在牀上看電視。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躺牀上看電視的時候,我總覺得心情不是很舒服,好像有什麼人在盯着我看一樣。

這時候我有些後悔,這次旅行為了不打擾我的二人世界,我將小舞和唐文燕都丟在了家裏,鬼糧也放在牀上讓她們自己去吃。如果她們有任何一個人在的話,應該都能給我不小的幫助。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電視,那種被人盯着的覺越來越強烈,我忽然有一個直覺,就是覺牀底下有人在看着我。

因為我陰氣比較濃郁的關係,所以我覺這一類事物也比一般人要鋭。我認定牀底下有東西,於是我從牀上爬起來,將被子一類都整理好,把席夢思也翻開來。

可能是我動靜太大,王銘怡洗到一半從浴室裏出來,她用浴巾擋着身體,好奇地説道:"你做什麼呢?"我一邊努力去撬開木板,一邊説道:"我總覺牀底下有什麼東西在看着我,所以想瞧個究竟。"

"哦,記得我洗完澡的時候要收拾好。"王銘怡丟下一句話,就又回浴室去洗澡。我這時候也已經將木板撬開,看見了牀底下的情景。

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灰塵。

我皺起眉頭,用手機燈光去照着牀底仔細觀看,發現地板上有一些黃黃黏黏的體。我好奇地用香煙去沾了一點,然後嗅了嗅,並沒有什麼氣味。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牀底下會有這種體?

我將木板放回去,這木板似乎是有些老舊,上面有一些黃黃黑黑的痕跡,但我調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等王銘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將牀給鋪好。王銘怡穿着一件睡裙躺在牀上,她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然後皺眉道:"是有東西在盯着我們,而且就在牀底下的。"我急忙點點頭,然後疑惑道:"可我剛才查看過牀底下,裏面是空空如也,不過找到點東西,你幫我看看是什麼。"我將香煙遞給王銘怡看,她好奇地看了看上面的體,然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那為什麼會有東西在盯着我們看?"我取出一完整的香煙點燃,皺着眉頭説道,"你我既然都有覺到,那應該不會錯,我們的陰氣比一般人都要濃郁,能覺到的也比一般人要多。"王銘怡指了指地板,她小聲説道:"可能我們樓下的房間有什麼東西,剛才我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房間是有住人的。你等着,今晚肯定就要出事,你到時候可以出手。這裏原先的主人對我們的到來很不高興,他不會選擇安分度過這幾天。"我覺心裏有一些不舒服的滋味,樓下的房間裏,到底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