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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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於湛也和於若的身上來來回回看了一圈，于振元很的説:“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事業總是擺在第一位，但是你們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絕對比事業來得重要，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爸，謝謝你。”

“柏翊是個好孩子，他孝順、穩重，爸相信他會給你幸福，不過，你説的不算數，得由他親自來跟我提親，知道嗎？”

“爸，我知道，可是媽那邊…”

“只要把你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嫁妝多一點，你媽不會有任何意見。”這話聽起來真是傷人，不過，於若也認了，她母親就是這個樣子，這恐怕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

“爸，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們的祝福”她不希望像自己的母親一樣，必須堆砌金銀珠寶在裏頭，才會覺得自己有面子、有安全。

“傻孩子，爸一定會讓你在我們的祝福下結為連理，至於其它的細節，我們慢慢再談。”轉向於湛也，于振元別有用意的説道:“我還以為你有事跟我説，説了半天，你倒是一句話也沒説。”

“爸，你都知道了，我還説什麼？”

“知道是一回事，説又是一回事，你都跑去跟你媽説了，卻不跟我説，我有比你媽還不疼你嗎？”説他偏心也好，在四個孩子當中，他就偏愛湛也，這大概是因為湛也明明跟兩個哥哥一樣怨他這個父親，卻有本事做到毫不在乎，這樣的瀟灑，令他佩服，也令他慨。

“你怎麼知道我跑去跟媽説？”

“我有眼睛可以看，也有嘴巴可以問，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他一直很嫉妒兒子和大老婆之間的親密關係，他們常常做一些小動作，傳遞着某種屬於他們的秘密，他們之間的覺，終此一生，他恐怕是可望而不可求。不過這也莫可奈何，在他選擇將另一個女人帶進這個家，他和兒子之間的鴻溝就已經深深的被築起。

“爸，你眼睛也看了，嘴巴也問了，我再説一遍你不嫌囉唆嗎？反正就是那麼回事，説了一個樣，不説也一個樣。”于振元正想説什麼，耳邊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看着之前於若隨手帶上的門，于振元喊道:“進來。”門一開，走進來的人是魏柏翊，當見到於湛也和於若也在場，他有所瞭解的微微一笑，然後恭敬的向于振元喊了一聲“老爺。”

“柏翊，一起坐下來喝茶。”瞥了於若一眼，于振元笑道:“你們兩個還真有默契，一個才把話説完沒多久，另一個又追來了。”坐了下來，魏柏翊還是禮貌的説明自己的來意“老爺，我是為了我和若的事情來找你，希望你成全我們。”

“你該改口了，不要再叫什麼老爺。”事情進行得如此順利，魏柏翊掩不住眉開眼笑“老爺，謝謝你。”

“還叫老爺？”

“伯父…”看到于振元搖了搖頭，魏柏翊猶豫了起來，不知該叫什麼才好。

“柏翊，我爸的意思是你可以直接喊爸爸了，你就不要再客氣了，既然我爸已經答應讓你娶他女兒，他説到做到，我這個妹妹你是要定了。”

“爸爸。”太多年沒喊過這個稱謂，魏柏翊叫得格外的有情。

于振元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一離開于振元的書房，於湛也就迫不及待的了紙條和鋼筆給於若，追着她要童冀澄的地址。

“小扮，你幹嘛那麼急，不是跟你説了，我一定會給你。”

“我現在就要，你趕緊寫，還有，不要忘了寫電話號碼。”受不了的搖搖頭，於若迅速的寫下童冀澄的地址和電話。

“你們兩兄妹在説什麼？”把紙條進於湛也的手中，於若勾住魏柏翊的手臂，藉機取笑於湛也“我哥怕老婆飛了，他現在趕着去逮人。”

“老婆？”

“澄澄啊！”

“你…和童冀澄？”雖然魏柏翊已經知道童冀澄是女孩子，但是一直把她看成男孩子，這會兒真要把她當女孩子看，而且還是湛也的心上人，覺起來很彆扭。

瞪了於若一眼，於湛也避重就輕的説:“你都要結婚了，我怎麼可以不頭趕上？”

“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她是女孩子？”説真的，就算他覺得童冀澄有一點點粉味，他也從來沒想過童冀澄會是女孩子，可是湛也不只看出來，而且還跟她大談戀愛，這…實在很不可思議！

“那麼早的事情，我怎麼記得？”

“算了吧！我看不是不記得，是不敢説出來！”偏着頭，於若調皮的猜道:“你八成是半夜爬陽台溜進澄澄的房裏，才發現她是女孩子，對不對？”猜得真準，不過他可不會承認“你慢慢猜，我沒興趣陪你耗，我出去了。”

“小扮，你不會真的現在就要去找澄澄吧！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十一點了耶！”

“你管我。”他本來是想等到明天，可是昨晚已經沒見到她的人，今晚再沒見到，心裏覺得怪不踏實的。

“我才懶得管你，我是怕澄澄睡到一半被你吵起來，脾氣不太好，到時候你們兩個會吵架。”

“柏翊，把你老婆管好，教她少管別人的閒事，我走了，拜拜！”

“湛也，等一下。”魏柏翊輕鬆的神情轉為謹慎“謝謝你。”眉一揚，於湛也搞不清楚這份謝意從何而來“我做了什麼？”

“其實在走進你爸書房之前，，我心裏很掙扎，如果談不成，事情會鬧得更難處理，後來我想到，有你這個好朋友在支持我，我不用想太多了，這才提出勇氣走進去。”

“你不要把我説得好象神，你應該謝的是若對你的執着，好好珍惜。”揮了揮手，於湛也很快的消失在夜裏。

把於若轉向自己，魏柏翊深情的道:“若，謝謝你從來沒放棄我。”

“我愛你。”

“我也愛你。”魏柏翊温柔的吻住於若的，讓星空見證他的愛，經過那麼多年，曾經失去，如今又失而復得，他們會好好的守住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