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九轉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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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甫一登上這“飛來峯”便覺得一股清之氣撲面而來,猛地上一口,那一股清涼,直浸透肺腑。
舉目望,雲頭之上,矗立着近百個柱形山峯,或大或小,形貌各異,更遠處,有一團雲霧,籠罩了數個山頭,遙望過去,如同虛實穿梭,似乎在眼前,又彷彿在天邊,可謂人間奇景。
頭頂之上,是碧藍的天空,天上偶有幾隻飛鷹在盤旋,身上的羽,尖鋭的爪子,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老雲説過,天空之上,有云中之城,也不知在何處,不過這地方離天,只怕也是很近了。咦…每一個峯頭之間,是什麼東西?”卓凡凝神一望,便發現有些怪異,將先天之氣遍佈眼球上,遙遙一望,不駭然!
這每一個峯頭之間,幾乎都有鐵索橋相連…即便彼此相隔千米。
“這手筆…也太大了,不過看那鐵索橋,卻有些不同,有一少部分,是完整的鐵索橋,絕大多數的,竟然只是一鐵索!總不至於,這鐵索也是用來通行的吧?”山間架着的鐵索,隨着山風盪,若是用來通行,不知得摔死多少人,以卓凡如今的輕功,通過或許沒有問題,但是看起來,不免讓人有些忐忑。
回過神來,卓凡才覺得自己身處之處,其實也不算小。這真元劍派所在之處,頗有些怪異,山體如同天上直而下的天柱一般,峯頂與山底,也是差不多大小。
從遠處看去,方圓數里的山柱,自然不算大,可是身在其中,也並不會覺得小了。
這“飛來峯“峯頂甚為平整,整個變如同一處寬闊的演武場,遠處是一些零星的閣樓,雕樑畫棟,居然分外緻。
“這地方,居然有如此講究的樓閣…那工匠,要怎生上來?嗯…這還只是一個峯頭罷了,此處近百個峯頭,每一個上面若是都修着這麼些閣樓,那還了得?”卓凡驚歎,這真元劍派好大的氣派!
“樊卓兄弟,快過來了。”遠處,雲青禪招呼道,他的身邊,除了南宮煌等人,卻還有兩個青衣大漢,以及一名文士打扮的清瘦中年人。
這時候,封小刀卻也上了山,雲青禪眼中閃過訝,卻也一同招呼了過去。
“幾位,這是我真元劍派,外門執事,鄭風!”雲青禪手一指,正是那清瘦中年人。
鄭風向着雲青禪抱了個拳,扭頭對着幾人,卻是神嚴肅道:“靈州來的幾人,出列!”隨即他手一揮,身後兩名青衣大漢,人手捧出一個銀盤,揭開上面的布,裏面卻是七塊藍的玉符。
“你們,咬破指尖,運起內勁,將一縷心血,注入到這玉符上!”七人有些遲疑,南宮煌問道:“這…不知有何用處?”
“哼!心血入內,便與你的氣息相連,以後你們若是外出行走,咱們便可以通過這東西,判斷是否遭遇了不測,這,也算是入了外山門的標誌了。”幾人聞言大喜,紛紛咬破指尖,將鮮血注入,隨即兩名大漢,捧着盤子便退在一旁。
“你們幾個,因為通過了靈州天罡榜的挑選,年齡不大,功力也夠強,身世嘛,自然是清白的,如今,便算作我真元外山門弟子了,現在,你們跟着這兩位師兄,去另外的峯頭,自有人替你們安排住宿。門規以及一些瑣事,等今年的弟子挑選完畢一併宣告,你們先退下。”七人面喜,尤其是那楚越瀟,還扭頭狠狠瞪了卓凡兩人一眼,這才上了鐵索橋去了。
“你們兩人,便是樊卓與封小刀吧,先去這飛來峯的閣樓中休息,明,便與這一個月來入山門之人一起參與比試。通過者,便是我真元劍派外山門弟子。”
…
山頂的出,格外的早。
卓凡從飛來峯中小閣樓中出來,外面已經人聲沸騰。
“封老弟,昨,休息得可好?”
“不錯,承蒙樊大哥關心了。”封小刀對幫了自己一把的卓凡分外客氣,不過卓凡,卻是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縷悲傷,看來他家裏,應當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咦…怎麼是她?她那兄長怎麼不在?”卓凡一抬眼,便看見了一條悉的身影,竟然是那在西凌湖上遇上的蘇小小,只不過,卻沒見那蘇淳。
“呵呵,樊大哥,看來此次上山的,也有不少姑娘家啊。”封小刀在一旁淡笑道。
確實…這近百人中,竟然有十多個女子。練武的女子,都是英姿颯,若是樣貌還不錯,定然十分引人的關注…這蘇小小,便是當中一個。
她穿着一身雪白武士服,身材高挑,往人羣中一站,分外亮麗。
“各位,少安毋躁,第一輪的挑選,即將開始。”一句淡淡的言語傳來,卻清晰地飄入每一個人耳裏,卓凡抬頭一望,正是那雲青禪。這人一身白衣如雪,風度翩然。
他的身邊,則是站着一名女子,此女着宮裝,頭上扎着個雲鬢,衣領呈燕尾狀豎起,整個人顯得頗為典雅。
“師叔…這第一輪的測試,便給您了。”雲青禪一拱手,退到一旁。
整個飛來峯上一片寂靜,誰也不知道,這女子要用什麼辦法來挑選門人。
“習武者,修道者,均是逆天行事,需要有一顆堅定的心!要入我真元劍派,便要心志堅定,這一輪,便測你等的心志,志不堅之人,心懷叵測之人,我給你們十息時間,速速退下。”此女的聲音,温婉動聽,彷彿能夠波動人的心絃。
“哎,這世間,總有那麼些人,明知不可為,卻要為之!”此女輕嘆一聲,卻是不再出言,伸出蘭花指在間一拍,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此女手上卻是多了一木笛。
將笛橫起,玉微點,一道道旋律飄揚開來。
“這…便是所謂的挑選麼?不外如是!”
“是啊!這真元劍派,不會是名不副實吧。”有人輕聲討論道。
“呵…音律…”卓凡微微一笑,眼中卻有光芒閃動,他分明看出,此女間的錦囊,是一個儲物袋,這樣的人出手,又豈會簡單?
樂聲婉轉,悄然一轉,彷彿一杯清酒入愁腸,卓凡抱拳而立,卻覺得心頭一顫,隱隱憶起一些往事。
不妙…
以卓凡的功力,自然是瞬間清醒了過來。
樂曲悠揚,又是一轉,彷彿山間大鵬,乘風而上!
卓凡微微一瞥,周圍再沒有人説話,每個人均是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都各有不同!
樂聲高亢,第三轉!第四轉!彷彿一支穿雲箭,尖聲呼嘯,直上九霄!
卓凡凝神,兩耳不聞窗外事,堅守自己的內心。
笛聲再轉!第五轉!第六轉!大鵬化身飛鷹,直撲而下,這一瞬間的轉變,驚心動魄!
封小刀額頭見汗,手上也是青筋暴起,彷彿憶起什麼傷痛之事,不過他面上神情堅定,顯出內心,下了極大的狠勁。
接着再轉!第七轉!第八轉!
彷彿讓人親身體驗萬馬奔騰的震撼,大海呼嘯的!
再瞧那蘇小小,卻是眉頭微皺,盤膝端坐在地上,神自若。
這時候,那宮裝女子,已然停止了吹奏樂曲,但是眾人,依然沒有清醒過來,似乎集體陷入了回憶,無法自拔!
“青禪,你瞧,那姑娘不錯,四段的修為,居然扛得住我的九轉清音,可見她的內心,及其堅定。”她指的,正是蘇小小。
“嗯…這幾個都還不錯…”她順手一指,身後便有人記錄。
“那幾個不行…”有幾人面目猙獰,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便被此女一一否定。
“這…”女子指點江山,本是意氣風華,顯然她對這九轉清音之術,極為自信!
然而在這一刻,她的面部表情,居然有那麼一絲的僵硬。
“這人,居然沒半點反應…這,太不可思議了…”女子的目光,向着卓凡的方向投來,滿是古怪。
卓凡心生應,臉上作出痛苦之,心裏卻道:“這女人,好厲害的手段!讓人防不慎防!”
“嗯…這才對,看來這人是上了年紀,不那麼容易表現出自我的真實情…雖然我這一曲只用上了聚初期的實力,可是也不是這些仍在修煉基礎十段內功之人可以抵抗的。嗯…這人還不錯,容我施展最後一轉,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些什麼人物!”此女按笛,清音第九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