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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鳳巢在望怪事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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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瑜因此越發的放下心來。

藏人以牛羊為主食,飲的不是酒,便是酪,並且是用手抓來吃的。

陸瑜等隨鄉依俗,也沒能有什麼考究,並且由於餓了一天,這一頓反而吃得特別香甜。

陸瑜做事,一向謹慎,不只是對酒淺嘗即止,並在就寢之前,又對白守德和俏郎君説明,三人輪班睡覺,以免那人突然變心,前去報告,又添麻煩。

一夜易過,第二天天微明,那人便招呼他三人起身,飽餐一頓之後,立刻上路。

這條路説實在的,那兒是什麼路,盡在萬山之中,翻來翻去,半天走下來,連一個人影子也沒有看到。甚至連走到什麼地方,都不清楚了。

俏郎君便不由得有點懷疑起來,問那人道:“這裏已是何處?轉過墨竹工卡沒有?”那人且不答言,只向山坡高處爬去。

俏郎君格外起疑,喝道:“我問你話,為何不答?”那人上了高坡,這才用手向身後一指,説道:“你問繞過了墨竹工卡沒有?你瞧,那不是就是墨竹工卡嗎?”俏郎君一看,墨竹工卡果然已被丟在腦後一二十里遙,若不是爬上高坡,本就無法看到,這才又放心高興起來。

一路之上,也再沒出事,當晚便到了江達。

西藏活佛的權威雖高,但這江達已非他所管,所以陸瑜等都放下心來,尤其因為有了拉薩的經驗,不願意再慢藏悔盜,乃由陸喻出了主意,命俏郎君把那兩風羽,纏在際,外用布帶遮住。

若是要用的時候,則只要一拉布帶,便可將風羽抖出,方便之極。

俏郎君好不高興。

陸瑜又道:“回去之後,尋個巧手匠人,裝上兩個把柄,那就格外的完美了,並且連名字都替你想好了,便叫做‘鳳尾雙鞭’。你道如何?”白守德拍手叫絕。

俏郎君又自謝過。

進得江達,遣回那人,又休息了一天,隨即啓程東返,仍沿來時大路而行。

在路非只一,有話即長,無話即短,九月中旬,他們便又到了打箭爐。

從打箭爐東下,人煙步步稠密,已是中原氣象,當然不會再出什麼事。

白守德便又和陸瑜商量説道:“小弟想回家之後,不做耽擱,便去天山一行,不知仁兄意下如何?”陸瑜知道白守德急,也就説道:“這樣最好,早點把事情完成,小弟也好早了心願,回山修道,現在這樣好了,咱們到了名山之後,便行分路,仁兄回去一趟,把鳳藏好,並多帶金葉子,以便僱用天山馬販子,他們悉那一帶的情形,找起驪駒來,也要方便得多。娃兒則先同青城一趟,使令尊令堂放心,並把那兩支鳳羽的把柄裝好,然後到雲雨谷去請情丐師徒相助。”陸瑜説到這兒,白守德不待他再説下去,便截住説道:“仁兄打算怎麼樣呢?難道不到小弟那兒去耽擱兩天嗎?”陸瑜道:“瑤池高聳,不下佛峯,一隆冬,也是雨雪載道,所以我們必須在九月底以前,趕到那兒才好,那麼我們時有限,當然就再也擱誤不得了?好在你我至,不必再去拘於那些俗套,事成之後,你再請我作‘平原十’之遊,也還不遲哪!”白守德聽了,正合心意,也就説道:“恭敬不如從命,小弟一切遵命就是。”陸瑜道:“西山陽關,寶雞乃是我們必經之地,那兒有一家旅店,名叫悦來,乃是貧道一個老友——醉八方郝鵬飛所設,咱們便在那兒集合,不見不散好了。”接着又囑咐俏郎君好些言語,去應付情丐師徒,一到名山,便自分路。

陸瑜和俏郎君的事情,暫且擱下不提,單表白守德,回到家中,被自風仙看到,白鳳仙連忙去告訴了尚翠娥。

尚翠娥道:“鳳姑娘,那就煩趕快派人去通知了劫大師一下吧!”白鳳仙做事朗,那肯怠慢,所以兩個時辰之後,了劫大師便已來一到,並且為着不願意使白依雲知道這事,所以破例親自去見白守德。

白守德一聽了劫大師:忽然來到,也就把事情猜出八九,先在心中打好了一個應忖的腹稿,才出來見了劫大師。

了劫大師道:“貧尼有幾句話,想和施主單獨一談。”白守德又把了動大師引八書房之中。

坐定之後,了劫大師便開口説道:“施主説話,到底算不算數?”白守德雖然業已猜出了劫大師所指者何,但仍然故問説道:“這是何説?”了劫大師當然看得出來,因此心中好生不快,臉一沉説道:“施主不必做出這種樣子來,依雲之事,你待怎講?當使用靈丹的時候,你所答應貧尼的話,難道已經忘懷了嗎?”白守德既然已有腹稿,所以仍然裝出一本正經,若無其事的樣子來,説道:“守德那敢忘懷?”了劫大師道:“那你為何私自將依雲許給秦家娃兒,這是何説?難道這就是所謂:三年之中,依雲之事,全由貧尼做主,你絲毫不加干預了嗎?”白守德陪笑道:“你説的是這個啊?若論此事,守德也沒做錯啊!”了劫大師怒道:“怎的你還沒做錯?”白守德道:“神僧曾經許過,守德依命而行,又怎能便算是守德的錯呢?”了劫大師喝道:“你彆強辯,如果你不趕快把這件婚事退掉,看貧尼能饒得過你才怪!”白守德依然不慌不忙地笑着説道:“本來無事,何必自擾?這件婚事,退不退還不是一樣嗎?”了劫大師喝道:“任憑你説什麼。不去把婚事退掉,便是不行。”白守德笑道:“這件婚事,還不過是陸仁兄的一句空話,既未‘行庚’,又未‘過禮’,叫我如何去退呢?”了劫大師聽了一愣。

白守德便又接了下去説道:“更何況陸仁兄所説的這句話,又遠約在三年之後,依你説來,三年之中。依雲歸你,三年之後。依雲歸我。那我答應的是三年之後的事,也正是我的權利所能做到的事,雙何嘗做錯了什麼呢?”白守德這樣一説,了劫大師不上語,愕怔了好半天,這才開口説道:“依雲也是你的女兒,親生骨,難道你為了一念之貪,就不肯去為她着想了嗎?”言畢竟墜下淚來。

白守德見了,心中雖然難免歉疚,但輾轉思維了一番,又那肯便舍下釣劍之心,因此矯情説道:“父母對兒女,應無分別,我為她終身着想,本是人倫之常,難道你一定要她守清燈,伴古佛,終身寂寞,反是為兒女所做的正經打算嗎?”説到這兒,向了劫大師身邊挪近了一些,開口剛説了“就是你…”半句話。

了劫大師卻已一閃讓開,冷冷地截住喝道:“白守德,你與貧尼放明白些,貧尼今已名了劫,那些不應該對貧尼説的話,勸你還是少説為妙。”白守德看了了劫大師一會兒,又嘆了一口氣,退回原處,説道:“關於你的事,你既然如此固執,守德還有何説?惟有一切但憑遵命,至於依雲,還望你看在…看在…”雖然一連説了兩個看在,也沒説出“看在”什麼上,便改口説道:“還望你多多替依雲想想,神僧也曾説過…”了劫大師又截住説道:“貧尼難道還不如你!”但馬上又覺得這語氣不對,連忙又加上了“知道得多”四個字。

白守德也知道了劫大師再也沒有什麼好説的了,便反問了一句説道:“那你還有什麼吩咐,要守德去做呢?”了劫大師只冷哼了一句,並未再開口,便即起身,向外走去。

白守德一直送到門外,心中暗自好笑,當即收拾了一番,第二天一早,便又動身上路,趕向寶雞悦來旅店去了。

再説俏郎君秦鍾,回到青城,見過父母。

托塔天王秦夢樓和飛蚨仙子蕭瑩聽了他的敍述大雪山佛峯之行的經過,直聽得一則以懼,一則以喜,也不知道要再説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