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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巧計安排妖婦應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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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時白依雲業已醒轉,雖然房門未掩閉,卻已在那兒解衣緩帶,像是要就寢的樣兒。

軒轅陽生見了,連忙縮身後退。

那知卻已為白依雲所見,立刻笑喊道:“你來得正好,趕快進來吧!”軒轅陽生見白依雲笑靨如花,神態妖豔,不覺格外詫異,暗自想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剛才急昏了過去,怎的這才一會兒工夫,竟能愁煩盡去,這不是怪事兒嗎?”軒轅陽生一念未了,白依雲已又在那兒連聲催促,道:“你是怎啦?人家有事請你幫忙,你怎的不理人呢?”軒轅陽生這時,進又不是,退又不好,忸怩着説道:“姑娘要就寢,陽生進屋,恐有不便。”白依雲銀鈴也似地笑了起來,説道:“我今兒才知道你原來是個書呆子,趕快進來吧!我不是要睡覺,只是想換件衣服,但這個結卻扣死了,老是解不開,你來幫我解開它,換了衣服,好去用晚飯。”軒轅陽生又遲疑了好半晌,這才走進房中。

白依雲道:“把門關好。”軒轅陽生依言關好了門,走到白依雲的身旁,問道:“結在那兒?”話才出口,心中已自起了一陣説不出來的覺,亂跳,非常着慌,但卻慌得有一種奇妙的舒適之

白依雲又瞟着他笑道:“你忙什麼嘛,看你這個猴急的樣兒,也不怕人笑話。”軒轅陽生見了,心中便越發的亂了起來,竟變成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白依雲忽然又一彎,湊近他面前,笑道:“你是怎麼啦?怎的連眼睛都紅了。”軒轅陽生立刻覺得有一股似蘭非麝的異香,撲進鼻中,沁入腦海。

跟着丹田之中,熱氣沸騰,上衝天庭,下竄垂蕾。被鬧了手足無所舉措。不由的羞愧難當,暗自説了聲:“不好”正想收攝心,以平慾火。

那知白依雲已又一轉身,背對着他,笑着説道:“來吧!你替我解結啊!”軒轅陽生臉對着她的背,那裏還找得到什麼結在那兒,只好問道:“衣服背後那兒有什麼結呢?”白依雲道:“這還用問嗎?結當然是在前面啊!”軒轅陽生道:“那你把背對着我,叫我怎麼解呢?”白依雲道:“你不會把手伸過來嗎?”説着退了兩步。整個的人,便偎進了軒轅陽生的懷中。

軒轅陽生軟香温玉滿懷,心中便愈加慌亂起來,幹百思,同時並起。

白依雲卻仰面笑罵了一聲:“傻子,你怎的不動手呢?”軒轅陽生慌亂之中一伸手,結沒摸到,卻摸到了一個圓鼓鼓,軟篤篤的東西上去。入手異樣,整個身子都酥麻了起來。

白依雲一扭纖,更貼緊在軒轅陽生懷裏,笑罵道:“壞死了,這樣不老實,我不要你解了。”嘴裏雖然這樣説着,卻仲手拉住軒轅陽生的手,把她自己摟得緊緊的。

聖賢説得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軒轅陽生是個人,尤其是個年青人,平常已對白依雲情有獨鍾,到了這時,又那裏還能夠忍受得住。

不過他總還算是個有理智的,雖然已經到了這種忍無可忍的關頭,卻還口乾舌燥地向白依雲問了一句:“你…你這樣做法不後悔嗎?”白依雲嘆了口氣説道:“他對我那樣無情,我也想開了,還後悔什麼呢?”白依雲這樣一説,軒轅陽生驚喜非常,膽量也就跟着一壯,忙不迭地便替白依雲把所有的結都解決了。

這下面的事情,筆者便是不説,各位當然也會想得出來,這且不贅。

單説白依雲第二天清晨醒轉,想起了昨天俏郎君對她的情形,不由的又哭了一陣,簡直不知如何是好?因此想道:“軒轅陽生怎的還不來呢?來了也好和他商量商量啊!”可是一直等到上三竿,依然不見軒轅陽生的影子,正在着急之際,門外卻忽然撞進來了陸瑜,神憂急倉皇地,説道:“你在這兒?”白依雲看到了陸瑜,恰似看到了親人一般,淚珠兒如雨落下,哭着説道:“陸仁伯,我怎麼好呢?秦師兄移情別戀,説什麼也不肯理我,當年這親事是您老人家做的主,您老人家説過,全由您老人家保證不會有錯,現在事到如此,您老人家看該怎麼辦呢?”陸瑜一抹頭上的汗,説道:“現在且別談這個,你知道不知道,軒轅娃兒他那裏去了?”白依雲道:“我不知道啊!我還在等着他呢!”陸瑜道:“你等他做什麼?”白依雲道:“昨天他把秦師兄騙了來以後,便不知又跑到那兒去了,我等着他來商量,看該怎麼辦?”接着便把昨天如此用計擒公孫真娘,騙俏郎君,以及俏郎君如何絕情,不聽勸告,一直説到自己如何氣昏了過去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陸瑜。

陸瑜死盯在白依雲的臉上,看了好半天,這才説道:“你氣昏過去以後,他便沒再來過嗎?”白依雲搖頭説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陸瑜道:“那你先隨我來,看看他是誰吧!”説着向外就走。

白依雲不知何事,連忙在後跟着,出了三鍋石,一直走到一座樹林之中,這才停下。

陸瑜用手指着一株大樹底下説道:“你去瞧瞧,他是誰?”白依雲順着陸瑜的手指處一瞧,便看到一個半着的無頭死屍。躺在那兒,不由的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那死屍身上的衣服,卻還認得出,乃是軒轅陽生的,因此驚叫起來説道:“他便是軒轅陽生!”陸瑜道:“你沒看錯嗎?”白依雲道:“絕不會錯,他昨天穿的,便是這一身衣裳。”陸瑜道:“那他怎麼會死的呢?”白依雲道:“這我也不知道了。”接着一想,卻又説道:“我知道了,這莫非是被秦師兄所殺吧?”陸瑜道:“你何以知道?”白依雲道:“我猜想可能是在我昨天氣昏過去之後,他和秦師兄發生爭執,追到這兒,乃為秦師兄所殺了。”陸瑜一想,卻也有理,因此説道:“既然如此,你且仍回客店裏去等我,我這就到落鳳坡去問個明白。”説着就走。

但還沒走上兩步,便又回頭説道:“姑娘也知道黑魔女這老魔頭仍在人間活動嗎?”白依雲聽了,心下大吃一驚,但臉上卻沒表出來,只裝着茫然無所知的樣子問道:“此話怎講?那老魔頭不已明明死在我的手裏了嗎?”陸瑜道:“這還很難説呢!青龍場、成都、綿陽、江油各地,一連死了好幾個人,據查驗之下,都是死在老魔頭的‘玄牝魔功’之下,所以老魔是否真的已死,便誰也不敢相信了。因此家師已懷疑到老魔頭可能能臨死之前,做了手腳,使出‘借體附魂’之法,這就等於是死而不死了,現在家師已折返峨嵋,去和神僧商量,只把貧道等留在這一帶繼續調查,看她到底附寄在何人的身上?姑娘是殺她的人,所以姑娘也時刻小心,莫着了她的道兒才好。”言畢這才走去。

白依雲聽了,直嚇得混身冷汗直下,暗説一聲:“不好!”眼看着軒轅陽生的屍體,心中是又羞、又恨、又急、又怕,略一思索,連忙返身就走,連三鍋石客店也不敢回了,落荒進入山中,找了一個無人之處,存下身來,使出“玄牝魔功”喚起寄附在體內黑魔女的魂魄問道:“害死軒轅陽生的事,是你做的嗎?”黑魔女笑道:“你問這個幹嘛?我們不是已經約好了,誰也不管誰的事嗎?”白依雲聽黑魔女這樣一説,知道事已不差,因此急得跳了起來,説道:“你簡直豈有此理!你太不守信用了!你怎能利用我去做這種下賤的事情?你非應誓不可!”黑魔女滑地笑道:“那有此事?你不是和我説好了,白天我不管你,你睡着了以後便是我的活動時間,我並沒有做錯啊!”白依雲道:“我不許你這樣做,你不能仗着我的身體去害人!”黑魔女笑道:“你我的約定中,並無這項規定,你限制不了我。”白依雲氣得説道:“那我便要把你…”黑魔女不待白依雲説完,便冷笑着截住説道:“你要把我怎麼樣?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説好了,要不信,就不妨試試看。”白依雲自知無奈她何,不哭出聲來。

黑魔女笑道:“老實告訴你吧!只要你敢對我有不規之心,就該知道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你自己酌量好了。”白依雲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説道:“好吧!我自有辦法對付於你,我不睡了,看你還有什麼辦法可想。”黑魔女笑道:“這是對的,只要你能不睡,我當然無法可想。”接着又笑道:“不過你能不能永遠不睡覺呢?這恐怕不是任何一個人所能辦得到的事吧?”白依雲想來也對,但嘴上卻還要硬説道:“這你管不了我!”黑魔女笑道:“我當然不會管你,不過我既然和你同附一體,總不能眼看着你去做那種毫無意義的傻事,所以還是乾脆依着我勸,和我合作的好,秦家娃兒既已移情別戀,拋棄了你,那你又何必再為他守着呢?老老實實趕快定下心來修煉‘玄牝真經’,只要在一年之內,蒐集到三百零六粒‘智珠’,天下便唯你我二人獨尊了,這不是又玩了,又樂了,又做了正事,那又何樂而不為呢?”白依雲一點良知未泯,那肯便聽她的,直説:“我不理你,我絕不能這樣做,你強迫不了我。”黑魔女笑道:“我當然不強迫於你,但你也應該知道,總會有人着你非這麼做不可的。”白依雲道:“我不相信你的話。”黑魔女笑道:“不信也由不了你啊!陸瑜這次為什麼來找你?他對你是個什麼樣兒?你難道沒想一想嗎?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抱一老賊道已經看出我用了‘借軀附魂’之法,並且也懷疑到我是附寄在你的身上,所以才派陸瑜和另外許多人來,在明地暗裏,監視着你的行動,剛才雖然你是真不知道,把陸瑜搪了過去,但陸瑜到落風坡問過回來,那公孫老兒的媳婦又會算,還不就把事情清楚了嗎?到了那時,你該怎麼辦呢?”白依雲聽了,果然萬分地為難起來,又恨又怕,心中亂成一團糟,不知如何是好。

黑魔女笑道:“你還不信嗎?他們已經有人來了,你但聽聽他們説着什麼,不也就明白了嗎?”白依雲凝神一聽,果然聽到樹叢之外,有人在那兒説話,並且聽出有陸瑜的聲音在裏面。心中一驚,連忙偷偷地用眼向外一瞧,便瞧見陸瑜和泯江漁隱茅笛風,正陪着反臉無情公孫楚,一同走了過來。

茅笛風正在説着:“現在看來,老魔頭當然是附在她的身上無疑了,否則的話,她為什麼不敢回三鍋石旅店裏去等你呢?”公孫楚也道:“真兒她娘既然算出她在這座山裏,便一定不會有錯,找着她時,待老夫除掉她,也就是了。”陸瑜忙攔住説道:“果真是她的話,老前輩卻不能馬上就對她下手呢?”公孫楚道:“這是為何?”陸瑜道:“家師説過,若是這樣殺了她,仍難除掉老魔頭的妖魂,必須擒將回去,由家師會同神僧、神尼,共運三昧真火,煉她七七夜,才能夠使她神形皆滅,永除後患。”公孫楚道:“那也容易,有老夫在此,找到她時,還怕她能逃得了嗎?”白依雲聽了,直嚇得冷汗夾背而下,連忙縮身藏好,忐忑難安。但仍不甘就此向黑魔女低頭。

黑魔女便又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吧!只要你落入他們的手中,便必須受那七煉魂之慘了。現在你既然不肯聽我的勸告,而你又是醒着的,他們找的是你。這不關我的事,所以我暫時不擾亂於你,容你去思量着對付他們,等你實在覺得難以應付的時候,你來求我,我再幫你的忙好了。”言畢寂然。

白依雲心中一想,的確不敢再和他們見面,因此提心吊膽地伏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所幸林深草密,公孫楚等沒看到任何動靜,便又説道:“反正她不過在此山中,咱們分頭再去找好了,她絕不會跑得了的。”言畢分頭而去。

白依雲一想:“此處絕難容身了,還是趕快走吧!”想着便偷偷地走出林外,一看四面無人,連忙拔腳向山下飛奔。

那知才到山下,便聽到陸瑜在身後叫道:“雲姑娘,你不要跑,貧道有話對你説。”白依雲一聽,亡魂皆冒,那裏還敢回頭,連忙使出全力,放開腳步,野兔子也似地向前飛奔。

陸瑜見喚她不應,顧不得再去招呼別人,忙不迭地,隨後追趕。

可是黑魔女的妖魂附寄在白依雲的體內,暗用“玄牝魔功”支持着,使白依雲的腳下,快上了不少,因此陸瑜那裏還能夠追得上她,兩下里相距,始終保持着十來丈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