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他們自以為看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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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這桶酒原本是不是裝在馬桶裏來着。”伊萬發起牢騷。

他圍着靈們用來關押他們兩個闖入者作為臨時監牢的草地打轉。靈用了某種伊萬不瞭解的魔法讓草地周圍的樹挨緊，用一道堅實的樹牆堵住了所有的縫隙。

伊萬必然對此非常不高興。派克則在場地的正中，舒服地枕着手臂躺在地上凝視星空。他掉了拖鞋，這個滿足的矮人愜意地搖着腳趾。

“要不是他們拿走了我的斧頭，我就能出一條路來，或者十條也成了。”伊萬咆哮。

派克格格笑了，繼續晃着腳趾。

“閉嘴。”伊萬兩手叉怒聲説道，同時挑釁地盯住樹牆。

不一會他眨巴了幾下眼睛，難以置信地了眼，因為這時候有一棵樹移到了一旁，留下一條明明白白除去的路。伊萬停住了，等着靈從裂口走進來，但一直沒有捉到他們的人將要進入的跡象。矮人四處亂蹦，剛衝裂口邁步就又停下回過身——他聽見他兄弟在咯咯笑。

“是你乾的。”伊萬指明。

“嘻嘻嘻。”

“既然你辦得到，為什麼你還要在這裏一坐就是兩天呢？”派克用手肘撐起身體，聳了聳肩。

“我們走！”

“呣，啊。”派克説。

伊萬懷疑地盯住他“為什麼不？”派克一躍而起，繞圈蹦跳【矮人就是再跳身高也超不過五尺五，派克和伊萬同學省省力吧，作矮子有啥不好…】把手按在上説“噓！”

“你在噓誰？”伊萬問，他的表情從憤怒變成困惑。

“你跟該死的樹説話？”他意識到。

派克看着他聳聳肩。

“你的意思是該死的樹會在我們走出去之後告訴該死的靈？”派克連忙不住點頭。

“噢，那就讓它們閉嘴。”派克無助地聳聳肩。

“你能把它們開，能從那裏走出去，卻不能叫它們閉嘴？”派克又一次聳聳肩。

伊萬把一隻靴子在地上重重一跺。

“好啊，那就讓它們告訴靈！讓靈試試能不能抓到我！”派克雙手扶把頭側倒一邊，表情很惑。

“行了，行了。”伊萬揮手對他説，他不想聽到任何一個字。

他當然沒有武器。他當然沒有護甲。他當然也沒有概念從那裏、該怎樣他才能走出森林。他在重新被暴地抓到前當然也不大可能走出五十尺。

但是那對於盛怒的矮人來講都是微不足道的。他就是向做點什麼，任何事都行，在捉住他的人眼前豎起手指。那就是矮人的方式，畢竟伊萬還沒有離他那沉默種族的行為規則。比起無助地站在敵人面前，用頭撞向你的敵人覺更好，即使你帶着罩面頭盔，即使它上面裝設了長釘。

伊萬決絕地大步走出了樹的裂口，進了森林派克嘆了口氣去取回他的拖鞋。他聽見草地外一陣喧鬧時只是聳聳肩，接着又倒在草地上凝視星空。完全心滿意足。

“我可不相信矮人能不用斧子徒手挪開一棵樹。”茵娜温迪爾説。

他站在塔拉舍旁，二人在能俯瞰到草地的一樹枝觀察兩兄弟。

“他趨勢擁有德魯伊法術。”塔拉舍同意道“但那怎麼可能？”茵娜温迪爾咯咯笑着。

“或許矮人們現在更有覺悟了唄，儘管你考慮眼前的這個是否就是其中之一時很難相信他是。”看着派克和他搖動的腳趾，塔拉舍發現反對她的最後一部分陳述。

兩人默默地觀看伊萬風暴般地衝出草場，然後耐心地等待幾分鐘後掙扎的矮人被強迫地帶到他兄弟身邊——三個靈把他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