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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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答應的,絕不答應!”
“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你最好搞清楚狀況,別鬧得不歡而散,這麼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説的是什麼話!明明是你要我等你,是你説,只要你和那隻狐狸離婚,你就要娶我的,為什麼搞到最後卻好像是我的錯?我等了你十年,我得到了什麼?你憑什麼在耽誤我的青之後,還要我便宜你和外頭的狐狸?”昏暗的燈光從微敞的門縫瀉進來,連帶外頭那鬼哭神號般的哭叫聲,也一併地傳到房裏兩個小女孩的耳裏。
聽了一會兒,兩個小女孩對看一眼,年紀較小的於曦又輕輕地開口:“我一直以為媽媽是爸爸的老婆。”
“看來不是。”於曙凡若有所思地看着妹妹。
打從她有記憶以來,一直覺得爸爸和媽媽異常的恩愛,然而長得愈大,愈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以前爸爸偶爾幾天不回家,她還以為是爸爸要工作應酬,所以偶爾不回家,不過現在想想,大概是…要回元配的家吧。
原來,從頭到尾,媽媽一直是爸爸婚姻裏的第三者。
“這麼説來…媽媽是爸爸的婦情?”於曦又嬌的聲音傳來。
“應該是吧。”於曙凡低頭睇着皺緊眉頭的妹妹,然後不予置評地聳聳肩。
大人們的事她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很久以前,她便隱隱約約覺事情有異,只是一直説不出所以然來罷了,現下總算是真相大白,也清楚她和妹妹為何會從母姓了…
“這麼説來,我們不就是爸爸的私生女?”就像是班上同學偶爾會提連續劇裏的私生女?
“嗯。”於曙凡自門縫偷覷吵得不可開的兩人,不緊蹙眉頭。
原來,不管是怎樣恩愛的夫,最後一樣會受不了時間的試煉,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因素,吵得連一絲尊嚴也沒有。
媽媽擅長打扮自己,一向喜歡把自個兒得體面亮麗;而爸爸在商場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可如今這兩個人卻面目可憎得教人害怕。
“姐,爸爸要離開我們嗎?”於曦又輕輕地拉着她。
於曙凡思忖了一下才回答:“大該是吧。”
“那爸爸上次答應要買給我的泰迪熊還會買給我嗎?”於曙凡有些哭笑不得地睇着她“你擔心的是你的泰迪熊?”
“這件事很重要的,因為我和同學…”於曙凡耳邊充斥着母親刺耳的哭叫和妹妹的抱怨聲,她盯着門外絕情的父親,世故而成的臉龐淡淡地噙上一抹悲慼。
明明曾經是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如今竟鬧得連最後一點情分都不留…
她冷眼瞅着母親又哭又鬧、使潑撒野的模樣,以及父親一臉不耐和嫌惡的表情,彷若母親只是仗着自己為他生了兩個女兒,拼命地想在他身上謀得些許補償,而父親就只等着她開口罷了。
媽媽何其卑微…但真正可悲的是,爸爸竟不知道媽媽要的是什麼。
倘若是她,她絕對不會卑微地去哀求一份逝去的愛情。
爸爸的心早已不在,還硬留下他做什麼?
女人不該是如此懦弱而不堪一擊的動物。
她絕對不要成為像媽媽這般軟弱的人,只會依附着男人而活!
“媽媽也真笨,跟爸爸拿些錢不就好了,有爸爸、沒爸爸又有什麼差別?”突地聽到於曦又的話,於曙凡不莞爾。
可不是嗎?她們和父親向來聚少離多,有的不過是尚稱寬裕的生活罷了。
説的也是,拿一筆夠用的錢當作補償,也好過賴死賴活地求一個不回家的男人回家。
一筆錢,實際多了。
她由衷地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