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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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了硬氣話的大蓮和所有的女人一樣,第二天就後悔了。第三天她試圖讓自己明白,她——大蓮,並不是那麼深地沉浸在大龍身上。如果他大龍主動提出散夥,她大蓮是不會死乞白賴地吊死在大龍這一棵樹上的。
"這年頭四個腿兒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我怕啥?"當時,在廚房大蓮就是這麼對大夥兒説的。
央珍好心問大蓮,要是大龍真的不要她了,她大蓮願意找個什麼樣的新主兒2大蓮朝廚房裏的四川師傅努努嘴,她説,肯定不要這樣的。
"那要什麼樣的?"央珍又問。
"朱笛那樣的還差不多。"大蓮若有所思地説,接着又補充一句,"比他差一點兒也行,反正要找一個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央珍興趣這樣的聊天。
朱笛的姐姐卻打斷了她們。她認為這兩個姑娘不是吃飯撐的,就是沒吃飯,餓糊塗了。她聽了半天了。
央珍和大蓮分別去幹自己的活計。這天晚上未奮沒回未吃晚飯。晚飯後,朱笛的姐姐出去打麻將了。朱笛回來得很晚,差不多快十一點的時候,無上的星星安安靜靜,朱笛敲門。大蓮看見央珍打開門,接着是朱笛摟着一個豔麗的女人一同進來。
朱笛和女人在客廳裏,他們放着免費歌曲,偶爾有笑聲不和諧地混進來。大蓮的住房在客廳左邊,一切都聽得真切。在一切聲音逐漸變小時,大蓮走進客廳,朱笛正和女人親吻。
大蓮説大姐臨走有事要轉告。朱笛態度和藹地跟着大蓮來到吃飯的廳房,好像被打斷的只是別人的親吻。
"我認識這個女人,她叫莎莎。"大蓮説。
"她是叫莎莎,怎麼了?"朱笛沒有生氣。
"她是女。"因為朱笛沒生氣,大蓮就這麼説了。她心裏不願承認這個事實:朱笛難得領回一個女人,好容易領回來一個還是女。
"嗯,"朱笛拖了一個長聲,接着説,"我還以為只有男人知道誰是女吶。"
"我以前在白家,她就跟白長寅好,是白長寅説莎莎是女的。"'它長寅是那個老二?"朱笛問。
"是老三。"朱笛始終笑眯眯的。大蓮不明白朱笛的表情所代表的潛藴,多少有些後悔自己太快就説了真相。
朱笛讓她回去和央珍睡覺,他不再需要什麼。央珍很快就睡着了。大蓮卻更加留神客廳裏的動靜。大約半小時,沒有音樂,也沒什麼特別的聲音。終於,朱笛把莎莎送到fj口,然後來笛親自鎖好自家的房門,回去睡覺了。看着這一切的大蓮,突然為那個叫莎莎的女人擔心起來,這麼晚,一個女人會不會路上遇到壞人?但還是很快進入了夢鄉,為與自己無干的人擔心,是一陣微風。這一夜,朱宅的人都睡得香甜。
第二天上午,朱笛姐姐回來,説昨夜很不順,輸了八百。
大凌和狗分別蹲在大門兩旁,等待丹朗從這裏經過。丹朗新近找到一個替人跑腿兒的事情,每天下午不上學以後,替人送東西或是取東西,這裏是他的必經之路。大蓮問過丹朗,替什麼人送什麼東西。丹朗一開始説,告訴你,你也不知道,是你不認識的藏族。可大篷有個病,喜歡追問。丹朗就不高興地説:"替旺久送很輕的東西。"當然,聰明的丹朗不會説誰是旺久。大蓮於是也不再追問下去,她有更要緊的事要丹朗幫忙。
狗的名字叫路路,它已經看見丹朗漸漸走近,朝大蓮連叫兩聲。大蓮回身看見丹朗搖晃着的小腦袋,就站了起來。她站起來比丹朗高半個身於。
丹朗一股坐在狗的旁邊,他一邊摟着狗頭摩攀着,一邊喊自己累了。大蓮只好又蹲下。
"你去了?"大蓮問他。兩天前她要丹朗替他察看大龍的情況。自從她賭氣離開修錶店之後,大龍還沒來過一次電話。
丹朗點點頭。
"他在幹什麼2"
"修表。"
"屋裏有別的女人嗎?"'樹的女人?就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在那兒幹什麼?"
"沒幹什麼,站着。"
"是修表的?"
"反正不一會兒她拿着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