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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克利福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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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微風拂起紅山櫸樹的樹冠,站在城市北郊的瑪瑙河的河岸,奧布里看到遠處在扈從陪同下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遊的貴婦人,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説:“前幾年我來過伊利達城一次,見過那個女人,漂亮,確實漂亮,不愧是都城十大美人之一。”遠處距離河岸十米左右平整的草坪上,架起了碩大的遮陽傘,傘子用紫調的布料製成,邊沿垂下幾串風鈴,隨着風兒搖擺,出清脆響音,非常優美。一張鋪着整潔白布的桌子,上面放有水果、飲料和烤,還有雕花繁複的藤椅,三位穿着華麗長裙的女正在低聲談笑,和着緩緩淌的清澈河水,清脆的草地,高大的橡樹,天邊的白雲,場面宜人,令人心生嚮往。附近是兩名扈從垂手站立,等候吩咐。

“旁邊兩個我不知道,中間那個是克利福德伯爵的遺孀,她丈夫死於花柳病。她今年只有三十歲,看不出來吧,若我不説,你肯定以為她只有二十歲,看那皮膚得像牛一樣,嘴豔得像玫瑰一樣,那端直秀的鼻樑,細長的脖子,圓滾滾的**,噢,我的天,要是我能和克利福德夫人過一夜,那麼就死了也甘願。”沈之默冷笑道:“你剛才不是還認為織蘿緹琳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孩麼?”他可不認為那女人有多漂亮,無非是穿了一件肩長裙,故意暴身體而已,這等婦又有什麼好看的?

奧布里絲毫不以為意:“織蘿小姐還有點青澀,怎比得上克利福德夫人的成火辣?無數公子向她展開熱烈追求,均以失敗告終,傳説克利福德伯爵是個擁有古怪癖好的男人,她至今還是‮女處‬之身。”

“別瞎扯了,我們得先趕去青鳥騎士團的莊園,找到兩個蠢貨。”

“不,再等等,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能夠近距離欣賞克利福德夫人的美貌,也是向西蒙那幫笨蛋吹噓的資本啊。噢,我要死了。”

“我們離她起碼有一百米,也能叫近距離?”

“我想是的。”

“對了,旁邊沒什麼守衞,她看起來有錢,我得去問她要幾個錢。”奧布里嚇了一跳:“撒加先生,您千萬別!”這時其餘兩位貴婦人起身告辭,登上停在遠處馬車離開,克利福德夫人吩咐侍從收拾東西,也準備離開。

沈之默已經走了過去,奧布里無可奈何,只好跟着後面,四處打量可供逃跑的路線,心中大罵撒加瘋狂。

剛邁得幾步,遠處馬蹄聲響起,衝過去兩匹沒半分雜的白駿馬,馬上騎士身披輕甲,別長劍,顧盼生姿,威武異常。那兩名扈從想要上前阻止,可是奔馳中的駿馬去勢烈,那騎士只是微微揚腿便讓他們翻滾幾個筋斗,半晌爬不起來。

即將衝到遮陽傘下,騎士猛拉繮繩,馬兒嘶鳴着生生停住,與桌子僅有毫釐之差,顯然騎術極,三位貴婦人都嚇得臉不輕。兩名騎士一同下馬,為的從背後拉出一束嬌豔的玫瑰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説:“親愛的克利福德夫人,聽説您在郊遊,為了防止閒人滋擾,我特意從莊園趕過來守護您的安全。”口口聲聲説要保護,其實他縱馬奔馳已是極不禮貌的行為,難免讓人心裏惱怒。

克利福德夫人皺眉説道:“查德*克萊斯特閣下,這裏並不需要你,請你快些離開。”沈之默耳朵靈,雖在遠處也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這個騎士居然就是他們要找的查德*克萊斯特,頓時又驚又喜,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查德*克萊斯特站起身,斜靠在桌子上,抱着玫瑰嬉皮笑臉地説:“夫人,不要這麼見外嘛,你看天氣這麼好,我來為你詩如何?”隨手掂起一顆櫻桃丟進嘴裏。

有道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克利福德夫人的丈夫去世,沒留下子嗣,傳言在白雲郡的采邑將要被攝政王下旨收回,垂涎她的美的人愈多了起來,連一個普通的青鳥團騎士也敢如此張狂。

克利福德夫人氣得渾身抖,把臉扭過一邊,説:“我不喜歡詩,你的行為已經冒犯了我的尊嚴,需要我去跟大主教説説嗎?”

“看你説哪裏去了?我並沒有違反騎士準則。”沈之默大踏步走過去,正對着他們,問道:“你就是**亞當小姐的那個騎士?”大家見兩個陌生的男人突然過來問話,不為之一呆。

這個查德*克萊斯特長得還算英俊,湛藍的眼眸,皮膚白皙,身材高大,確實有引女孩子的本錢。

這件事曾在上圈中傳得沸沸揚揚,查德一向忌諱,當即面孔一板,説:“你是誰?識相的快滾開!什麼**?那是**的誣衊,凱瑟琳*亞當那個賤貨無恥地勾引了我!我警告你,你這是在向一名擁有無上榮耀的騎士進行挑釁!”

“你堅決抗拒美誘惑的行為讓我心生嚮往,我想和你談談。”沈之默説着向奧布里伸出兩手指:“我的雪茄呢?”奧布里咕噥道:“你怎麼知道我還藏着一支?”不情不願地從懷裏掏出一澤亮的雪茄遞給他。

這傢伙一拿到五百個銀元,立即購置高檔服裝,將自己裝扮一新,一件絲綢外套,一雙磨砂鯊魚皮靴,價值不菲,還得意洋洋地向西蒙他們炫耀,若説沒想辦法搞上幾支雪茄充門面,沈之默打死也不相信。

點起雪茄,笑道:“你叫查德*克萊斯特是嗎?我有筆賬要跟你算算。”查德看出來者不善,冷笑道:“你們是哪裏來的?跟我有什麼賬可算?”話音剛落,沈之默的解腕尖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度極快,所有人都沒看到拔刀的過程,只覺一股涼風帶過,他手裏就多了一件黑黝黝的東西。克利福德夫人見情勢突變,尖叫聲起。

這把小刀自從那天永恆時光之塔,不知生什麼變異,變得非常沉重,起碼不下二十多斤,拿在手裏實在太沉,不夠方便,沈之默本不想帶出來,但這把刀卻彷彿和他有神聯繫一般,非要帶着才覺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