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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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玩『丟球』遊戲嗎?”他笑了笑,半晌後又説:“你有雙很漂亮的眼睛,為什麼要戴上那麼…”正當他思索著該如何措辭時,巴明欣接了一句。
“醜陋的眼鏡?』她站起來,掏出掛在工作服口袋的黑框眼鏡。
“因為如果不戴上它,我怎麼看清『事實』呢?!”陳宇臣不語,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直盯著她。
巴明欣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漸不安,內心有股莫名的情緒騒動著。怎麼搞的?巴明欣,你不是早對漂亮的男人免疫了嗎?她清了清喉嚨,試圖拉回逐漸飄離的沉穩。
“我無回房了,如果你沒有事的話?”
“你回去休息吧。”見星星走到門口,陳宇臣又叫住她。
“星星,好好照顧自己。”他指指她的手。
“你是來幫傭,不是來做苦力的。”巴明欣走出房間。
必上房門後的空間,霎時沉寂許多,陳宇臣和衣倒在牀上,腦海竟不停想着星星那雙清亮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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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裏有著熱歌熱舞。
andy和陳宇臣坐在吧枱前,同是坐著喝酒,兩人的心境卻大相逕庭。對於舞池內的狂熱氣氛,對於一些大膽直視的眼神,他們極有默契地一概不理睬,因為來這的唯一目的,只是喝酒,純粹的喝酒。
“宇臣,綺玲有沒有談到任何關於我的事?”andy一手搖晃杯中的體,聽不出他平淡語氣中藏有怎樣的情緒。
這一刻,陳宇臣突然意識到黃綺玲在andy心中的地位,他那一向藏不住笑意的臉孔,如今變得黯淡。
陳宇臣轉向andy。
“她對你這麼重要?”
“不然,我也不會找了她五年。”andy喝盡杯中的體。他伸手招來酒保,替自己叫了一杯威士忌。
andy看了他一眼。
“不怕我藉酒發?”陳宇臣揚起嘴角,輕笑道:“你如果是這麼沒有自制力的人,也不會讓綺玲對你死心塌地了,不是嗎?”andy到口的酒杯停在半空,他不敢置信地抓住陳宇臣。
“她説了什麼嗎?她到底告訴你什麼?”
“沒有,她什麼也不肯説,甚至不承認你和她之間有任何關係。”陳宇臣看着andy眼中的光彩一下化為灰暗“andy,相信我,綺玲也許有她的苦衷;五年都等了,還計較這些時候嗎?”
“是啊,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耐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我們就喝個不醉無歸。”andy説著又乾了一杯。
“就讓我放肆一次吧!”誠如陳宇臣所言,他不是個會用酒麻醉自己的人,可是他也明白,讓自己一醉,他的腦袋至少還有空白的時刻,至少不必分秒充斥黃綺玲的一顰一笑…
見andy強顏歡笑,陳宇臣心裏也不好受,但他很清楚自己完全幫不上忙。情的事,外人如何上手?
他轉過身去,舞池裏只剩幾個搖擺的身軀,四周的談話聲此起彼落,今夜大概是他回國來第一次見識到台灣的夜生活,通常忙完公事,也是華燈初上之時,但他一向不喜歡夜的絢爛,除非有迫不得已的應酬,他寧願待在家裏,享受一人獨處的時刻。
突然,有個聲音在陳宇臣耳邊響起--“給我一杯冰啤酒。”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喝酒,陳宇臣沒有什麼特別意見,尤其住在美國,作風大膽、熱情的美國女孩喝酒早是司空見慣,只是看那女孩喝酒的瀟灑樣,倒有點引起他的好奇心,他以為東方女孩都是含蓄、膽怯的;看來,他是離開太久了,從一進門到現在,他還沒見過一個符合他記憶中模樣的“中國女子”巴明欣一口乾盡杯中物,攏攏長髮,旋身望向那幾乎成了她個人專有的位子--仍然滿座。她有一陣子沒有到這間pub,今晚又來得太遲,只好坐到吧枱前。
巴明欣的酒量頗好,大概是得自巴正漢的真傳;不過她一向只淺酌,即使偶爾來到pub,放鬆的前提下,酒成為一種調劑,一種應景應情之物,卻非絕對需要物。尤其是在這種各人等皆有的pub裏,她清楚一個單身女子的言行舉止總是受到過多的注意。
忽然,她覺得有雙眼睛猛盯著她。
從小到大,巴明欣始終是女孩子裏最惹人注目的,更遑論現在是置身在一間以男佔大半人數的pub裏。只是,對她而言,少有外在因素能左右她的思緒,即使是一雙大膽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