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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朝入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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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屋苑裏只剩下蓮心和玉漱,蓮心將銅盆擱在架子上,取了一塊巾,浸在熱水裏面。

"姑娘可真有辦法!"蓮心將浸潤好的巾搭在玉漱的額頭,温温燙燙,很舒服的覺。擦拭了一下手,點着她的額頭一笑,"你怎麼還叫我姑娘,這麼生疏,叫我蓮心吧!"

"我只是有些不習慣…"玉漱捏着被角。

蓮心温和地看着她,"瞧你,素裏飛揚跋扈的子都哪兒去了,你對付元壽總管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對了,她們怎麼敢這麼對她的?"紐祜祿·嘉嘉是京官之女,其父紐祜祿·阿靈阿是當朝的領侍衞內大臣,又兼任理藩院尚書,曾在先帝時襲一等公,授散秩大臣,擢鑲黃旗滿洲都統。是兩朝的股肱之臣。這樣的出身讓紐祜祿·嘉嘉備受矚目,進宮那就曾見很多人對她甚至恭敬忌憚,怎麼才隔幾,就變得這麼放肆和擠對了。

"阿靈阿大人被打入天牢了…"玉漱眼睛有些黯淡,靜靜地道,"聽説,好像是因為結黨的事情。朝廷裏面的人好些因此受到牽連。但首當其衝的卻是尚書大人。我阿瑪昨託人給我送東西,那人只簡單説了一些,其他的也不甚清楚。"難怪今天瞧她悶悶不樂,像是有心事似的。

蓮心將枕頭抬起來,讓她在背後靠着。玉漱嘆了口氣,又道:"我在尚書府裏做侍婢的時候,見多了諸多朝臣要拜見尚書大人,卻被拒之門外的。有些人想要送禮,卻被府上的家丁亂打了出去。尚書大人為官清廉,是個難得的好官,可這一次,想來是不會有太多人為之説情。"蓮心想起之前選核官員時,送到尚書府上的珍珠。看來真真是自己的魯莽,險些害了阿瑪。然而緊接着,她不覺又想起一個人。若説旁人置之不理,他定是不會的…阿靈阿是他的老師,平素情誼匪淺,而且他又深受皇上倚重,倘若為之求情,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都會好起來的。"蓮心寬地撫了撫她的肩,"正如你所説,阿靈阿大人是個難得的好官,好官是不會平白被冤枉的。"玉漱使勁點了點頭,也跟着微笑起來。

(2)隔清早,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到眼睛,就有奴婢進來稟報,教習的時辰到了。

蓮心撐着身子坐起來,看見玉漱坐在桌案前捏着一枚棗糕吃得正香。側身時,瞧見她醒了,笑道:"太陽都曬股了,你怎麼才起來。趕緊去洗漱,這棗糕是剛蒸出來的,香着呢!"有侍婢過來伺候她穿衣,蓮心就着銅盆裏的水,洗了把臉,這時候就聽見苑子裏響起一陣女子的喧囂。

"大清早的,也不讓人消停。"玉漱放下手裏的棗糕,擦了擦手指,起身朝着門外望去,卻見那苑子裏的石桌上,擺滿了各各樣的綢緞和首飾。因離得不遠,能看出都是好東西,在陽光的折下,閃爍着的光澤,讓人目不暇接。秀女們則都三三兩兩地圍攏着站在石桌旁,唯一坐在石凳上的,是一個面容陌生的宮裝女子,正微笑地望着面前挑選東西的少女們。

"各位妹妹剛進宮,需要一段適應的時。本宮也是過來人,知道思鄉之苦。今兒個特地帶了些禮物來探望大家,希望以後子久了,諸位妹妹各自得了封賞和品階,都能成為一家人。"一番話,説得在場的少女們耳熱,紛紛斂身,齊聲道:"謝婉嬪娘娘——"李傾婉笑着擺手,"冰雁,替我將這些東西分給大家。"身側一個模樣甚是娟秀的婢子領命,卻不動手,朝着鍾粹宮裏伺候的奴婢們示意,即刻有宮人上前將各綢緞和首飾分成幾份,送到各個屋裏。

"不知道,哪位是玉漱妹妹?"李傾婉抬起頭,温和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卻見眾人面面相覷,有的人則是出一副妒忌的神。這時,身後響起一個怯怯的聲音:"奴婢就是。"玉漱不知道怎麼就説到了自己頭上。再細想想,她並不認識這位宮中正得寵的新貴。走到石桌前,便斂身朝着她行禮。

李傾婉打量的目光從玉漱的眉眼間掃過去,笑靨愈加變得明燦,"一直聽説,本屆的秀女中有個特別出類拔萃的姑娘,不但舞跳得好,容貌長得也端莊,今一見,果然非同一般。姐姐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這件舞衣是本宮剛進宮的時候皇上送給本宮的,本宮一直捨不得穿,現在看來,註定是要留給妹妹的。你瞧瞧喜不喜歡?"李傾婉朝着身後示意,冰雁將早已準備的托盤拿出。上面蒙着一層素呢子軟布,軟佈下,整整齊齊疊着一件舞衣。由香芸紗和雪冰絲織成,輕薄得彷彿天邊悠雲,繁複而華麗,巧奪天工的紋飾,一看就是宮廷織造的手藝。

秀女們紛紛圍上去,嘖嘖稱讚,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襲香站在人堆裏,此刻咬緊了嘴,目光從李傾婉又轉到玉漱的身上,最後則是一動不動地盯着那件香芸紗的舞衣,眼神變幻莫測。

玉漱受寵若驚,忙跪下來,"謝娘娘賞賜。奴婢何德何能…"李傾婉起身,伸手親自將她攙扶起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這般客氣。好了,時辰不早,本宮該回去了,不然小公主找不到額娘,又該哭鼻子了。"她的話,引得在場女子一陣輕笑。

冰雁恭恭敬敬地執起李傾婉的手,一行人便離開了二進院。老嬤嬤領着秀女們在後面斂身恭送,封秀則是親自將人送出鍾粹宮。

身後,秀女們目送着她的身影,無不一陣慨。都道這婉嬪娘娘為人親切和善,不像雲嬪那樣咄咄人,這般舉止,才是後宮妃嬪應有的風範。倘若將來真能飛上枝頭,定要做個像婉嬪這樣的,既得寵,又在後宮中樹立口碑,女儀女德兼備。

玉漱捧着那盛着舞衣的托盤,卻是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時,其中一個有相的秀女看着她道:"玉漱,你真是好運氣。這件禮物價值連城,可比我們的好很多呢!"她的話引來很多豔羨的目光。玉漱搔了搔髮髻,不好意思地道:"我也鬧不明白呢。怎的婉嬪娘娘會對我這麼賞識…這件舞衣又輕又薄,我長這麼大都還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

"有這麼誇張嗎?拿來也讓我瞧瞧。"這時,徐佳·襲香陡然出聲,剛説完,伸手就來拿玉漱手裏的托盤。玉漱下意識地躲開了,不想讓她碰。

襲香臉一變,有些愠意,硬是上來搶。玉漱見狀,也發了脾氣,手裏攥着薄紗舞衣的另一端,死活不讓。兩人一左一右,橫眉冷對,都讓對方先放手。

就在這時,嘶啦的一聲,那香芸紗不住兩人的力道,竟然從中間線,原本織得細密的料子上一段絲線變絛了。

"呀,破了。不值錢了!"襲香一見這情況,忽然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鬆開手指,那薄紗舞衣就像一塊破布,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沾了泥,瞬間從價值連城跌至一文不值。

在場秀女見狀,紛紛搖頭,唏噓不已。

玉漱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你——"徐佳·襲香煞有介事地朝着她惋惜地一嘆,拍拍手,轉身就要走開。玉漱盯着她的背影,怒火噌地一下就竄了上來,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

"你太過分了。我一直忍着你,你卻不識好歹,越發變本加厲!這回你如果不給我個説法,我跟你沒完。別想走!"徐佳·襲香反手一把甩開她,身側的那些秀女也上來幫忙,幾個人合力將玉漱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爭搶。告訴你,那舞衣只是對你的一個警告,別妄想什麼穎而出。下三旗出身的永遠都只配做家奴,想得道飛昇,做夢!"説完,大步星地從她面前走過。

玉漱不甘心地起身,還想上前爭執,卻被蓮心拉住。她兩眼含淚地看着蓮心,蓮心搖頭。玉漱死死咬着,硬是將眼淚給回去,卻是盯着徐佳·襲香離開的方向,眼睛裏頭一次飛出毒恨的神

自從舞衣破了,玉漱和襲香算是開始互相仇視,秀女中有好些都為玉漱打抱不平,卻又不敢惹襲香那一夥人,還有的秀女知道,徐佳·襲香其實在宮裏面是有人的,卻不知道是誰,都紛紛勸説玉漱不要跟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