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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讓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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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玉,與你説過多少回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矜持,你這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陳洪謐斥道。

“是,爹爹。”陳問玉趕緊向自己父親和歸爾禮見禮“見過爹爹,見過兄長。”歸爾禮也趕緊回禮道:“見過小妹。”

“你這般模樣。”陳洪謐搖頭道“萬幸爾禮不是外人,否則不叫人笑了去。早知如此,當初也不該讓你是學勞什子武。”

“恩師,小妹昔年身體羸弱,學得這強身健體也是好的,何況正是這鮮花年紀,好動些也無不妨。”

“你也莫要替她説話,讓人愈發的不可收拾了。”陳洪謐瞪他一眼道,不過顯也是心痛這女兒的緊,藉着歸爾禮的話自不再責怪陳問玉了。

“爹爹,聽聞錦衣衞來了,可是要拿爹爹?!”見父親捨不得責備她,陳問玉又故態重現了“這些鷹犬!待女兒取劍去砍了他!”

“胡鬧!”陳洪謐喝道“你是要殺官造反不成!”

“小妹萬萬使不得!”歸爾禮也是急道“不可陷恩師於不義!”

“可是…可是…錦衣衞就要來拿人了!”陳問玉急得直差落淚。

“妹妹也是關心則亂。”遠遠的一女聲柔道,聞得此聲,站立一旁的歸爾禮眼睛不由一亮,整個人似乎都神多了許多,背也站直了。

不多時,一鬆鬢扁髻,髮際高卷,身穿豎領對襟大袖青褂的女子款款行來,人未至,卻似有一股香風先來,讓人多了幾分沉醉,再看其人,竟是説不出的婉娩嬌媚,彷彿滿園紅花皆無了顏,只化作了陪襯,獨見她的明豔。

那一旁的歸爾禮也不由有些痴失態了。陳洪謐看在眼中,不由暗自搖頭,只得輕咳了一聲,方才將歸爾禮驚醒過來,只不過不消幾分。

他看向那女子的眼神,又有些不能自已了。這赤火熱的眼神,女子怎能不知,卻也只能強做不見,走過來半蹲見禮道:“媳婦見過公公。”

“不必多禮。”陳洪謐心中暗歎一口氣,虛手相扶道。

“嫂嫂,你剛才的話是何意?”陳問玉倒也不曾有發現,只關心的抓住嫂子衣袖急問。

“你這丫頭,子總是這般急躁。”女子略帶幾分寵溺的看着她“人家是送了拜帖的,這是走了禮數的求見。你幾時見過錦衣衞拿人還要下拜帖?”

“哦。”陳問玉小嘴一嘟道“我這不也是急了嘛。聽的錦衣衞來了,便跑了過來,哪來得及問到他們還下了拜帖。”説的歸爾禮呵呵一笑,眼中卻是盯着那嫂嫂的。

那嫂嫂再也擋不住他炙熱的眼神,臉不由的紅了,待要告退回避,卻見下人早已領着一眾錦衣衞走了進來,想要回避,卻是來不及了,那鄭鳶在下人膽戰心驚的帶領下,一搖一擺的走進了後衙,放眼望去,雖也略微破舊。

不過其間主人顯是用了些心思,山石花草修理的倒也整齊,比起衙門要好得多了。

“錦衣衞蘇州百户所總旗鄭鳶見過父母大人!”鄭鳶洪聲拜到,卻只作了個揖,不曾跪拜。

“你這武夫倒是好膽,見過知府大人竟不跪拜。”陳洪謐尚未出聲,一旁的歸爾禮冷笑道,這是按着大明文武相見的慣例,武官見到文官是需跪拜的。

“敢問這位…”鄭鳶並未全起身,拱手看向陳洪謐。

“此乃本府幕僚,吳中名士歸爾禮。”陳洪謐道出他的身份。

“可有功名?”鄭鳶問道。

“不曾…”歸爾禮回到,待要再説,卻被鄭鳶冷笑打斷。

“那你栝燥什麼?!”鄭鳶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只看向陳洪謐“某乃天子親軍,何禮何為什麼時候輪到一書生説道了,未論你個大不敬,那是看在父母大人的面子上。

名士?江南遍地名士,值幾個錢?”

“你…”歸爾禮不曾想這錦衣衞總旗竟是如此嘴毒,只氣得面紅耳赤,待要呵斥時,陳洪謐卻擺擺手。

“鄭總旗可是無事專來陳某處擠兑的嗎?”

“父母大人這是何意,可不折殺小人。”這鄭鳶對上陳洪謐卻是立馬換了一幅面孔,看去甚是可惡,讓一旁的歸爾禮更是氣得牙都要咬響了“錦衣衞再飛揚跋扈,拿人也是要駕貼的,今小人可是持的拜帖。”

“本官不曾記得與你天子親軍有何瓜葛。”陳洪謐冷冷道。鄭鳶卻不回答,只看向一旁幾人:“這幾位是…”剛進院之時,因注意力全在了花廳裏端坐的陳洪謐身上,他只依稀看到旁邊似乎還站有幾個女眷。

此刻問起,倒是想明白身份,也有暗示接下來談的將是公事之意,這時,他才放眼看向那一大一小兩個女眷,小的那位倒是年輕貌美,姿上上乘。

再看向那大的時,鄭鳶忽覺中如大石撞擊一般,咚咚作響,幾乎暈花起來:這女人竟是如此美豔動人,一眼望去,直覺温婉柔順,再細細品味時,又多出幾分嬌媚豔美。

尤其寬鬆長袖青褂下,依舊擋不住前的波濤洶湧,看一眼頓覺火中燒,恨不得立馬將她扔到牀上,狠狠蹂躪一番。

“你放肆!”鄭鳶的眼神引得歸爾禮大怒。

尤其他連於女子前的目光,簡直就是對自己女神的褻瀆。鄭鳶心中一凜,趕緊收回眼光,輕咳一聲掩飾好自己的失態,不曾想這一舉動卻讓陳洪謐暗自點頭。

他雖無偏見,卻深知自家這兒媳的魅力,説句誇張的話,若非早早納為兒媳,只怕放在外面,也是禍國殃民的禍害,平常人等無不見之失,歸爾禮也算朝夕相處,每每見到也是屢屢失態,也因此他只能將其深藏後院,不曾想這面前看似魯好的錦衣衞倒有幾分自制力。

“問玉,你且先回房去。”陳洪謐淡淡道,卻並未讓媳婦迴避,竟有讓其參詳之意,這在嚴苛婦道的大明朝卻是第一次見到,也足見這女子的才學,惹得鄭鳶不由又多看了她兩眼,一眼望去,頓覺心又跳的厲害,趕緊將目光收回。

“有事説事。”陳洪謐冷哼一聲。

“來人!”鄭鳶待要揮手叫人,卻又覺不妥,告罪一聲“父母大人稍候。”幾步走出花廳,接過大食盒。

然後揮揮手叫一眾錦衣衞都退出了後衙小院,看着鄭鳶獨自一人費力的抬舉着食盒走來,讓花廳中幾人詫異之餘,又心生出幾分好

“小人此次奉命催科而來。”鄭鳶擦擦頭上的汗“只是蘇州錦衣衞百户所上下皆對父母大人敬重有佳,百户大人更是不敢妄自驚擾大人,故委託小人前來拜望。”他邊説邊依次打開着食盒的蓋子:“行前百户大人聽聞父母大人清廉,家中甚為拮据,本遣小人贈銀五百兩。

只是小人怕污了大人清名,故做主換了些許大人家鄉的特產。”説到“家鄉”之時,陳洪謐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緬懷,再待看到食盒緩緩打開,出裏面的幾方食材,心中一陣大震,連手都有些顫抖了,這讓暗中觀察的鄭鳶一陣得意。

“公公,這是…”女子看到了公公的失態,有些驚訝,這也讓鄭鳶得以確定這就是陳洪謐孀居的兒媳,傳説中的禍國尤物蘇盼凝,果然如傳説中的讓人不可自制啊,他暗歎。

“此乃晉江龍湖鰻魚,某使人千里帶回,放入太湖中時,尚是活的。”鄭鳶向蘇盼凝拱手道“這是土筍凍、這是薑母鴨…”他一一道來,盒中俱是陳洪謐老家福建晉江的食材,讓陳洪謐也不由得肅然。

“鄭總旗…”他有些慨的,離家十數載,入仕以後再不曾踏入家鄉半步,文人心中對故土的眷念,此刻彷彿全都翻湧而上,讓他不能自已“來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