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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飛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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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大家七嘴八舌地數落着莫飛揚的花心和楊墨的純情,莫飛揚的一張俊臉是越來越黑,到最後終於忍無可忍地發飈了。再看楊墨,卻隨着大家的喧鬧越來越顯得手足無措,臉紅到脖子。只有季琳還顯得很平靜。

季琳知道莫飛揚的花心並不是大家冤枉他,只是事實如此,也不怪大家説他,好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後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讓自己發現,這是唯一值得欣的地方。至於楊墨的好,季林並不以為然,她不相信像楊墨那樣有身份有地位又帥得掉渣的男人活了二十六年連一次女朋友都沒有過,即使他不追女人也擋不住女人追他吧。更何況,在季琳的心中楊墨本就是她原本悉到不能再悉的墨凌,她相信人的本是不會因為世世的輪迴而改變的,而楊墨卻還有前世的記憶,她更不相信他會因為前世的愧疚而改變,這樣想來,楊墨此刻特有的純情在季琳的心中便變成一種虛偽,不但不會讓季琳欣賞不説,更令她有一種厭惡的覺。這樣,莫飛揚的花心相較於楊墨的純情則成了一種坦誠,所以季琳情的天平很自然地就偏向了莫飛揚,看到莫飛揚黑了的臉不覺有點好笑,看到楊墨的滿面通紅則有一種不齒又有點難過。

“季美女,我們大家説了這麼多,你就不發表一下意見嗎?”一個叫什麼濤的男生對季琳問道,而眾多男生卻深有同地點頭。

看到大家將矛頭指向自己,季琳也不客氣,只是淡淡地説道:“人有兩隻眼睛,全是平行的,所以應當平等看人;人的兩隻耳朵是分在兩邊的,所以不可偏聽一面之詞;人雖只有一顆心,然而有左右兩個心房,所以做事不但要為自己想,也要為別人想。攻擊別人不見得就有利於自己,話不要説得太過火,事不要做得太絕,所謂世事難料,誰都會有不盡如人意的一面,不要以為抓到了別人的把柄就可以為所為,也要想一想自己是否已經十全十美。這個世界既不是有錢人的世界,也不是有權人的世界,它是有心人的世界。其實競爭並不是一件壞事,因為在對手的幫助下可以提高我們的聰明度,而害怕競爭的人已經輸給了對手,所以我們幹嘛不把競爭當作一種友誼?更何況現代的婚姻是情的產物,更是競爭的結晶。其實,戀愛中的女人是很傻的,不,坦白説,女人都是很傻的,當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時,她希望聽到謊言;而當一個女人厭惡一個男人時,她希望聽到真理。”

“這樣説,季小姐是嫌我們説得多了嗎?”一個男生不悦地問道。

“不是,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只是我個人的愚見,您又何必計較得太多?”對男生的不悦季琳似乎並不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怪我們説得太多,季小姐是不是有為飛揚辯解的意思呢?”又一個男生質疑道。

“非也,你們都是飛揚最好的朋友,他是平庸還是出眾,你們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何須我來為他辯解?”季琳仍然平靜地回擊。

“不知道季小姐是想找個花心的男人還是找個純情的男人?”終於有人問到了主題上。

聽到這句話,季琳愣了一下,她似乎並沒有真正想過這個問題,順便環視了一週,竟發現大家都靜待着她的回答,尤其是楊墨和莫飛揚,眼中更有些期待,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能保全大家的面子,同時也能回應自己的內心,最終她選擇中立:“我想是一個有心的男人。”

“此話怎講?”又有人問。

“有沒有聽過,戀愛是想一個人的心,婚姻是拴一個人的心,愛情是一個人的心。如果一個男人沒有心,我要他來幹嘛?所謂君子坦蕩蕩,我所看重的是一個人的個,並不在乎他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是花心濫情還是專一純情,更何況男人的本也並不一定會表現在表面。我相信,只有對我有心的男人才是我值得愛的男人。”説完,季琳又開玩笑地説道“為什麼你們都把攻擊的矛頭朝向我?難道我就那麼出眾嗎?”

“怎麼又是‘出眾’?”有人不解地問。

“不是有這句話嗎?一個人想平庸,阻攔者很少;一個人想出眾,阻攔者很多。不少平庸者與周圍人關係融洽,不少出眾者與周圍人關係緊張。你們説,如今我都到了眾的所矢的份上了,這不叫‘出眾’還叫什麼?”季琳很無辜地解釋道。

“琳琳,你不是傷了頭嗎?怎麼腦子還轉這麼快?”白玉風終於開口打趣道。

“你們也去摔一下試試,説不定比我還厲害。”季琳仍然很無辜地説。

“飛揚不是一樣摔的嗎?怎麼就沒有見他那麼能説?”又有人嘴。

“那你們問他。”季琳急忙撇清關係。

看到矛頭轉向,莫飛揚也不急,只是淡淡地説了一句:“是英雄的會表現出來,是人才的會體現出來,是蠢才的會顯現出來。而我選擇保持沉默。”

“夠絕!簡直罵人不帶髒字。”有人氣憤地説。

“是啊飛揚,你説誰是英雄,誰是人才,誰又是蠢才?”接着有人不服氣。

“誰想入座誰就是了。”莫飛揚無辜地説。

“你擺明就是説你自己是英雄,季小姐是人才而我們大家都是蠢才嘛。”更有人誇張地叫囂。

“我可沒有這麼説,要説也是你説的。”莫飛揚更顯得無辜。

“你…你…你…”叫囂的男人被莫飛揚打擊住了,便想向楊墨求救“墨,大家都為你才落到這種地步,你就沒句話説嗎?”

“一個人越在意的地方,就是最令他自卑的地方。我想我沒有什麼需要説的。”楊墨也選擇做個聰明人。

“你們…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好了,你們都不要説了,就憑你們那點智商想和飛揚他們鬥還差得遠呢。”白玉風的一句話更是讓大夥當頭一,立即像霜打的茄子。

“好了,好了,不要再鬧了,該吃東西了。”袁美藝甜甜地宣佈可以開飯了。於是大家七手八腳地開始向食物進攻。

晚上在季琳的堅持下,她和袁美藝共用一個帳篷,將白玉風擠到了楊墨的帳篷內,本打算兩個人可以來個秉燭夜談的,無奈莫飛揚説什麼也不讓楊玉倩進入他的帳篷,於是袁美藝的帳篷內就變成了三人同眠。帳篷內,袁美藝睡在中間,季琳與楊玉倩各睡一邊,雖然都沒有説什麼,然而是各懷心事,誰也睡不着。半夜時分,旁邊的楊玉倩終於發出了酣睡的聲音,季琳卻發現黑暗中袁美藝的眼睛盯着她看,這讓她吃驚不小,於是起身走了出去,隨後袁美藝也跟了出來。

“琳琳,你知道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好朋友了。”看到大家休息的地方已經遠了,袁美藝終於淡淡地開口。

“有什麼話你就直説吧,不用轉彎抹角的。”季琳也淡淡地開口。

“揚和墨雖然是和玉風一起長大的玩伴,但是玉風一直將他們當自己的親弟弟看待,我年長他們兩歲,也是以姐姐自居,我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我看得出,你心裏有揚,既然是這樣就請你一心一意地對待他,不要再給墨任何希望。”袁美藝知道季琳也是聰明人,便開門見山地説出自己的意見。

聽袁美藝這麼説,季琳知道她已經看出了什麼,看來自己還是將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了,但是她並不想承認什麼:“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説什麼。既然你愛着揚,為什麼還對墨放不下?我不知道你和墨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對他的情很複雜,有憎恨,有愛戀,有厭惡,有不捨,也有莫名的期待。如果他曾經對不起你,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聰明如你,又何必執着於過去?人是應該往前看的,對揚,既然你已經愛了,何不就這麼一直愛下去?如果你選擇三心二意,最終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其實,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既然你把我當成朋友,我也不掖着藏着。你也知道,在情中最容易受傷的就是女人,不管莫飛揚、楊墨和我之間有過什麼糾葛,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不是我喊停就能停的,作為一個女人的我絕對成不了一段情的主導者。我承認,我是愛上了莫飛揚,我也承認,我對楊墨不能夠忘懷,但是我真正想要的卻是一個能夠全心全意待我的男人,而他們是嗎?就算是你,對他們的瞭解又有多少?且不説莫飛揚的花心是不是他的本,而被眾人視為純情的楊墨就真的那麼單純嗎?這種事情又有誰能夠保證?所以,在這裏,你勸我退出這種三角關係,不,應該説是四角關係,是沒有用的,如果真的有用的話,我現在也就不會站在這裏了。事實上是,這兩個男人我都躲不開。”

“難道你希望就這樣下去嗎?”聽完季琳的話,袁美藝才發覺自己考慮得真的不夠全面。

“不希望!可是你教我怎麼辦?”

“對不起,也許是我太一廂情願了。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一句話,如果一定要你在他們兩個人之中選擇一個人結婚,你要選擇誰?”袁美藝有點期待地問道,但是話出口又覺得自己太過咄咄人了,便又改了口“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可以不回答的。”

“我想我會選擇楊墨。”季琳不假思索地説,其實這是她今天才想到的問題,如果是在昨天就可能有不一樣的回答,今天的事情讓她知道在莫飛揚的未來生活之中還有太多的變數是自己無法掌控的,而墨凌,更確切地説是墨凌,再怎麼變也不會讓自己太過吃驚。更何況,即是她真的愛着莫飛揚,在有墨凌存在的世界裏她也不敢保證能夠全心全意地愛他,既然不能給他全部的愛,她寧願給他自由。

聽到這樣的回答,袁美藝覺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卻又似乎是意料之外,其實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想聽到什麼:“為什麼是墨?因為他的純情嗎?”聽到袁美藝的話,季琳覺得有點好笑,她知道自己本不可能會因為他的純情會選擇他,因為自己本就不相信他會有真正的純情,而自己選擇他的真正原因則是對他的報復。但是這種原因不可能對袁美藝這個關心他們的女人道破。所以,季琳深深地看了袁美藝良久,輕扯了下嘴角,淡淡地説道:“如果我説女人的第六覺讓我這麼回答,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那要看你讓不讓我相信?”袁美藝當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很不喜歡説廢話的?”季琳仍然淡淡地笑“不過説沒説過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管你相不相信,都不可能再聽到其他的答案了。不過,作為朋友,我可以讓你多瞭解我一點,其實我這個人很懶的,很不喜歡競爭,特別是因為男人的戰爭。”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為了倩兒。”袁美藝果然被季琳誤導了。

看到袁美藝被自己誤導,季琳卻沒有開心,只是冷冷地説道:“我沒有你説的那麼偉大!實話告訴你吧,在我們四人的關係之中,最不值得我關心的人就是她了,而我最討厭做無聊的事情。”

“對不起,今天我讓你説了太多無聊的話吧?”袁美藝滿懷歉意地説道。

“既然你把我當作朋友,這種事情我可以接受。”季琳説得很無所謂,説完轉身就要離開,卻發現楊玉倩已經在眼前了,本想越開她走過去,她卻故意攔住了她,於是季琳只好冷冷地開口“有話就快點説,我沒有那麼多無聊的時間來陪你玩。”

“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開他們?”楊玉倩傷心地説。

“只要他們説放棄,我不會死纏爛打的。”季琳冷漠地説“如果你能使他們放手,我會你的。”説完季琳越開了楊玉倩,心中想的卻是另一番話:笑話,如果他們那麼輕易就説放手,也就不配當我季琳的愛了,就是看準了他們這一點我也才有報復他們的機會,如果單單是愛他們也許我真的會放手,但是恨不會讓我那麼容易服輸,莫飛揚,墨凌,你們就等着接招吧。

第二天,由於季琳腿受傷的緣故,莫飛揚堅持草草收兵即刻下山,雖然季琳心中不是很樂意,無奈沒有人家的力氣大,也只好保持沉默。但是關於如何下山卻起了爭執,季琳堅持要自己走下去,莫飛揚和楊墨卻堅持抱她下去並且決不妥協,季琳的固執更是引起了他們強烈的憤怒。看着狂怒中的莫飛揚和楊墨,眾人無不駭顏,只有季琳覺得理所當然,她的目的就是要將那個最原始的墨凌發出了,眼前這個温和甚至有點懦弱的楊墨本就是個虛偽的混蛋,她要看看他到底能夠偽裝多久。終於看到楊墨髮怒了,季琳轉頭看了看莫飛揚,最終又把頭轉向了楊墨,並痴痴地看了很久,還失聲叫了一聲“墨凌”是的,這才是她心目中的墨凌。

聽到季琳的一聲“墨凌”眾人都有點茫然,楊墨的心中則閃過不易覺察的難過,只有莫飛揚如同受了重挫般痛苦地抱住了頭,只有他自己知道,季琳的一聲“墨凌”又勾起了他夢中的記憶,記起了那個似乎是他本人又似乎不是的墨凌,記起了那個似乎是季琳又似乎不是的黎婉青或者説紀悦琳。沒錯,自從初次的夢境開始,莫飛揚又做了幾次同樣的夢,只是夢中的情景一次比一次清晰,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夢中出現最多的女人叫黎婉青,是丞相的女兒也是夢中男主墨凌的結髮子,墨凌似乎很愛她,但是她又似乎不是他的唯一,他似乎更愛着那個紀悦琳,甚至戀於那個林英,這其中的關係讓莫飛揚覺得混亂,心中似乎明白一切,細想之下卻又是白茫茫一片。每次夢中的情景都讓他有一種心痛和內疚的覺出現,讓他想緊緊地抱住季琳的同時又害怕她的不能諒解…“啊…”莫飛揚的一聲大叫終於讓季琳將戀在楊墨臉上的目光轉移開來,看到莫飛揚痛苦的表情,顧不得自己腿傷的疼痛飛奔了上去:“飛揚,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快告訴我?”

“揚哥哥,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同樣被莫飛揚驚醒的楊玉倩也擔心地撲了上來。

聽到叫聲,莫飛揚看了看自己左右兩邊那兩雙關切的眼睛,最終伸手‮摩撫‬住季琳嬌美的小臉,難過地説道:“琳兒,為什麼你總給我這種複雜的覺?為什麼?求求你,不要讓我再想起他,不要讓我再想到他們…”

“飛揚,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他是誰?他們又是誰?”莫飛揚的話讓季琳惑。

“是啊,你怎麼可能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説完,莫飛揚掙掉季琳和楊玉倩的手站了起來,並向前走了兩步。

“飛揚…”

“揚哥哥…”

“你們不要過來!”説完,莫飛揚很快地消失在大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