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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母命難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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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琳拖着墨子宣和墨子尤出了天堂會便摘下了面具,看着眼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兒子,季琳很奇怪竟然會有人認不出墨凌和他們是父子,眼前的墨子宣和墨子尤活就是兩個二十年前的墨凌嘛,更何況墨凌雖然年滿五十但是並不顯老,看上去也就只有四十來歲的樣子,只是胖了一點並留了鬍子,難道鬍子也能掩飾人的面容嗎?

墨子宣和墨子尤看到季琳的真面目也吃了一驚,總覺得很悉,雖然他們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他們肯定他們和她並不陌生,從內心裏就想接近她。

三人默默地對視了一會兒,季琳突然笑了:“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季單名一個琳字,是季節的季,琳琅滿目的琳,你們要牢牢地記住哦,否則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你叫季琳?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總覺得我們和你很,可是卻想不起來你的身份。”墨子尤看着季琳愣愣地説。

“子宣,子尤,如果你們記得我是誰我會很開心,即使你們不知道我也不會怪你們,因為你們只是小孩子。”

“我們已經十九歲了好不好?”墨子尤很不滿地説。

“那又怎麼樣?我都四十歲了呢。”季琳得意地説。

“你説什麼?四十歲?”墨子尤不相信地大叫“我看你頂多不過三十歲,如果單看你的言行舉止,連二十歲都沒有。”

“聽到這樣的話我應該很開心,可是因為是你們説的,我可不覺得是什麼榮耀。”季琳故作生氣地説“不過,墨子尤,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像十六年前一樣老愛大驚小敝的。”

“別以為你提我們的小時候我們就會承認你有四十歲?”墨子尤似乎也故意不讓季琳好過。

“真是個不孝順的小孩,不管怎麼説我都是你們的長輩,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説話?”季琳生氣地不再看墨子尤,而是轉向墨子宣“子宣,你幹嗎不説話?我們個朋友好不好?”

“你到底是誰?”三人轉入一條小巷子,已經不再有外人,墨子宣突然停下腳步扼住季琳的手腕,冷冷地説“別告訴我你真的叫季琳,我不記得有見過一個叫季琳的女人。還有,你接近我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的?”

“我本來的名字確實就是季琳,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至於我為什麼接近你們,我是怎麼知道你們的身份的,這些更不是什麼難事,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知道你們。不過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季琳説的並不是很嚴肅,讓人無法相信她説的是真的。

“你給我嚴肅點!相不相信我一個指頭就能將你殺死?”墨子宣的聲音更加冷了,如同出世的惡魔。

看到墨子宣的冷烈,季琳的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影像,眼前的墨子宣和他竟是那麼的相像,可是,她不希望她的兒子也像他一樣冷酷無情、慘絕人寰。一時之間,季琳愣在了那兒,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看到季琳發愣,墨子宣以為季琳害怕了,眼中的戾氣消失了一點:“知道害怕了?知道害怕就説實話!”

“我不是害怕,只是在想你和你的父親實在太像了,可是我不希望你也像你的父親一樣冷酷無情,不希望你繼承你父親的慘無人道,更不希望你擁有你父親的花心。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不要戴着面具活着,我希望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我希望你真的幸福,如果是我的錯造就了今天這樣的你,我真的很難過。”説着,季琳控制不住眼淚直往下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這種胡言亂語?”墨子宣冷酷地説。

“對不起子宣,對不起…”説着,季琳緊緊地將墨子宣抱住。

看着季琳哭得傷心,墨子宣有點內疚,他不知道那是為什麼,她的眼淚總讓他覺得自己罪惡,並來想將她推開的,抬了抬手最終還是放棄了,任由她抱着自己哭泣。

“哥…”墨子尤看了看墨子宣,用眼睛問到他們是不是遇到瘋子了。

墨子宣聳聳肩不置可否。

哭了好一會兒,季琳停住了哭泣,嚴肅地看着墨子宣和墨子尤,問道:“告訴我,你們這次回來雨溪的目的是不是真的要血洗墨府?”

“你從哪兒聽來的?”墨子宣愣了一下,眯起危險的眼睛問道。

“別管我是從哪兒聽來的,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季琳嚴肅地命令道。

“這與你有關係嗎?”墨子宣冷冷地問。

“關係很大!”季琳肯定地説“別忘了,墨府的主人是你們的親生父親。”

“那又怎麼樣?在我們的心裏本就沒有父親這個概念!”墨子宣冷冷地説。

“僅僅是因為他把你們送去了幽靈宮?”季琳皺着眉頭問道“可是,做出這個決定的並不是他,而是你們的母親!如果你們要怪,也不應該怪他!”

“那是因為我們的母親要保護我們!如果不是他招惹那麼多的女人,我們的母親就不會活得那麼辛苦!如果他能夠多愛我們一點,我們的母親就不會那麼不幸!”墨子宣狠狠地説。

“不幸?辛苦?”季琳自嘲地笑了笑“是的,辛苦是有的,不幸也是有的,可是你們有沒有聽過你們的母親是怎麼説的?你們只是聽了墨錦程他們的片面之詞,然後就大張旗鼓地要為你們的母親討回公道,你們如何能夠確定這種所謂的公道就是你們的母親想要的呢?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固執地要和你們的親生父親開戰,那麼最痛苦最難過的不是別人,就是你們的母親!”

“你憑什麼這麼確定?難道你是我們的母親嗎?”此刻,墨子尤也沒有了嬉笑。

“對,你説得不錯,我就是你們的母親。”季琳直視着墨子尤的眼睛認真地説道。

“哈哈哈哈,”墨子尤聽到季琳的話不住大笑“看來我們今天真的遇到瘋子了,一個長不大的女人竟然敢稱我們的母親,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你們卻不能否認你們的母親最愛的就是你們的父親,而你們就是她愛的見證!愛不在乎誰付出的多少,愛情沒有誰對誰錯,愛情是屬於兩個人的,就算你們是他們的孩子,也沒有資格參與到你們父母親的愛情之中。無論是辛苦還是不幸,那都是你們的母親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情是不能勉強的,就算你們的父親不愛你們的母親那也無可厚非,那是你們父親的自由。一個人可以干涉另一個人的行動,可以干涉另一個人的作為,卻沒有辦法干涉別人的思想,思想是人錮不了的。你們父母之間的事情,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什麼公道不公道可言!如果真的想為了你們的母親好,就儘快打消血洗墨府的想法!不管你們記不記得,我要公平地為墨凌説一句話,雖然他不是個好兒子,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情人,甚至可以説不是個好人,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好父親!作為兒子,你們本沒有資格討伐他…”季琳知道要想一時之間改變墨子宣和墨子尤的思想本就不可能,也只能暫時講到此了,最後嘆道“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忘不了;君生説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聽到最後一句,墨子宣和墨子尤茫然地看着季琳,不住在心中重複着那句話“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看到沉默的墨子宣和墨子尤,季琳有點欣地親了親他們,説道:“子宣,子尤,我希望你們記住一句話,那就是:人都是自由的,只有自由的人才是快樂的。不要被外界的事物束縛地太緊,放鬆一下對你們沒有壞處。我們不是偉人,沒有必要‘名垂青史’。別人説‘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我卻只是崇尚‘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知道你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嗎?那就是‘自選’和‘自由’,我希望你們自由自在地活着,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沒有必要為別人想得太多,更不要讓別人的事情累及到自己。”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老替墨老爺説話?你和他有什麼關心?”沉默了良久,墨子宣冷冷地問。

“我已經説過了,只是你們不相信而已。”季琳無所謂地説,然後又牽着墨子宣和墨子尤往前走“走吧,我説請你們喝東西的,馬上就到。”一路上三個人似乎一下就沒了話説,季琳便有意無意地哼起了小拌:看世間忙忙碌碌何苦走這不歸路熙熙攘攘為名利何不開開心心朋友時時刻刻忙算計誰知算來算去算自己卿卿我我難長久何不平平淡淡活到老真真假假怨人生不如輕輕鬆鬆過一生是非恩怨隨風付諸一笑聚散離合本是人生難免愛情也許會老真心永遠年輕有我有你有明天人生短短何必計較太多成敗得失不用放在心頭今霄對月高歌明朝海闊天空真心真意過一生季琳拉着墨子宣和墨子尤進了心苑,所有的食客都吃驚地看着三個人,墨子宣陰冷着臉,墨子尤無奈地笑,只有季琳笑的陽光燦爛,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兩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怎麼了呢。

“夫人?”顯然廳中的招待是認識季琳的,叫了一聲也沒有停留,飛快地往樓上拋去“童掌櫃,童掌櫃,夫人回來了,真的是夫人回來了…”聽到叫聲,有很多的人從樓上衝下來,童掌櫃更是不顧自己年邁的身體,一路跑到季琳跟前,動得不知説什麼好:“夫人,您真的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如果墨老爺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童掌櫃,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兩個兒子墨子宣和墨子尤。”季琳並沒有接童掌櫃的話,而是將墨子宣和墨子尤推到前面。

“二少爺好,三少爺好。”童掌櫃並不知道哪個是墨子宣哪個是墨子尤,只是胡亂地喊,嘴裏還不忘唸唸有詞“像,真得太像了,簡直就和二十年前的墨老爺一模一樣。”墨子宣和墨子尤始終沒有説完,只是疑惑地看着季琳。季琳回頭對他們笑了笑,然後和童掌櫃説道:“童掌櫃,今天我親自下廚為我的兩個兒子接風洗塵,你先帶他們去我的鳥巢,給他們拿一點冰飲。”吩咐完之後季琳就進了廚房,忙活了大半天,做了墨子宣和墨子尤小時候最喜歡吃的水果凍和油蛋糕,童掌櫃親自幫季琳端到鳥巢,放下就被季琳打發走了。

看着面前的水果凍和油蛋糕,墨子宣和墨子尤不知道該説些什麼,這兩樣東西是他們關於三歲之前唯一的記憶,沒想到今天卻又見到了,在他們的心中,果凍和蛋糕就代表着媽媽。

“子宣,子尤,你們嘗一下,看看和以前的有什麼不一樣。”季琳給墨子宣和墨子尤每人一碗水果凍,並給每人切了塊蛋糕“還記不記得你們第一次吃水果凍的情形?那時候我每天都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你們的父親吃,後來因為他不讓做我就生氣了,好幾天沒有理他,然後他忍不住寂寞就跑到了東院,正遇上我們吃水果凍,…不過他好想一口也沒敢吃…”在季琳的敍述下,墨子宣和墨子尤似乎也有了兒時的記憶,但是墨子宣仍然沒有説什麼,墨子尤卻失神地説道:“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覺得媽媽就只疼哥一個人,我就特別希望父親過來和我們玩,因為只有父親來的時候我才會覺得和哥一樣幸福,所以,無論什麼時候只要看到父親我就粘着他不放,那時候父親真的很好…”

“知道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只為你們兩個做過果凍,而蛋糕就只做過那一次,這是第二次,連紫煙、子君和子傑都沒有見到過這兩樣東西,因為那是媽媽和子宣、子尤之間的回憶。”季琳恬靜地説。

“你真的是我們的媽媽?”這次墨子尤淚了。

“是,我就是你們的媽媽,來自千年後的二十一世紀,本名季琳…”於是,季琳將自己的一切對墨子宣和墨子尤一一地道來。她不想對自己的兒子有所隱瞞,因為她希望他的兒子可以理解她。

“子宣,子尤,告訴你們這些,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和你們的父親在一起,雖然有辛酸、有眼淚、有痛苦、也有無奈,但是那不是不幸。情是不能勉強的,只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即使辛苦也是幸福的。我不希望你們能夠立即明白這些,但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放棄你們原有的計劃,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媽媽求你們了。你們和你們的父親都是媽媽最重要的人,媽媽希望你們每個人都是幸福的。”

“你是我們的母親,我們能對您説‘不’嗎?”墨子宣仍然沒有情地説,不過臉上的神經倒是緩和了許多。

“是啊,母命不可違啊。”墨子尤也故作無奈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