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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鮮血淋漓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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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哥舒明月毫髮無損,康邵努力的抑制着內心的動,表面一片冷酷。

“你看到了,我並沒有對她怎麼樣。”秦箬溪説。

看,自然是看到了,否則的話康邵也不會這麼淡定。

“放她走吧。”

“放當然是要放的,不過不是現在。”聞言,康邵頓時怒從心起,卻仍壓抑着怒火故作平靜道:“什麼意思?”

“不管怎麼説她現在還算是我們手中的一個籌碼,畢竟不怕意外就怕萬一。”

“所以?”

“所以我打算等我們走了之後再放,你説呢?”咋聽之下是在詢問康邵的意見,實則康邵本就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只是,秦箬溪的話在哥舒明月聽來又是另一種含義,而康邵的態度就是最好的回答。

由始至終,哥舒明月都未曾説過一句話,只是看了康邵一眼,然後只是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放在前方,眼裏一片平靜與空,絲毫沒有被綁架的人該有的恐慌,彷彿和自己無關似的。

越是看到這樣的哥舒明月,康邵就越是覺得心疼,尤其是起初的那一眼,即使只是一眼他也沒有錯過她眼底的那抹失望,而除了第一眼之外,哥舒明月就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幾乎有那麼一瞬間,康邵想要衝上前將對方攬入自己的懷中,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他還是靠着他那強大的抑制力控制住了衝動,哪怕他多麼希望將對方擁入懷中,卻絲毫不敢拿對方的安全做賭注。

“就按你説的吧。”康邵平淡無波的聲音將哥舒明月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再次添加了一道無可磨滅的傷口,疼的讓她差點窒息。

秦箬溪十分滿意康邵的回答,不管對方真心與否,但毫無疑問已經達到了她想要的結果,康邵的平靜和哥舒明月的絕望。

“哥舒小姐,既然我和邵的事你早就知道,那麼你也應該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吧?雖然你把不應該説的事都説出去了,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計較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從今往後我會和邵在一起。”聽到秦箬溪的話,哥舒明月的眼神微閃,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喃喃道:“你們想怎麼樣都無所謂。”聞言康邵心中一痛,是不是他們真的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呢?但無論如何,現在他都必須要保護她,保護她毫髮無損的離開,離開這裏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安心。

秦箬溪這個時候卻説:“可是我之前好像聽到你對邵…”後面的話秦箬溪沒有説出來,哥舒明月和康邵卻心知肚明,哥舒明月更是直白道:“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們兩個毫無關係。”並非急於撇清兩人的關係,只因為這都是事實,是哥舒明月都無法反駁而又殘酷的事實,她又何嘗不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在夢中?如此她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怪也只能怪她愛錯了人。

毫無關係?多麼乾脆啊…康邵不想要上前質問是不是真的沒有關係了,他知道他錯了,可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為什麼一定要如此絕情?就這麼想要急於撇清兩人的關係嗎?

康邵想要怒吼,想要申辯,然而事實上他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悲哀都不敢表達出來。

他當然不會知道,他的反應讓仍抱有一絲期盼的哥舒明月一再的失望,直到真正的絕望。哥舒明月從不給自己找藉口,所以也不會允許他人找藉口,因此無論最後康邵的理由有多麼堂皇,對她來説都是一樣的。

人的表情是不會説謊的,至少哥舒明月一直都這麼認為,遺憾的是她從康邵臉上哪怕一點的傷都沒有,如此她又還期待什麼呢?

“也是,邵和我本來就是一起的,如果不是哥舒小姐從中介入的話,”頓了頓:“不過就算介入也於事無補,或許中途他對你多少有些興趣,但現在他還是回到我身邊了不是嗎?”哥舒明月沒有説話,但她的表情毫無疑問是贊同的,她甚至連反駁自己的餘地都沒有,又何況是秦箬溪?本已是事實中的事實,再怎麼狡辯也不會改變什麼。

“其實,我也應該謝你。”聽秦箬溪這麼説的時候,哥舒明月顯然有些不解,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康邵下意識覺得不安,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聽着。

“如果不是你高密的話,或許我也不會發現自己的心意,”歪了歪頭,道:“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不過好在邵並沒有離我而去,所以我覺得很慶幸。”秦箬溪的話好比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割在哥舒明月的心口,她雖然一直都明白康邵在秦箬溪與楚灝軒之間扮演着什麼樣的角,但從他人口中聽到仍覺得天旋地轉,也再次覺得自己有多麼的愚蠢。哥舒明月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只是單相思而已,至少那時候還可以抱有幻想,如今,她卻連這點幻想都沒有了,現實是如此的鮮血淋漓。

通過之後是什麼?是麻木,麻木過後就不會再痛了。

哥舒明月一直都這麼覺得,然而事實證明,她的心還是在痛,那種疼痛從未消減過,尤其是此刻更讓她痛不生。

要怎麼做才能消去這種痛?不愛嗎?已經付出的愛要如何收回?已經發生過的事又要如何把它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畢竟曾經相處過,就算那時候不愛,康邵也依然能看出哥舒明月心中的想法,就好比此刻,哥舒明月表面上鎮定自若,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眼裏那痛不生的傷痛。康邵知道是因為秦箬溪的話讓她那麼痛的,如此他是不是又該覺得慶幸?慶幸哥舒明月至今都對他仍有情的?

這個發現讓康邵內心無比的欣喜若狂,卻又同時覺得悲哀,因為他什麼也做不了,就連安或是阻止秦箬溪繼續再説下去都做不到。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怯了?是因為對方是秦箬溪嗎?還是因為對方是哥舒明月?

康邵多想將秦箬溪狠狠的推開,然後將哥舒明月擁入懷中,事實上他完全做不到,不僅做不到,甚至還要作為不可缺少的旁觀者靜靜旁觀着一系列的發展,就如同看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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