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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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已經準備好，可以吃飯了。”桂嬸從廚房出來，時間配合得剛剛好。

進了餐廳，都坐定了，沒看到孫子，老問:“俊傑呢？”

“媽不提，我倒沒注意。怎麼沒看到俊傑？”成林琳很自然的看向周曉婷。

“可能還在公司吧。”周曉婷苦笑搖頭。

別嬸説:“少爺還沒回來呢。太太，最近你忙，晚上沒回來吃飯，少爺也跟着好幾天沒回來吃飯了。”

“這兩天連我都沒看到他，阿桂説他很晚才回到家。”老説。

“合約都簽了，只剩下一些細微的事情需要處理，俊傑還在忙什麼？你還代他其它工作嗎？”成林琳轉向趙叔。

“沒有。”趙叔説:“不過，最近業務繁忙，俊傑要做的事情不少，大概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吧。”這陣子母子倆都早出晚歸，開會的時候他都會在，每天在公司都會看到人，所以晚上回家後沒看到兒子，成林琳也不覺得怎樣，也沒去注意他什麼時候回來，甚至有沒有回家。

“等他回來我再問問他。我們先吃飯吧，不必等他了。”成林琳吩咐。

別嬸讓趙家另外僱用的兩名外籍女傭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老喜歡喝湯，年紀又稍大，睡眠淺，容易有失眠的困擾，桂嬸用上好的排骨煲了蓮子湯，喝了安神養心，可以改善失眠虛弱的情況。

“這湯煮得真好，記得留一點給俊傑喝。”老特別叮嚀。

“媽，俊傑今天大概不會回來吃飯了，你多喝點，不必管他了。”

“要是他回來了怎麼辦？阿桂，你記得還是留一些給俊傑。”老疼孫子，不理媳婦怎麼説。

二十多快三十，也不是小孩了，不會餓着自己，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婆婆疼孫子，成林琳也不多説話，就依婆婆的意思了。

“對了，”成林明説:“趙姨，上回你不是説那個翡翠戒指有些鬆動，打算拿去重鑲嗎？”那個翡翠戒指其實成並不是太好，比起那些動輒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寶石鑽戒，價值不算太高。但因為戒指是當年趙老爺最初送給老的定情物，對老有不同的意義。

“那個啊，俊傑已經幫我拿去重鑲了。”開口俊傑，閉口俊傑，偏疼的心裏很明顯。不過，老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孫子，不疼他又疼誰。周曉婷微微一笑，撒嬌説:“最偏心了，只疼俊傑，我可要嫉妒了。”

“你這丫頭！”老開心笑起來。

“好吧，阿桂，也盛碗湯給曉婷。這樣，我就不偏心了吧？”其他人也都笑了。桂嬸當真盛了碗蓮子湯給周曉婷，對她笑咪咪的。看得出來，周曉婷不只討成林琳喜歡，也很討老歡心。

趙英傑笑説:“這下可換我要吃味了。”結果，老讓桂嬸也盛碗湯給他。大家又笑了，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

飯後，成林琳和趙叔又談了一會公事，其餘人陪老聊一會。然後，周曉婷先回去，因為她是開車來，便自己開車回去。過會，趙英傑才送父母回去。老堅持等人，沒有上樓休息。

他們都回去後，趙俊傑才回來。看見孫子，老很高興，怕他餓着，忙不迭問:“回來了！吃過飯沒有？”

“吃過了。”吃是吃過了，但情況悽慘就是。沒想到那個黴女手藝那麼差，一盤魚都煎焦了。

成林琳責備説:“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為了等你，還不肯去休息。”

“俊傑才剛回來，也讓他喝口水口氣，別一回來就罵他。”這哪算罵人了？成林琳不想跟婆婆還嘴，只是白了兒子一眼。

“看你忙，好幾天都沒看到人。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瘦了？”

“，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把自己餓着的。”見母親又掃來白眼，趙俊傑趕緊保證説:“這幾天公司有點事，回來比較晚，明天早上我陪吃飯，晚上也一定準時回來吃飯。”老很高興，開懷笑起來。

“時間不早了，，讓桂嬸扶你上去休息吧。”趙俊傑説。

“你也早點睡，千萬別熬夜了。”老叮嚀。

別嬸過來，扶了老進去。進去沒多久，老呀了一聲，説:“忘了讓俊傑喝蓮子湯了，阿桂，快跟我出去。”折了回去。

還沒進客廳，便傳出成林琳的聲音，責問説:“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北美那件投資案不是都已經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