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夜宴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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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勇氣可嘉!
眼下四位公主心有所屬,而那個冷血眼鏡蛇,怎麼到哪裏都不招人喜歡啊?
不由自主地向眼鏡蛇望去,只見那冷血動物,皺着冷眉,瞪着蛇眼,兇着氣焰,彷彿掛起了生人勿近的牌子。就那架勢,完全一幅你欠我命的嘴臉。
乖乖,就這個樣子,連我都下意識的退軍千里,更何況這些嬌公主?
眼鏡蛇受到我的注視,竟面一暖,温潤地提起酒杯,輕碰在紅豔的邊,於琉璃燈盞間,投過來酥麻的瀲灩目光…
當即,一股不大不小的電波就這麼襲擊進我的末梢神經,害得心怦然一動。
死蛇,竟然誘惑我!
不過,看樣子,眼鏡蛇又喝多了。
但願酒宴快點結束,不然,怕是那蛇要跳‘蜕皮腚舞’了。
在‘鴻國’君主的熱情吹捧下,四位公主必然要表演所長,讓自己的才華得以展示,讓那心繫的男子明瞭自己的獨特。
於是,大公主舞,二公主唱,三公主撫琴,四公主…呃…鼓掌。
這一大家子,説拉練就呼啦一聲,上演起了公主獻宴戲。
雖説,跳舞,我只會舞劍;樂器,只會吉他;藝術,只畫男。但,在三公主的十指韻律間,二公主的淺唱低裏,大公主的紅綻放中,卻實被那唯美的畫卷所傾倒,整個人,彷彿被那一顰、一笑、一音、一律、一旋、一轉,引了全部的視線。
突然想起了爺爺的詩詞: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
嘆間,肚子咕嚕一聲叫,竟沒有被美引,吵着跟我要吃食,真是對不起眾多美人的傾情演出。
很顯然,我肚子沒有二兩墨水,欣賞不了這樣的哼呀藝術。
欣賞,果然是有代溝地。
鼻子嗅了嗅,越發覺得眼前的美酒佳餚真是解饞的必要法寶,可惜…看得到,聞得到,吃不到,喝不到。
口水氾濫中,尖耳朵的白蓮回過頭來看我,盯着我的肚子咧嘴一笑,然後王爺架勢十足地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上前伺候。
我忙輕跪在他身邊,盯着桌子運氣。
白蓮伸出漂亮的手指,用那微微泛粉的指間捏起一塊餅,放到口中咬了一下,然後往我面前一放。
飽受皇家規矩薰陶的我,立刻明白,這就算是主子打賞奴才了。
望了望掛着白蓮口水的餅,嚥了咽口水,幾乎沒經過掙扎就抓了起來,兩口下肚子。
接下來,宴會場中間三公主表演得正酣暢淋漓,我這邊着白蓮的口水剩食,啃得不亦樂乎。甚至,還提起小酒杯,偷偷香了嘴巴。
一曲完畢,我也吃了個半飽,悄然地退了回去,不打算讓人抓個正形。這就好比在聽高雅音樂會時,即使十分想睡,也得掐大腿讓自己清醒一樣,不懂,也得學會尊重。
當然,這是虛偽人的做法,對我這種人來講,一般都是將帽子拉下,擋住臉,只要不打呼嚕,就算給足面子了。
三位公主的傾情演出後,讚美聲鋪天蓋地的襲來,那‘鴻國’君主與皇后樂得嘴合不攏,眼望着這些可能的乘龍快婿更是眉開眼笑,言前言後、明面暗裏地誇獎着自己女兒的好,暗示着嫁妝的可貴。然後,知趣兒地帶着皇后退場,使整個宴會變成了兒女情長的相親場所。
接着,有不少大臣前來祝酒,爭先恐後地表達着自己的敬畏之情。
這邊敬獅子,那邊敬眼鏡蛇,反過來,再敬一圈!
這一圈圈輪下來,獅子仍舊屹立不倒,就彷彿黑瓶的無底,豪飲下,不知深淺。
而眼鏡蛇卻和獅子槓上了般,撐着淺薄的酒量,微紅着漸風情的臉龐,死要面子地來者不拒。
一時間,到是熱鬧非凡。
江弩前去勸酒,卻被擋了回來,只能繞到我身邊,啞着嗓子低聲道:“山兒,去看看陛下吧。”我轉過臉,笑道:“眼鏡蛇喝高了,甚是好看,大哥可以藉機,撲之,強之,別客氣,就當是追討情債了。”江弩卻攥緊了手指,不再説話。
我輕嘆一聲:“大哥,你何苦?”江弩抿了抿,似嘆息,似無奈,道:“山兒,陛下小時候很愛笑的,那笑…見了一次,便刻在了心上,怎麼能忘?”我拍了拍江弩的肩:“一笑天下醉。”江弩眼睛一亮,點頭笑道:“確實一笑天下醉。”我們這邊説着話,那邊也不知道是誰提議夜遊園林。
於是,宮女提着宮燈,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四處遊玩而去,在月夜下,為青年男女們製造出濛濛朧朧的曖昧氣氛。
江弩忙轉身,歸隊,繼續為他心愛的陛下勞。
我仰頭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順手起一些美味吃食,往袍子裏面去,打算在人家花前月下促膝長談溝通情時,自己找個地方好好地美餐一頓。
卻不想,這一隱一藏間,竟然在無意間,聽到一個非主的小道秘密。
原來,蘋果不是蘋果,而是綠葉。
而綠葉更不是綠葉,而是朦朧中的蘋果蕊。
那蘋果蕊是否能長成甘甜的果實,還要看這故事裏的主角分配。
人生啊,果然無常。
到底是主角,還是配角?是孤鷹,還是幼鳥?是明珠,還是磚瓦?是你,還是我?經過歲月的洗禮,拂去障眼的塵埃,終是要綻放鋒芒,風特立而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