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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糾纏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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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空曠的天地間,翻來覆去睡不着,終是身一個用勁,從草地上彈起,卻與某人的腦袋砰地撞到一起,頓時上演星星無數,回聲一片。

月桂一手撫着自己的額頭,一手着我的,温柔地斥責道:“冒失,仔細傷到。”我晃了晃腦袋,糊道:“月桂,你的腦袋是不是金剛石的?怎麼這麼硬?”月桂輕笑着坐到我身旁,將我靠向自己,繼續用温熱的手指着我的腦門。兩個人,相互依偎着彼此,一同眺望了遠方的漆黑,彷彿守候着希望,也似茫着心事。

我想,此刻,我們心裏都非常清楚,接下來的路,定然不會好走。

但,只要有彼此在對方身旁,還有什麼事,值得去黯然神傷嗎?

希望,永遠在前方。

更何況,對於‘猛嗜部落’的追捕,我們並非無力還擊,只是要尋得更好的突破口,讓他們一擊即破!

依偎在月桂的懷抱裏,受那暖暖的環繞,竟在這荒涼之處,燃起了絲絲温情。

月桂柔軟的髮絲輕拂着我的臉頰,輕聲問:“山兒,怕了嗎?”我搖頭:“沒有。”月桂若有若無的嘆息着,傾訴着心疼的覺,道:“山兒,有時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若是一般女子見今之殺戮,即使不嚇出瘋病,亦會痛哭失常,或者呆滯憨傻,也只有山兒還能意識清醒,統領兩方人馬,一鼓作氣,指點突圍方向。”我望着皎潔明月,恍惚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對不對…”是否會攪亂這沒有出現在書本上的歷史?是否回牽扯這錯綜複雜的故事情節?

月桂瞬間收緊手臂,將我緊緊地壓入身體裏,聲音載着不容忽視的緊張,厲聲訓斥道:“山兒!不許你胡説!”我心中一暖,抬起頭,仰視着月桂,上揚着嘴角,頑皮地眨眼笑道:“你亂緊張什麼啊?”月桂眼底沁滿心疼的痕跡,續而温潤地勾起笑顏,親暱地小聲耳語,説着不明不白的話:“山兒,你…是我唯一的弱點。”我輕啊了一聲,似動,也似不解。

月桂眼含笑意地點了點我的小鼻子,道:“山兒,你剛才説出去轉轉時,讓我心裏很不安,幾乎以為你本就沒打算回來。”我一愣,想到每次接到命令時,我從來沒做還能回來的打算。那時,因為沒有牽掛,所以無謂。而剛才,我想去刺殺‘猛嗜部落’將領時,卻顧及了,猶豫了,在白蓮的呢喃中,停下了步伐。

也許,因為怕回不來,所以,我才沒有毅然走掉。

但是,因白蓮受傷所產生的憤怒,似乎完全變成了我給予自己的痛!所以,下意識的表情,應該是不奢望迴歸的冷漠吧?

害他們擔心了。

抬起手撫摸上月桂的容顏,受到那生命裏的脈脈温情,緩緩笑道:“怎麼會不回來呢?這裏美男如雲,我的創作慾望可都陷在這裏了。”月桂眼裏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卻仍舊温柔耳語:“山兒,難道沒有其它原因嗎?”我彷彿頗為難地歪着頭,想了又想,直到月桂眼神漸漸暗淡下去,我才幽幽道:“不知道這個理由你滿意不…”月桂眼睛瞬間一亮,若最璀璨的明珠般,充滿期待地凝望着我。

我勾笑道:“月桂,你是我的…”

“山兒,我疼。”皎皎明月下,白蓮支起身子,出口喚我。

我自然伸出手,道:“過來。”白蓮貓兒般依偎進我的懷裏,將頭輕輕枕在我的小肩膀上,而我則倚靠在月桂懷裏,抬頭對月桂笑道:“白蓮真像寵物貓兒。”白蓮不滿地嘟囔一句:“那山兒就是臭魚!”月桂只是淡淡笑着,沒有説話,眼中卻有抹輕愁淡淡瀰漫而起。

我伸手拉起月桂的手,放到自己上,終於看見月桂的嘴角上仰了幾分。

三個人的相依相偎中,罌粟花的聲音傳來,調侃道:“嘖…你們三個酸不酸啊?”月桂竟然第一時間反回擊道:“怎就六弟聞到了酸味兒?莫不是自己發出的?”我呵呵笑着,讚道:“月桂,你牙尖了哦。”白蓮呼着温熱的氣體,又往我脖子上拱了拱,那柔若有若無地擦過我的頸項,哼哼道:“山兒當二哥是好嘲的主兒?”月夜下,獅子站起身,那黑的披風拂起,黑的髮絲飛揚,若真正的王者那般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只是,站在那個位置上的孤單,又是誰能體會的清冷?

獅子沒有強行地將我護在身邊,更沒有做些什麼霸道的事情,只是很毅然地下着命令:“整裝待發!”剎那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以絕對的軍人姿態,接着新的挑戰!

獅子黑金的眼睛投向我,劃過一抹莫名的光,卻讓我的心隨之微微痛楚。

曾經,我可以站在他身旁,可以握住他的大手,可以與他並肩作戰,可以給他微弱的支持,如今,那個位置只剩他一個人。

強者的孤單,無限蔓延…

心,終是不忍的;身子,不知覺得站起;腳,很自覺的靠近…

“咳咳咳…咳咳…”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傳來,將我定在了原地,轉頭去看,只見眼鏡蛇虛弱地站在我身旁,輕倚着一棵樹幹。

那被我刺了一刀的地方,仍舊沒完沒了地着鮮血,在米的衣衫上,染了大朵妖豔的紅花。

我腦神經一緊,出口呵斥道:“你扭走路的?就不知道悠着點?”眼鏡蛇又是一陣咳嗽,卻沒有搭我的話,也沒有用眼睛使勁瞪着我,更沒有毒舌地反駁着我,反倒…讓我不習慣。

小心的靠近,輕挑着眼,看向他微垂的臉:“喂,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傷呢?”眼鏡蛇身形一晃,我忙將他撫住,手下卻觸碰到一片濕潤,心一驚,忙繞到眼鏡蛇身後側,赫然看見他後背上着一截已經被削了箭羽的斷箭!

不知道是怎樣的憤怒在瞬間衝刺了全身,掩蓋了所有微妙的官,讓那脾氣瀕臨暴怒的邊緣,出聲大喝道“江弩!”江弩閃身出現在我面前,我抬起手就狠扇了一巴掌下去!

手與臉上的襲擊聲,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清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