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歡迎來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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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我今天的傑出表現,從對面‘煙花之地’來了兩天的儲備糧食,但卻不能做吃山空。
而且,我也不打算放棄自己畫體美男的興趣愛好。
只可惜,在肚子温飽都解決不了的情況下,又怎麼有閒錢來買筆紙?我説過,我不是個執着的藝術家,所以,我沒有寧願餓肚子都要搞藝術創作的情。
眼下,只有生活下去,才是一切理想實現的基礎資本!
從土着怪臉組合中,我知道自己處於‘赫國’,一個男尊女卑的國家,一個男風盛行的地方。
我從來不排斥同之愛,簡單點説,就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單看自己的情傾向,身體需要。但卻越來越不明白,男人都愛男人去了,那還要女人做什麼?真的只是生孩子?
在‘赫國’,女子的地位實在不怎麼樣。不然,我的這副小身子,不會殘忍地束縛住自己的小巧蓓蕾,硬裝起男人,開了‘相公倌’,做起了阿爹。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副身子不去做媽媽?難道因為自己長得比較中?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休息完後,天已大黑,輕輕纏好裹,給予一定的發展空間,沒有在臉上畫那些恐怖的效果妝,免得大半夜的將看者嚇瘋。眼下,我可沒有銀兩去賠償別人的心靈損失。
將及部的長髮用麻繩在尾部綁好,穿起灰的布長袍,去找土着怪臉組合,得商量一下今後的生存大計。
將眾人聚集到大廳,點燃一截只剩下半指頭長的蠟燭,聽見七人的倒氣聲,我就知道,我的這副小身子,一直畫着濃厚的彩妝,並沒有以真面目示人。
在七人傻愣愣的目光中,我簡潔道:“我們長話短説,想過好子的,就都聽我調遣,明白嗎?”七人如吊線的木偶般,一同點頭。
我接着道:“現在,我們急需一筆資金,來裝點一下門面。”某怪臉眼睛一亮,動道:“是不是要出人家出賣身體了?”我眨了下眼睛,分外誠懇地點點頭,道:“是。”然後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講了個大概。
於是,為了效果,我又殺回房間,將濃重的彩妝補上,咧着誇張的紅,呲着雪白的牙齒,同七個土着怪臉一同殺出破爛的‘相公倌’,為了我們的第一桶金子,拼了!
站在門口,看着對面的‘煙花之地’,在琉璃燈盞下映襯出那雕樑畫棟美侖美奐的瓊樓玉宇,那熱鬧非凡、門庭若市、車水馬龍,與身後的無比冷清形成了強大的對比。
觀察了半天,終於被我盯上了一人。
極其華麗誇張的綵衣,一把摺扇充當着風雅,垂釣的眼皮顯然是縱慾過度,尖嘴猴腮的嘴臉顯然是欺軟怕硬的代表。
側目,對土着怪臉七人組點了點頭,以大將之風指向對面的鶯聲燕語,喝道:“行動!”瞬間,只見土着怪臉七人組,拉開衣襟,呲着漏風的黃牙,摟起滿是灰塵的袍子,出長期勞作的強壯大腿,抖着黑糊糊的體,迅速包抄那位想要進入‘煙花之地’嫖的猥褻男子,擺開他們是小倌的經典造型。
那耷拉眼皮的華衣男子腿一軟,撲通一聲癱軟到了地上,顫抖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土着怪臉七人組喚了句比搶劫還狠的口號,齊聲道:“來吧,嫖我們吧!”那猥褻男子抬起蒼白的尖尖臉掃視一圈,在確定各位壯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後,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咒罵道:“狗的,嚇死人了!還以為要打劫呢!全滾一邊去,別噁心大爺的眼睛!”我點着腳尖,扭着骨,從旁邊看傻的女手中扯過一條粉的帕子,捏着嗓子,揮着帕子,儘量做到:我至賤臉向你笑,去留噩夢一夜間。
賤笑着靠近,嗲聲道:“呦~~~~大爺,您這生得是什麼氣啊?小心彆氣壞了心肝,這得讓奴家們多心疼啊?”那猥褻的華衣男子隨着我的靠近,不由地後退一步,顫抖着。
我帕子一飛,落到那男子臉上,又貼近自己的猴股臉,張開血紅大嘴,嬌笑道:“爺兒,別躲啊~~~~今天啊,您可是賺到了。哦吼吼吼…正好趕上我們‘相公館’開業大酬賓,不是買一贈一,簡直是放血大贈送啊!您啊,不用掏一分銀兩,就能得到我們這七位如花似玉奴顏媚骨黃花小哥伺候個周到仔細呢。
您看,那位的大黃牙,吻技那叫個好哦,保證一口下去,有味有覺!
再看,那位滿個的黑體,簡直是牀上的尤物哦。一邊做,還能一邊數着從黑中爬出的蝨子,多有趣情兒啊。
還有…”
“哇…”那位猥褻的華衣男子隨着我的每次介紹,就狂顫一下,最後,竟然吐了!不但他吐了,旁邊被拉的嫖客與拉客的女們,也全部吐了我手一揮,對土着怪臉七人組命令道:“駕起客官,我們回館,做生意嘍!”土着怪臉七人組忙興奮地撲了上去,那華衣男子拼命的掙扎,大哭大叫道:“別這樣…別這樣…你們到底要什麼?銀子!?我有,我有!”我手一抬,七人放手華衣男子忙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放到我手中。
我掃了眼,哼哼到:“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哦…請上客官,收起嘔吐物!”土着怪臉忙問:“收嘔吐物做什麼?”我以你笨死的眼神瞪去,咬牙道:“奴家是怕這位爺兒半夜起來,餓了,沒有什麼可口的吃食…”
“嘔…”周圍嘔吐聲此起彼伏,我獨然而立。
錦衣男子拼了最後一口氣,叫囂道:“你們…你們這是人嫖客!”我冷笑道:“有良為娼的,怎麼,就不行我們甘願被嫖?來人,駕走!”猥褻男子已經面如死灰,咬了咬牙,硬是又送出一張銀票,隨之忙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其它銀兩了。
收了銀票,我突然貼進,媚笑道:“大爺,奴家還沒有介紹本店的特絕活呢。看見那位沒有?可以一邊做,一邊從腳指中間摳出一塊黑臭的泥巴。等做完後,定要送出自己捏製成的小巧動物!了表心意呢~~~~”華衣男子臉瞬間一白到底,人已經變得恍惚,彷彿步入崩潰的邊緣,木然地抬起左手,一寸寸的移動至懷裏,機械似的掏出兩張銀票,放到我手中。
我勾起嘴角,拍了拍手,土着怪臉七人組有些惋惜,卻聽話的鬆了手。
轉身,打算勝利而歸。
可,就在那轉過身的一瞬,我瞬間又轉了回來!
眼睛往‘煙花之地’門口那位身上一掃,迅速掌控三圍尺碼,身體各部位的協調比例,眼神立馬變得熾熱!
一攏上好質地的銅紅衣袍,繡着蔓藤類的同紋樣,滿是韌的間收於一條黑金帶子,將其身形襯托得更加風倜儻、蕩不羈。而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卻似一陣竊香的風,只為撫過海棠的紅顏!那含笑的眉眼,在蠱惑間轉出褐的神采。殷紅的畔,微微上仰着謔戲的痕跡。整個人,就彷彿一朵開在地獄裏萬分妖冶的罌粟花,讓人明知道是毒素,仍舊忍不住靠近,寧願至死方休!
不要以為只有女人會勾引男人,其實誘惑女人的男人也是大有人在地。
我敢發誓,此人的目光,絕對是中午從二樓處瞥出來的看戲眼神!不要為我為什麼知道,只需要明瞭,搞藝術的若不是忽視細節尋找覺,就是誇大細節注入覺!而我,半瘋,怎麼歸類都行。
我知道,我犯病了,兩眼散發出悠悠狼光,腿雙自動昇華到彈跳狀態,動不已地澎湃起情,以火掃股之勢,猛起撲了過去:“美男,我們談…啊…”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啊!
我狂躁的藝術熱情,竟於半空中,被某位護院級別的大人物一腳踢飛,直接慘叫着躥向廣闊大夜空,更以平沙落燕式撲入‘煙花之地’的大門,直接砸下…
那,叫個起灰啊!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歷史上為藝術獻身的第一牛人,但可以確定一點,在院的歷史中,我不花錢就進人的獨特方式,絕對會給後世留有很大的話題與借鑑。
飛起與墜落的過程並不漫長,可以説伴着我的嚎叫,嗖地一下子,就過渡完畢只是,我不敢保證,下墜後,我的這副小身子骨是否能安然與地面發出和諧的溝通,而不至於因地面的強度毀壞了自身的骨氣。
沒有所謂的英雄就美,更沒有所謂的美女救英雄,我若大餅子一樣狠狠地拍在地上,長久地處於一種腦震盪狀態。
恍惚間,覺有人從我身上咔咔幾腳就那麼踩了過去!並在我頭暈目眩的耳鳴中,模糊地相互談着…
一個非常清透的聲音説:“六哥,那個人,不會有事吧?”略顯慵懶的調調響起:“十一弟怎麼還關心起他人的死活?”清透之音微頓,回道:“這麼好玩的醜人,死了怪可惜的。”另一個温雅的聲音淡笑道:“此人到也明眼,仰慕起六弟的容貌…”慵懶的調調響起:“連二哥都笑話與我,看來,此話柄留不得哦。”模糊的聲音在耳邊嗡嗡而過,並不真切。
七個土着怪臉來拉我,我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兩眼摔得嚴重充血,什麼都看不清得模糊一片,卻被那些護院像推狗似的往外攆着,耳邊,還有女們風涼的嘲笑聲!
我憤怒了!
大喝一聲,掏出兩張銀票,伸手頂起,吼道:“老子要嫖!”世界,再次寂靜了…
我了兩口氣,順暢着氣息,將銀票甩給土着怪臉組合,説:“玩去!”然後,自己顫巍巍的撫着牆,往自家院子走。
當我剛跨出門口時,旁邊就有個老鴇嚷嚷道:“呦…我們家閨女可享受不起兔爺兒賣股的銀子…咯咯咯咯…”我紅着撞出血絲的眼睛,緩緩轉過頭,看向紅模糊的老鴇,字字清晰道:“我們不嫌棄你們是公共茅廁,你們也別笑話我們的兔子耳朵!既然開門做生意,就要懂得職業道德!如果…媽媽覺得賣給我們小倌沒有面子,我們到不介意夜夜深閨寂寞無人安的媽媽帶着銀兩,來光顧光顧我們的生意。
不過…親兄弟,明算賬!以媽媽的身材,我們可得收兩個人的嫖價!”説完,微仰着下巴,繼續往前走。
不理身後的轟然大笑,不理身後的咬牙切罵,卻不能忽視身後的六道目光,以及某種被猛獸瞪上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