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罌粟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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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哭泣中,覺有人靠近,將我攬入懷中,安着。
那人的懷抱我並不悉,但氣味卻並不陌生,所以,放任自己以為進去,萃取温暖…
那人環抱着我的,調侃道:“哭都不敢大聲,你還真夠窩囊的。”我不抬頭,窩在那人懷裏,哽咽着反駁道:“哭那麼大聲做什麼?又不是殺豬!”那人呵呵笑道:“咱説好,你哭就哭,可別把鼻涕抹我身上。”我伸手掐向那人部,抬起頭,兇悍道:“有我的鼻涕,那也算是墨寶一幅!你這衣服就地值銀子了!還不知恩,真是沒有眼光!”那人放開我的,退開些距離,拱手,一鞠到底,認真道:“謝小娘子揮灑的鼻涕墨寶,為夫這身衣服就不洗了,趕明兒個送入裱訪,掛入正堂,供世人瞻仰大師甩涕之大作風範。”我扁了扁,終是沒忍住,顫抖着肩膀笑了起來。
那人氓樣地上前一步,將我困在牆壁與他的膛之間,一手支牆,一手提起我的下巴,咪咪道:“小娘子,深夜是否寂寞難耐,孤枕難眠?在此鶯鶯而泣,莫非是想引為夫憐之愛之?只盼為夫半夜爬牆,偷香竊玉?”我反手提起他的下巴,緩緩拉進,曖昧道:“此君紅齒白,面似芙蓉,眼笑桃花,看似倌中極品,卻雞雞甚小,不能撥得紅牌之頭彩,可惜了,可惜了…”那人挑眉一笑,氣四竄:“小娘子當前來探望為夫,為夫因為身體遭遇創傷,雞雞亦萎縮哭泣,不甚壯觀。若小娘子今看之,必然齒不合,口水連連,甘願寬衣解帶,拼死爬上為夫的牀,享受這消魂至極。”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笑得直捶牆面,硬是搗動下片片灰皮,將晨曦的明亮染成了朦朧,兩個人一頓猛咳,捂着口,跑了出去。
也許是瘋了,跑着跑着,沒有人想停下來,便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才撲到地上,仰躺着,望着天,大口息着…
半晌,我問:“罌粟花,你的餓傷都好了嗎?”罌粟花笑道:“才想起來問,真夠沒有良心的。”我一擺手,半假半真的調侃着:“我那心啊,都被野獸啃得不剩什麼了,還能留下一小塊兒關心你,你就偷着樂吧。”罌粟花卻揶揄道:“小娘子生命旺盛着呢,比那野獸可生猛的多。”我呵呵笑着,謙虛道:“誇獎,誇獎,我呀,也就一帶殼的生猛海鮮。”罌粟花支起身子,眨着闇昧的眼神:“不知這硬殼下,是怎樣的風光?”我一記媚眼丟去,嬌羞道:“月掛西梢時,奴家等你爬牆來訪。
罌粟花打了小小的靈,無限為難的慨着:“月高掛,美人相約,翩翩小生,理應赴約。卻怕牆下,候有惡狗,咬了小弟,無法偷香。”我掃一眼罌粟花的小弟弟,用手比量了一下,詭異的笑道:“哥們,容我説句實話,那狗兒未必咬得準,畢竟…濃縮的東西比較難找。”罌粟花身體頓了一下,眼裏跳躍着莫名火光,面上卻猙獰之,恨聲道:“你這個女人!”我無辜的笑着:“童言無忌。”罌粟花挑起眉眼,挪揄道:“雖然身材若沒有發育好的瘦弱孩童,卻不知道有多少俊朗男子已經被你壓在柳葉裙下。”我抬起二郎腿,臭地笑着:“沒有辦法,誰讓咱是人見人愛一顆白菜呢?”罌粟花身形一起,拂掉我的二郎腿,人亦趴在我身上,落在我腿間,支起身子,痦氣十足的笑着:“小娘子果然與眾不同、臨幾特立、獨行一幟,與為夫的秉不謀而合。不如,咱倆組合一下,遊歷江湖。你壓草,我採花,做一對雌雄奪盜,如何?
“我一個腿翻,身子滾動,將他壓在身下,姿勢曖昧地低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男女通吃型,到時我的草都被你吃,怎麼辦?”罌粟花翻身將我抱入懷裏,親呢道:“小娘子的,就是為夫的;為夫的,即是小娘子的。何必分彼此?到時,遇見相中的草,你吃前面,我吃後面,還不行嗎?”噌…臉紅了。跟罌粟花開玩笑,我絕對不討好。卻仍舊嘴硬撐着面子,問:“那遇見花呢?我吃哪裏?”罌粟煞費苦心故意風情地挑我一眼,呵氣道:“當然…是吃為夫這草嘍。”我再翻!沒翻動。乾巴巴道:“兩女待一夫,倫家不興趣。”罌粟花了然的一笑,輕快地説:“那就兩夫共侍一婦,如何?”我眼睛一亮,眯眯的笑着:“可以考慮,可以考慮。”轉面卻眼睛一瞪,指導計劃道:“不成!這要是那兩夫搞起來,我這綠帽子就忒大了!雖然不至於生出個娃讓我心,但萬一拐了我家產,跑了,怎麼辦?”罌粟花凝神着我的眼,聽我瞎掰着,那眼睛忽明忽暗的讓人心慌。卻在我詞窮時,一眨不延地望着我,彷彿要透悉我的靈魂。氣氛異樣間,他突然呵呵一笑,鬆開了我,躺在草地上:“就美去了吧。”我摸了摸鼻子:“你也看出了我的美麗動人?果然有眼光!”罌粟花以手撫額,幽幽道:“還別説,山兒啊,你是我這輩子最沒拿捏準眼光的女人。”我切了一聲,一腳踢過去,問道:“你怎麼出現在這裏?”罌粟花任我踢了一腳,嘻哈道:“這又是一幅腳印土染畫,繼續留着,裱好,掛起。”我瞪:“沒個正經時候!”罌粟花側過身,支撐起頭顱,笑着看我:“認真的時候吧,別人不當回事兒;不認真的時候,常常被當真。失敗啊…”我學着他身體一轉,側躺,一腳踢出。
腳卻被罌粟花夾在腿間,噓譁道:“這斷子絕孫腳,可夠狠的。小娘子啊,你這一腳下去,多少紅顏藍顏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腳收不回來,我毒舌道:“怎麼着,也得給大家一個比較的機會,美女俊男都被你霸佔了,哪裏會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總得看過西瓜後,才能笑芝麻,不是嗎?嗚…”上一熱,呼一緊,罌粟花惡狠狠地壓向我的柔軟。
心跳停了,卻沒給有所反應的機會,罌粟花便收了口,挑眉笑道:“讓你毒舌。”我這個氣啊,牙都癢了,突然躥起,壓下罌粟花就是一頓狂啃亂咬!發完了,我離開他殷紅的畔,坐起,亦挑眉道:“不過而已。”罌粟花緩緩支起身子,於我耳邊呵着熱氣,曖昧地挑逗着:“月掛西梢時,小娘子且等為夫爬牆來訪,讓小娘子見識一下,何為消魂噬骨,嗯?”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大靈,惡聲道:“小心狗咬了你的小寶貝!”罌粟花狀似思索道:“為夫下午就去尋個鐵匠,做個鐵護,拼死也求一夜風。”我瞬間轉過頭,狠狠瞪向罌粟花,卻見他竟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的側面,目光不期而遇,倆人皆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知了起來,沒有再繼續這個似是而非的玩笑。
人生,得這樣一個可隨而談的知己,也算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酣暢地笑過之後,兩個人皆一路沉默下來,都變得不知該説些什麼,自動背靠着背,聽着風吹草語的眷戀之音。
時間穿越在風裏,不覺而過,罌粟花道:“山兒,我要走了。”我一僵,口問出:“去哪裏?”罌粟花口氣輕鬆道:“被送去和親唄…”
“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道:“就你這守,送去和親?哪國的人敢要啊?還不如直接退貨,或者武力解決的好。”罌粟花無奈地低笑着:“説得也是。”我轉過頭,罌粟花亦轉過身,我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問:“真的嗎?”罌粟花點點頭,又轉過身,背對着我説:“我要出使‘鴻國’,至於會娶哪位公主,還沒有定下來。”心口一糾,轉回頭,沉聲問:“不去,不行嗎?”罌粟花卻哈哈大笑道:“我若不去,十一弟就得去,你捨得嗎?”心,亂成一團。我想説,我都捨不得,可又憑什麼這麼説?只能平靜着心緒,緩緩問道:“問什麼要去?一定要聯姻嗎?”罌粟花傳來若有若無的嘆息:“當今世上,分三國一蠻,‘烙國’、‘赫國’、‘鴻國’,三國呈扇形相鄰。但三國的外邊界處,皆是一片荒蠻之地,住了彪悍善騎的遊獵民族,他們中以‘猛嗜部落’成了體系,幾乎稱霸草原。他們常年騷擾我國邊境,奪搶我們的糧食,殘殺我們的臣民,凌辱我國的女子!每每等我們趕去,他們已經策馬而逃。
三國各自為政,每當‘猛嗜部落’來犯,才想着派兵抵抗,而那時,‘猛嗜部落’已經逃到其他鄰國的領土荒原,不方便帶兵去追,唯恐引起不必要的三國紛爭。
此次與父皇前來‘烙國’,不但是尋你,還要與‘烙國’聯盟,想要一同殲滅‘猛嗜部落’,以絕後患!
為了能與‘鴻國’達成互相信任的共識,父皇則命我等,娶其公主一人。眼下,除了我與十一第,再無合適人選。
“隨即狀似自戀般,耍花腔道:男人啊。太優秀,也是麻煩…”本來低沉的氣氛,被罌粟花一言,逗得輕鬆不少。
我卻問:“與‘烙國’聯盟,獅子又出了什麼騷點子?不過是親自勾引眼鏡蛇吧?”罌粟花噗嗤一聲,笑噴了,後背大大的震動着,半晌,才道:“你真敢想。是送了美女過去。”我不屑道:“真沒有創意。不是賣兒子就是送美女,怎麼不自己親自跳豔舞,扭股,晃大腿,抖肌,去勾引別人呢?”罌粟花哈哈大笑着:“山兒啊,別説了,再説下去,我就不用去娶‘鴻國’的公主,直接笑着仙逝了。也就你敢這麼埋汰父皇,換個人,怕是百死都不夠啊。”我薅着小草,恨聲道:“埋汰他是輕的,我身邊這點人,都讓他給折騰散了!”罌粟花收了笑,卻吊兒郎當的問:“怎麼樣?想我去還是十一去?”我咬牙道:“讓獅子去!他這打種馬,不繼續發揚種子遍佈全天下的神,太可惜這等人才了!”罌粟花又笑開了,半晌,才彷彿自言自語道:“父皇…從你走後,便沒有寵幸過任何人。”心,咯噔一下,忙慌亂道:“那是他幹得太多了,十成不舉,放長假,大修了。”罌粟花哈哈大笑道:“山兒,你這舌頭,是真毒啊。”我聳肩:“還好吧,我也是就事論事,推斷而已。”罌粟花低低笑着,沙啞調侃道:“這次父皇讓我來尋你和十一弟,但我想山兒一定不願與我回去,就先綁了十一弟吧。山兒只管任的去飛,累了,為夫的肩膀,等着給你靠。至於為夫的清白,小娘子且放心。這鳥兒雖然不讓小娘子滿意,但也不是她人隨便能採得去的草。為夫這次雖以聯姻之説去那“鴻國”但必然會想些野路子,力保這如花似玉的清白之身。若將來了無牽掛,還請娘子收留這孤枝罌粟花。”雖然罌粟花語氣輕佻,卻不知為什麼,竟壓得我息不過氣來。
時間,彷彿又靜止了。
沒有答覆,沒有疑問,沒有鬥嘴,沒有嘆息…
兩個人,背靠着背,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
糾纏在一汽的,彷彿只有隨風飛舞的髮絲。
寂靜中,罌粟花突然轉過身,將我抱入懷中,仍舊沒有言語,只是緊緊的,不留餘地…
此刻,糾纏在一汽的,除了髮絲,彷彿還有一些莫名的情緒。
風兒輕撫着官,我埋頭在罌粟花懷裏,囔囔的問:“罌粟花,此去聯姻後,就要打仗了嗎?”罌粟花點點頭,下巴輕蹭着我的發側。
我哦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罌粟花卻沙啞着聲音,恨聲道:“你這個女人,怎麼總不能讓人放心?如無地方去,就去‘花山莊’,等為夫回來,讓你畫幅真正的藝術,裱起,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