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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赫使突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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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蛇變了,變得愛笑了,當然,前提是隻有我一個人看的時候,他,才會笑。

眼鏡蛇變了,變得更加霸道了,就連我和江弩開玩笑,亦會像被搶了心愛物的小孩,與我鬧上兩天脾氣。先是不理人,然後不由分説的撲向我,沒完沒了地要着我的身體,在高時,狠狠咬在我的頸項,嘶啞而含糊地喚着:“山兒!”雖然我和眼鏡蛇發生了關係,但我天生的不安因子,註定不會再想求什麼海誓山盟,海枯石爛。

但眼鏡蛇卻説:“執子之手,偕子同老。若背棄,定不饒!”好吧,既然都説戀愛中的女人是傻瓜,我也只能再信一回。

與眼鏡蛇相處時間長了,我發現了他的一些秘密,就是…酒量太淺!

一壺正好,兩壺糊,三壺就倒!倒了後,不但不乖乖睡覺,反而淚波爍爍憨態可掬地拉着我,嘮嘮叨叨説些有的沒的,像個長舌婦似的與我聊着天,説些他知道的東家長,西家短,可愛的不得了。

説高興了,還能給我學學他看見的歌曲,那扭股晃大腿的樣子,別提多誘人犯罪。跟平時的陰森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懸殊的很。

也許是眼鏡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打從給我學過一段某某舞技誘惑他的扭動後,就再也不肯陪我飲酒。倒讓我無比懷念他醉後的樣子,簡直是秀可餐啊!

在眼鏡蛇重新坐朝的第二天,那曾經出使‘赫國’的陳大人,便一身重傷地爬了回來!看樣子,亦是經歷了九死一生。那全身上下無一處完整,且口處有一幾乎致命的箭傷。老淚縱橫地直哽咽道:陛下無事就好,不然老臣死不瞑目啊!

眼鏡蛇安一番,送了大量的珍貴‮物藥‬,變壓下了此事,只當是路遇劫匪。

我和眼鏡蛇雖然在月期,但該辦的事卻都辦了。

我們曾一同去看過燕將軍,我還童言無忌地嚇得驚呼道:“哇!若沒了腿,就成一個圓嘍!”燕將軍用那僅剩的一隻耳朵聽完此話後,便一口氣沒上來,掛了!

燕王氣得手都抖了,就差拿劍砍我,但卻不敢有何動作,皆因這幾連續的雷雨天氣,使他只能圖個自保,不敢稍微差池。

我想,那燕王一定恨得牙都癢了,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今,他一定拼死宮,與那一晚兵變,拿下我們這些沒有準備的人,卻因顧及而退開,導致我們今的鹹魚大翻身!

我只能説,其實…兵符並不在眼鏡蛇手中,而…在我手裏!

當初劃了將軍大人的舌時,一半的原因是因他出口太傷人;另一半的原因,則是我順走了他的牌及兵符,不想待他反應過來後,狠咬我一口。

而當時,眼鏡蛇之所以沒有問將軍大人的兵符,我猜想,一是因被那人罵的只剩殺意;二是以為將軍大人出來捉他,定然將兵符到了其弟手中,以防事變,方便調遣;三是,他可能想問了,但下嘴沒有我的刀子快。

至於我,之所以順走牌和兵符,無非一種習慣。

咳…扯遠了。

不過,也可以説,那是我並沒有對眼鏡蛇動心,所以,下意識的為獅子考量,想將兵符藏起,使‘烙國’受制於‘赫國’。或者説,誰知道這個鬼兵符到底能在什麼時候,發揮它怎樣的功效呢?所以,寧順走。勿錯過,就是這個原因了。

現在,眼鏡蛇在找兵符,燕王在找兵符,都企圖擁有這把類似於玉璽的兵權鑰匙!

眼鏡蛇沒有問過我,是否拿了。但我卻暗自決定,在他過生時,送給他當禮物,但願他能一高興,扭着股,給我來段衣蛇舞,嘿嘿…子在眼鏡蛇與燕王的勾心鬥角中度過,我平時無事也玩起了音樂藝術,找人做了把吉他,隨手撥着,倒也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

轉眼就過了半個月,‘赫國’突然派使臣前來,要個友好回訪。

眼鏡蛇看看我,沒有説話,卻在晚上,打翻了醖釀一天的老陳醋罈,不容分説地將我折騰了一整夜,並警告我,使臣來時,不許出他的寢宮!

哎…即使他讓我出去當陪姐,我也不想出去,萬一碰見什麼人,我都不知道説什麼好。

使臣到的速度簡直超乎想像,昨天派人來報,今天竟然就到了皇宮門口!

害眼鏡蛇又直勾勾盯着我看,我只好扭一下股,與他耳語道:“別看了,晚上我噘着股等你,還不成嗎?”

“噗嗤…”眼鏡蛇輕笑出聲,瞬間變得嫵媚多姿,就跟變臉專家似的。卻在公公來請的一瞬,收了笑,甩了甩袖子,去擺他的宴會去了。

眼鏡蛇走了,卻留下江弩看着我,不知是怕我自己跑出去,還是怕其他人將我拐跑。

基於對江弩的好,我便認了他做大哥。聽眼鏡蛇説,江弩是他從小的伴讀,但其父卻因過錯而入獄,被砍了腦袋,導致江弩亦無了仕途。後來,眼鏡蛇當上了一國之君,才將被貶到邊界做苦力的江弩調了回來,給了官職。

江弩倒也不負眾望,身救過眼鏡蛇兩次,便直接升為衞軍首領,負責眼鏡蛇的安全。那左眉處的刀疤便是其中一次救命之舉留下的。

我見前後無人,便調戲起老實人,蹲在地上,仰着小腦袋,扯了扯江弩的袖子,軟軟道:“哥哥,倫家嫂子呢?”江弩不理我,卻紅了臉,硬是握刀而立,不言不語。

我繼續扯着他的袖子道:“沒有嫂子,也得見見外甥啊。”江弩臉暴紫,終於聲道:“沒有嫂子?怎有外甥?”我讚道:“想大哥這大長腿,窄身,翹部,寬虎背,那女子見了還不如狼似虎的往牀上撲啊?生一個兒子是少的,怕是得生一窩的寶貝疙瘩啊!”江弩握刀的手有點抖,動作僵硬地扭開頭,硬擠出聲音道:“休要調侃我!”我一拍大腿,站起身,一副好説話的模樣:“不調侃也成,大哥讓我畫畫如何?”江弩瞬間轉回頭,嘴都在哆嗦道:“你…你…你想做什麼?”我哈哈大笑着:“做什麼?當然是…畫你嘍!”話音未落,江弩蹭地竄出寢宮,聲音由外傳來:“陛下吩咐,任何人不許為妹子所畫,不然,斬!”我靠!太狠了!斷我後路!

我氣憤地衝出內殿,想找那眼鏡蛇理論,卻跑了一小會兒後,覺得此去不妥,還是等晚上滾牀單時再説吧。

在後院子裏轉了轉,覺得肚子有些餓,便喊道:“大哥,咱倆喝點酒吧,你去些小菜來。”江弩突然現身,仍舊紅着臉,聲道:“陛下吩咐,必須跟着你。”我切了一聲,道:“那好,你跟着,我去宴會上找吃的去了。”江弩攔阻我的去路,萬般無奈道:“且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我校了眼睛,忙點頭:“多拿些好酒。”江弩嗖地一聲,沒了影兒,我又在花園裏晃着,準備等會多吃點。一會兒的功夫,江弩就返了回來,左手拎着小籃子的小菜,右手拎着一整壇的佳釀。

我眼睛一亮,撲過去,抱住罈子,一臉的饞貓樣。

拍開封口,一股清冽的冷香戲鼻而出。引得我險些口水直,也顧不上許多,仰脖就豪飲而下,頓時覺得神清氣,渾身舒暢!大喝一聲好,便與江弩大碗大碗的幹起來。

一罈子酒很快見了底,江弩身形微晃地又去取了兩罈子,我倆一人捧一個,大喝特喝起來。

江弩已然醉了七分,哈哈大笑道:“妹子,你可真爺們!太能喝了!大哥我怕是要奉陪不起了。”我一拍桌子,喝道:“是爺們就給我幹了,喝不了的,衣服!跳豔舞!”江弩神一抖,猛灌一口,道:“妹子,你是從哪裏跑出來的?怎麼不像一般女子那樣嬌柔矜持啊?”我已經不甚清醒,哼哼道:“嬌柔矜持有個用?父母不可靠,男人靠不住,我若不是帶殼的生猛海鮮,早就讓人就着小酒下腹了!就這,還經常讓人煮着玩呢!”轉而想到什麼,皺眉問道:“大哥,你在此之前不認識我嗎?我…好像是眼鏡蛇身邊的侍女吧。”眼鏡蛇就是這麼説的。

江弩彷彿陷入回想,大舌頭道:“妹子怎麼不記得?妹子的命可是陛下救的。一年前,我與陛下出城,妹子餓倒在路邊,擋了陛下的車馬。陛下派人救起後,便當了陛下侍女,甘願為陛下探入敵國,打探消息。來來來,不説了,我們幹!”幹來幹去,就把江弩幹多了,抬起頭,緩緩將眼睛投向很遠的地方,幽幽道:“妹子,大哥跟你説,若是能找個好人家,就莫嫁帝王家…撲通…咣…”瞬間趴在桌子上,腦袋嗑出極大的響聲。

聽見腦袋嗑桌子的聲音,我像個頑皮的孩童那般,哈哈大笑着,伸手取下了江弩的帽子,戴上;扒了江弩的軍裝,穿上;拔出江弩的大刀,上!

在花院子裏,頂着擋眼睛的帽子,拖着過大的片刀,磕碰着超級長的鐵甲,走來走去,拖來拖去,總覺得有什麼事沒辦。

想了想,想不通,便憑着直覺,往前殿走去,要去找眼鏡蛇。

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阻攔我的人,反正誰過來,我就舉着大刀傻笑,硬是將左右人嚇得退到五米之外,抱着大樹小草的亂顫。

終於到了大殿,卻因裏三層外三層的宮女奴婢而看不到裏面的熱鬧,不甘心的我,硬是拖着沉重的盔甲,頂開了一條血路,拼着牛勁,爬上了一棵大樹,還沒等找到眼鏡蛇,便聽到一聲高喝:“有刺客!”做為眼鏡蛇的女人,一聽到有刺客敢動我小男,立刻覺得氣憤難當,義不容辭地身而出!結果,身形一晃,一頭栽了下去…

身體與鐵甲與身下某個柔軟的撞擊確實是痛的,但也許是酒勁兒的原因,我竟然還能伸胳膊伸腿的動動。巨大地頭盔擋住了我的眼睛,卻無法矇蔽我救眼鏡蛇的決心!當即一頓掙扎,終於從某個柔軟上爬了起來,還沒等看清楚方向,便火急火燎地提出大刀,在宮女的驚恐尖叫中,大步衝了出去,喝道:“殺!啊!

”盔甲太沉,頭盔太重,大刀太長,我終於不負眾望地摔倒了。晃着小身子努力支撐着盔甲的重量企圖從地上爬起,卻又摔了下去,氣得我大喝:“別壓我!老子要做攻!”一聲吼,全場寂靜。

終於爬了起來,晃着星光燦燦地腦袋,頂着遮擋眼睛的頭盔,重新扛上大刀,拖沓着過長的盔甲,邁着小腿,踏着正步,步步堅韌地往自己認準的方向走去,口中還喊着口號:“一、二、一!一、二、一!”砰…,腦袋撞在了什麼上面,彈得我一陣頭暈,身子後仰,眼見着要用後腦親吻地面,一雙悉有力的臂膀將我抱入懷裏,以絕對佔有的姿態護着。那悉的官讓我不知的情緒變得緊湊、搐,心跳變成不規則運作,混亂不堪。

頭頂,傳來那人異常低沉的呢語輕喚:“我的山兒…”山兒?誰的?你是誰的?誰是我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不地掙扎着,想要離這個讓人莫名眷戀的懷抱,想要甩開那聲聲愛語呢噥。

一切,彷彿由回到昨光景。

但,昨,卻是永遠回不去的。

不遠處,傳來眼鏡蛇萬般憤怒的怒喝:“來人,將這個小侍衞帶下去!”那環在身的手卻不肯放,無時無刻不宣誓着獨屬於那人的霸道。

周圍,邊的草木皆兵,即使我仍舊困在自己的黑暗中,卻能受到那一觸即發的緊張,能聽見那人囂張的語調,若睡獅般慵懶,卻危險異常的響起:“誰敢帶走朕的女人?”眼淚,悄然滑落…

巨大的頭盔被摘下,扔到地上,發出咣的一聲,彷彿襲擊在心頭的驚雷,炸得我瞬間清醒。

適應了光線的眼睛,緩緩抬起,看向那曾經愛也瘋狂,恨亦強烈,不願去想,卻一輩子無法忘記的深刻臉龐…

嘴角鹹鹹的,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獅子黑金似的眼,緊緊掠着我的視線,奪着我的官,伸出佈滿薄繭的手,輕拭着我淚水的痕跡,用一直的寵溺放任語調,微啞着嗓子,柔聲而真切道:“山兒,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