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黃金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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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還是有點主權,將頭上無比貴重的純金首飾取下,將繁瑣厚重的錦衣華服換下,只選了一套白的薄紗衣裙,將頭髮隨地披散於身後,輕輕地瞄眉畫目點珠。沒説多麼豔冠羣芳,到也飄逸着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悠然不羈。
第一次穿古代的女裝,説不上什麼覺,對着鏡子在屋子裏走了兩步,總覺得有點孔武有力的架勢,搞得宮女們一各個掩面而笑,對我説:“姑娘,步子…小點,甚好。”我説的嘛,我覺得自己已經纖細成馬竿樣,怎麼還如此生猛彪悍?原來,是小機器,安了個大馬達,躥得太快了。
明白,明白。
小步渡了一下,覺良好。
如果可以做一位儀態萬千的女子,我也不想做一名野的混蛋小子。然,就事實而言,無論瓶子如何豪華,裏面的酒水,卻是一嘗便知道兑了幾成白開水。
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我決定,低調。
沒必要得臨風特立而獨行,到時候,美男體沒畫成,死得最快的一定是我。
但,既然答應了獅子的‘小小’幫忙,我這出頭的樁子,定然是要被踩地。
對着鏡子,看了眼自己的姑娘扮相,挑了下比較英氣的眉,問:“丫頭們,覺不覺得我像男扮女裝?”
“呵呵…”宮女們各個顫抖着香肩,笑得風拂面、柔若楊柳。
其中一個大眼睛的丫頭,看起來最是活潑好動,竟然開口與我説道:“姑娘子真好。”我點頭笑道:“丫頭小嘴甚甜。”
“呵呵…”宮女們又都笑了。
我們這邊説着話,外面有人開始催促,説是聖上派人來請了。
這個請字用得甚妙,搞的我跟大人物似的受到了萬眾矚目。還好,咱是見慣了大場合地,就算吃飯,在孤兒院那會兒,也是黑壓壓一屋子的人,所以,不怕。
出了門,我背對着路的方向,一股坐到我家四大爺背上,策驢拍,又開始一扭一扭的前行。
江米説得真對,我早晚死在美男手裏。人家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我這是快驢加鞭為男!生活啊,真在於掂對啊…有隨行的太監問宮女:“這個…怕是不妥吧?”宮女回道:“聖上口諭‘隨她’。”我笑道:“她非他,他似她,它載她,她騎它,他見她,她笑他,他!她!它!”一句亂扯下來,彷彿看見一羣人的眼睛變成螺旋狀,完全不能理解我這高深的語言哲學。哎…果然才女都是寂寞地。
倒騎着四大爺,怡然自得的哼着小曲,輕快笑着。
又晃了好久,好像走到了亭台樓閣前,已聞飛水瀉的聲音,覺到了一絲絲夏的清涼。
突然一聲尖細的呵斥,從腦後傳來:“什麼人,在此騎驢?見到太子也不來拜!”我轉過頭,清風乍起,墨絲飛舞,菱勾笑,白衣縹緲,沐浴在金的光暈中,緩緩伸出了手,取下四大爺耳朵上掛着的牌子,對着面前一羣痴呆傻眼的男男女女華衣錦服噌地亮起,旦見上面赫然龍飛鳳舞地寫了四個字:“御賜隨她”就知道這頭驢得惹麻煩,我怎麼可能不留一手呢?剛才換好衣服後,我就着手寫了這四個超級好用的大字,掛在了四大爺的耳朵上,卻不想,這些人只看驢不認字,害得我須要重新提醒一下。
對面獨有的錦衣華服,全部一副嘴角筋受傷頗深的樣子。有那麼幾個,到也忍笑忍得厲害。據我所知,忍笑功夫好的,也就月桂、罌粟花、白蓮。在這些錦衣華服中,站在最前面的,果然就有他們三人!
不可否認,當望向眾多美男子豔女子時,我的眼睛瞬間噴薄出極其火辣的彩,如信號雷達般在那些皇家子女身上轉着,極其準確地瞄到幾位絕對有看頭的入畫人選,就差着口水,往上衝了。
但,身知責任重大的我,卻生生忍下,眯眼笑着,暗道:此行,果然沒白來。
對面的華衣美人中,就屬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有點像。一身明黃的衣物,一臉的蠟黃肌瘦,秀氣文弱的臉完全是病態,整個人就彷彿沁透在黃連裏,裏裏外外透着微薄的苦楚,彷彿被人待了多少年似的。
而方才那個喝我的奴才,顯然就是他身旁的人。
我打量那黃連太子時,那人也在打量着我。
説不上喜歡和討厭,但也對他點頭笑笑。
而他,彷彿拼盡了所有的力氣,也回了我個萬般虛弱的笑。
我到開始擔心,他是不是笑過之後,就會昏?於是,好心地拍了拍我的四大爺,問:“你…要不要坐上來?”那黃連太子突然捂着嘴,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頓劇烈咳嗽,就彷彿要把肺子咳出來似的,害得我嗓子都跟着難受,不‘哽’了一聲。
可這一‘哽’不要緊,跟我配合向來默契的四大爺,忙‘嗯昂’一聲。
突然,世界寂靜了,卻在下一秒,爆發了轟然大笑。然而,高漲的情緒卻又瞬間冷了下來。反覆之無常,讓我都懷疑他們每人都戴了張假面具。
順着眾人的目光望去,便看見獅子踩着王者的步伐,慵懶而來。微微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卻彷彿集了天地華於一身,引得人挪不開視線。
這,就是成男人的魅力所在。
眾人齊齊跪下,呼:“父皇(吾皇)(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不是我不合羣,實在是從小到大的教育,沒有讓我深蒂固的習慣,見到皇帝就得下跪。更何況,在過去式裏,也沒有給我這樣的悉機會。
若第一次相遇,獅子不是出現在‘傾君之時’,而是於這裏相見,我一定受氣氛影響,第一時間跪下去。
可惜…晚了…
當所有人跪下去時,我仍舊坐在四大爺身上,扭着頭看着他,以及正由他身後趕來的大批量嬪妃們。
説實話,我只想畫美男,實在不想惹麻煩,所以,當那些嬪妃表情各異的着我時,當獅子興趣昂然地掃着我時,我立馬從四大爺背上躥了下來,磕頭便跪。
當我跪下時,才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為什麼就不等等我?咬着牙,暗自唾罵着獅子,就當是給祖宗上墳了。
獅子眼睛盯在我身上,渡步到我身邊,如同施捨般的笑道:“起來吧。”我剛站起身,獅子就打趣道:“朕以為你不會跪呢。”我極其卑微的小聲道:“就當過年給伯父磕頭,提前討個紅包。”獅子身子微僵,貌似很温和地掃過我,將目光落在四大爺身上,抬起爪子拍了拍驢腦袋,勾一笑,道:“四兒,幫朕馱好這個女人。”咳…沒想到獅子會這麼…這麼…幽默,竟叫起了四大爺的小名兒。導致我忘記了反應,眼見着獅子威嚴地轉身,帶領着眾人步入亭台水榭中。
而我,則扯着四大爺的,視着獅子嬪妃們的刺刀目光,了板,讓四大爺花園裏逛逛,自己則尾隨着皇家眾人走進了宴會場。
因‘小小’幫忙下的混合戰,即將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