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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這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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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罌粟花的咆吼中,我想,我受到的震憾還是滿大地。竟然就這麼任他緊緊攥着我的手,受着他那波濤洶湧的憤怒,如同兇猛的海嘯襲擊向我。

可,他媽地!我竟然覺得…興奮!是的,在他的呼嘯憤怒中,我確實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喜悦。

平靜着無法平靜的心神,苦難地嚥了下口水,沙啞道:“你…你不是喜歡白蓮嗎?管我做什麼?”罌粟花微愣,眼睛緊緊地盯着我,用肯定的語氣,問:“十一弟找我哭嚎委屈時,你跟來了?”我甩開他的大手,也直勾勾望向他的眼,點頭:“對!我看見了你抱着他,聽見了你安他,受到你心疼他!不過,很不好意思,白蓮是我的,即使是朋友,我也不讓!”女人是極端的動物,雖然我想咆吼他的態度問題,但卻喧囂出自己那早已經坦白二天下的情傾向。

罌粟花恍惚了一下,卻緩緩勾起角,眼波瑩亮着璀璨光束,抬手提起我的小下巴,親暱地俯下頭,將那熾熱的呼落在我的畔,曖昧地低語道:“你娘子,你嫉妒了?”咔嚓!我腦中的弦被他一句話切斷了。

啥?開什麼玩笑?我嫉妒?我嫉妒自己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喜歡?怎麼會?絕對不會!搖頭,堅決的搖頭。

可我發現,我越是搖頭,罌粟花越笑得越是魅,索,我的脖子軸承還可以控制,努力固定住急着表態的腦袋,以不變應百變,看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罌粟花明顯心情大好,卻只是抬手提過我的麻袋,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抑頭望了眼水洗明月,笑嘻嘻道:“今天,還真適合做些漫之事,為夫替小娘子跑這一趟,去害那馬兒腿軟。”我一把拉住罌粟花的手腕:“你找死啊?”罌粟花立刻展出一副‘小娘子,你很關心為夫’的樣子,真讓我愛不了,忙鬆了手,扭開頭,愛去不去!

罌粟花身形一晃,突然彎下,在我的畔上落了一記柔軟,人也瞬間消失在我的眼前,只餘下上的温度,以及那飄忽不定的話,伴隨着他一貫的吊爾郎當忽隱忽現地飄進我的心裏,他説:“一吻定情,為夫是認真的。”媽地!我突然有種想要宰了罌粟花的衝動!

我突然想哭,想笑,想對月亮一頓鬼哭神嚎,然後瘋衝到罌粟花面前…狠狠…宰了他!

這個混蛋!我以前怎麼就覺得他最懂我?總是在背後默默支持我?總能在我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衝出來幫我?可現在,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欠扁的化身!真是…極度欠扁!

我恨得牙都癢了,眸子裏卻縈繞起一層亂的水霧,更加分不清所謂的真假。

這個妖孽!這個痞子!這個無賴!

憤恨地上了馬,責令偷襲部隊跟着我,策馬向罌粟花的背影追去,不就是下個巴豆嘛?用得着搞得這麼煽情嗎?還是他覺得漫不過如此?真是個沒有口味的傢伙!如果真玩漫,就應該當我的面將那一麻袋的巴豆嚥下去,每嗑一粒,還必須麻兮兮地飛出一記媚眼!想上茅廁?忍着!忍不住?堵上!

馬匹從罌粟花的身側飛馳而過,直接入‘猛嗜部落’的部位置,將灌了酒水點了棉布條的罐子,用力地扔進敵軍陣營,製造絕對不小的慌張與混亂,更是燒燬了不少囤積的糧草衣物。

連抹了數人脖子後,大家策馬回奔,在頃刻之間,跑得無影無蹤。

接下來,大家並沒有休息,而是轉到敵軍的另一處,又發起了快速而兇猛的攻擊。

就這樣,一連挑了無數個敵軍營地,搞得‘猛嗜部落’火氣暴漲,終是忍無可忍,在我們的第n次挑釁中,瘋了般策馬追來,打算將我們扼殺在憤怒之下。

如今,我們這些鋭之師所騎的戰馬皆是敵軍調教出來的,自然大腿健腹,跑得飛快,與敵軍的追擊不相伯仲,於是形成了一段永遠的差距。覺上,就是一個字:“”!

我用望遠鏡觀察着敵軍的動向,他們追我們就跑,他們休息,我們也休息,搞行敵軍惱火異常,彷彿要在股後下火箭似的,寧願股開花,也要將我砍殺。

這親追逐了兩天,收到了白蓮的信鴿,説‘猛嗜部落’正式向‘赫國’發起戰爭,準備進攻!

於是,我與罌粟花兵分兩路,他回陣營組織戰鬥,我將這批為數不少東的‘猛嗜部落’引入‘烙國’軍隊面前。

一來為眼鏡蛇解決掉燕王這個隱患,二來也讓‘烙國’為此次戰爭出點力氣。

罌粟花即使沒説什麼,但我仍舊覺到他的不放心,但我們都知道,戰爭就是如此,它煎熬着人們的心血,蒸煮着人們的意志,油炸着人們的神經,烘烤着人們的身體,如果不吃了別人,就會成為他人的腹中餐!

不想死,就得戰鬥!

在分別前,大家隨着敵軍一同休養生息,罌粟花坐到我身邊,拾起一,在荒原地土地上隨意勾畫着圖案,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那般不真切:“父皇不但是一個優秀的男子,更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強悍霸主,當他寵你時,你覺得自己就是天上那獨一無二的皎月,怕是永遠也不想做繁星中的一顆。

就是這樣的男子讓娘以為她是獨特的存在,是唯一的真愛。

娘很愛父皇,愛得有些癲狂,父皇雖然給娘聖眷榮寵,卻也是極寵槿淑妃。這一點使娘常常患難得患失,深怕失去這個掌控天下的男人。父皇終勞於政務,招槿淑妃陪王伴駕的時間明顯比如見娘多,娘心有怨氣,又愛了底下人挑唆,一氣之下闖了御書房,撕了槿淑妃正在整理的摺子,被盛怒下的父皇貶入冷宮。

那時,娘已經懷了我。

父皇心懷着的是天下,而娘心裏的只是父皇,哪個愛得多了,相對得到的就會越少。種種不平衡下,定然要做出傷人傷已的事。

我不知道娘是怎麼熬過來的,也不知道娘是在怎樣的困難下將我徵聘。卻知道,從我有記憶以來,娘每天做的事就是守望着父皇的宮殿方向,痴痴盼望着那個男人能想起她,來將她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