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生死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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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的眼中忽然綻放異彩,淚水轟然而下,呲着雪白的小牙,終是愛深恨極一口叼在我的金屬鼻子上,狠狠咬出兩行牙印。
我心裏微笑,知道這是他心疼我的一種方式。不然,我今天這嘴怕是要遭災了。
眼睛被他的絕容顏貼近堵上,看不清楚道路,卻憑直覺知道危險靠近,握着已經被血洗禮的黑,憑藉直覺,轉手上仰,在悄然無聲中用“萬斬”劃過那人的喉嚨,噴薄出霧氣般的血霧。
猛嗜部落慌亂大喝:“刃!”我勾起殘忍的嘴角,對一直啃咬我鼻子的白蓮道:“想看血霧嗎?”白蓮收起了利牙,完全悍夫般兇狠橫道:“想吃你的血!”我哈哈大笑起來,白蓮卻也在瞬間身形靈活地翻身到了我的身後,緊緊抱住我的小,彷彿要將我收入身體裏。
有美男在後,我當然不能丟份!
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已經包抄到前面的兄弟立刻灑出三角刺,阻擾了猛嗜部落想要引我們去的陷阱之路,就在我規劃的圈子裏,接受死神的降臨吧。
我手握萬斬,對那副將挑了挑了下巴,笑道:“敢誘拐我的男人,你找死啊?”那副將氣紅了眼睛,大喝一聲駕,便揮起大刀向我衝了過來。
我亦大喝一聲,策馬去,以刁鑽的角度。一招挑了那副將的喉嚨,讓那血霧再次磅礴而出。
眼見着猛嗜部落的其他士兵若猛獸般衝來,我手輕揮,一場箭雨從兩側繽紛而下,在猛嗜部落的慘叫聲中,我踱着馬步,悠然地轉身離開,剩下的,就給兄弟們了。
白蓮坐在我身後,緊緊抱着我的小,將下巴放在我的頸項處,也不説話。
眼見着一身銅紅盔甲的罌粟花與一身青盔甲的月桂站在不遠處望着我,我變得有點侷促,身體僵硬在馬背上,不知要做何種反應。
視線織到一起,我知道他們的震驚,也明白他們認出“刃”即是江山,江山亦是“刃”我想,即使有他們蒙了面,遮了體,只需一眼,我亦能從他們的眸子辨其真身。這裏,混雜了一種直覺,一種朝夕相處的靈犀。只是不知道,這種悉,是否真得嘉獎,還是需謹慎小心遮擋着自己的本?
然,無論是罌粟花還是月桂,皆沒有揭穿我的女子身份,而是眼波爍爍壓制動地請我入城詳談。
我知道,他們在幫襯我。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想帶兵打仗,若非男兒身,怎麼呼嘯于山澗中?
我本不打算進那個屬於赫國的陣營,不想再與他們產生任何瓜葛,不想費心地猜測皇家心思,但,身後的白蓮突然躍起,跳上一旁無了主人的戰馬,高喝一聲駕,便策馬一路飛奔入城門…
那顛簸的絕背影卻在大門的空隙處探出調皮地腦袋,只是嗔我一眼,又忙收了回去。那樣子完全是一副你別理我,千萬別理我,但你若真不理我,我定然要你好看的樣子。
可愛的很。
終究是來為他慶賀生辰的,卻差點趕上他的忌,亦叫我在這大起大落的絕大差別間瞬間認清了自己的情。
原來,這顆心竟然已在不知不覺中,在無度的懷疑裏,滿滿地被他佔去了大半,而我竟愚鈍得需要用生死來肯定那朦朧的情。
總以為他是最不穩定的因素,因此總是防備他的突襲,小心他的靠近,防止他的親暱,但卻忽視了他是真正愛我的決心。
我知道自己的愛情太廉價,只要他愛我,我就願意付出全部。但,這就是我啊,一個不懂得愛,卻又無比渴望愛的人。難道,因為被愛而愛就不是幸福嗎?我想,我幸福了…
有些不敢想像,今天,若我晚來一步,若我真失去了這隻饞嘴的小狐狸,後,會是怎樣痛苦的光景?
原來,在我心裏,他即使在明媚絕的外表下隱匿了陰險心思,卻仍舊無法不讓我掛念,無法不讓我眷戀。
那一聲聲喵喵的呼喊,那一聲聲若受傷小獸般的嚎叫,都是…我的在乎。
只是,心思成的我,一直認為自己不會愛上這麼一個小東西;只是,一直以為江米説得強悍男人,是屬於那種剛韌的外表;幸好,我沒有在歲月的蹉跎中,遺失白蓮這顆堅韌的心臟。
還好,不晚。
既然認準了自己的心思,那還有什麼可以阻擋?
高喝一聲駕,隨着白蓮消失的痕跡策馬追隨而去。
我的男人,我要自己追回來!
如果他還想使壞,我就陪着他一起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