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浴血魔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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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花説這場戰爭,就是一場獵殺野獸的盛宴。
但,野獸現在竟然藏了起來,所以,我們只能深入林中集合三國之力進行圍捕。
總營仍舊設立在邊界處,罌粟花卻輕裝上陣,帶着大部分快騎開始了追捕圍剿。為了提高速度,所有拖拉都沒有帶,就連大夫也只選出四人,還得説騎術不錯,別在策馬狂奔時將自己摔成個龜裂樣。綜合所有條件,我這個年輕力壯下手狠準縫補厲害的小大夫是必然要隨軍而行的。
哦,對了,忘説一點,我現在人贈外號--醜裁縫。
那縫補人皮的託簡直是漸湛,堪稱一絕!甚至,有人突發急闌尾炎,我還就手一刀,完全搞定。當那一段紫黑的腸子被我扔到地上,愣是嚇出了不少男兒淚。
名聲一千里的我也終於隨着罌粟花奔馳去了荒原。
至始至終,除了白蓮生病那晚我都沒有再見過被罌粟花限制了活動範圍的他。
不見,也許也是好的。
終究我不知道應該與他説些什麼,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許,潛意識裏的自我保護,讓我自動避開一切會干擾我正常的毒素。
不為什麼,只因在乎。
隨軍出征的子,讓我想起了自己曾經受到的訓練。
沒有所謂的男女,沒有所謂的孩童,沒有所謂的柔軟,更沒有一點的同情心。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樣的組織竟然會選我做殺手?
但我卻清楚的記得,當院長説,有好心人送來吃食,讓我們全部去院子裏等時。我們一大片的小孩子全部撒歡兒地跑去院子裏,就怕晚了一分,就分不到甜嘴飽肚子的美味。至今,我仍舊清晰地記得小孩子們那雀躍興奮的表情。
但,我們等了好久好久,從早晨等到中午,有一部分飢餓的孩子就選擇去喝那少得可憐的粥。又從中午等到落,幾乎所有的小朋友都走了,仍舊選擇喝那可憐的粥。
而我,卻一直站在院子中間,等着。
直到天黑了,有個人走過來,問:“想要吃食嗎?”我抬起小小的腦袋,使勁瞪着那個人,聲道:“不要我等什麼?”結果,我成了殺手。
因為,那人給了我一隻小兔子,説:“想吃兔嗎?把它殺了。”我想吃,所以,我殺了兔子。
接着,便沒有了回頭是岸,只能一步步踩着血下的泥濘,只為當時幼童的果腹。
很奇怪,曾經,為了果腹,我把自己出賣了,而至今,我對食物的眷戀程度竟然一點都不高,只是閒睱時喜歡研究各種烹飪方法,但卻並沒有無不歡。
呵呵…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也夠笨的,院長説有人送吃食,我就一直等,連一點的懷疑都沒有。真説不上自己到底是過頭,還是傻到份上。
所幸,現在一切還好。
抹了無數人的肚子,也救回了數條不該死的生命,就當是因果吧。
灌了一口水,部隊小歇在叢林裏,等着探子來報。
罌粟花踱步到我旁邊,坐下,掏出一塊壓縮餅乾掰了半塊給我:“這東西還真是個寶。”我頂着漆黑的小臉,半眯着左眼,傻乎乎一笑。
罌粟花搖頭一笑:“這樣子,還真不是普通的醜。”我咬了兩口餅乾,含糊道:“就這醜樣都遮擋不了我天生的高貴氣質,不然,怎麼就被你揪住了尾巴?”罌粟花取過我的水壺,狂飲了兩口:“得了吧你,還高貴的氣質?要不是太醫跟為夫要罌粟,為夫起了疑心,跟去看看,見太醫對你恭敬的態度,才懷疑是娘子的遮掩術。嘖…娘子啊,為夫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開膛破肚面不改,穿針引線縫製人皮。”我仍舊憨厚地笑着:“如果夫君餓了,娘子也願為夫君削剃人骨,烤制人。”罌粟花一抖,對我豎起大拇指:“狠!”這時,探子噌噌跑來,抱拳回道:“啓稟將軍,前方發現‘猛嗜部落’的部隊。”罌粟花立刻站起,揮動軍隊齊齊策馬前進,圍剿‘猛嗜部落’!
我隨着部隊尾巴,顛簸在馬上,震得腸胃翻滾。
待我們的鐵騎終於撲了過去,卻發現,人家的長腿大馬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着,探子繼續稟告,我們繼續追,人家繼續跑,我們仍舊追,終是沒有打上一場仗。
晚上搭了帳篷,罌粟花與眾將領研究起了新的戰略方針,我則倚靠在軟墊子旁打着瞌睡。
等各位將領都撤出去後,罌粟花將我抱起,放到軟墊上,柔聲道:“睡吧。”我張開眼睛,問:“你呢?”罌粟花略有所思道:“我再看看。”起身,走到繪製了大概的地圖面前,掃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