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吻結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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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果然如我所料,所有‘煙花之地’的護院看見此白蓮,均稱之為爺。
而我,只要做到跟在他的身後,隱藏自己扮演奴僕,就可以了。出了門後,我領着白蓮四處走了一圈,避免了他人窺視的耳目,最後,從‘相公館’的後門,鑽了進去。
現在想起昨晚我們的對話,都覺得分外彩!
當我領着白蓮躥回到我住的貧民窟時,他藉着窗外的月光,掃視了一眼屋子,問:“你不問問我是什麼人,就這麼帶我回來?”我兩下蹬了鞋子,掀起了被子,躺在了牀上,回道:“問你,你也未必説實話。”我覺得,他不過是圖個新鮮好玩,才跟我來的。再者,他之所以跟來,定然是不想被那罌粟花壓,這一點,我在屋頂時,就看得真切。雖然,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但有一點,我敢肯定,他,不想回去。
而我,卻需要與其悉、磨合,才能讓他在我面前衣服時,不拘謹,不煩躁。要知道,一副好的作品,不但人要美型,更重要的是縈繞在官間的那種氛圍。
都説要任意妄為了,我還怕什麼?大不了,再次去地府,追着閻王后股要畫體美男好了。
黑暗中,白蓮沉默了一會兒,清透的聲音再次響起,問道:“我睡哪裏?”我打了個哈欠:“周圍都是屋子,想睡哪裏都成。不過,有被褥的可能就我這一間,你自己考慮。”黑暗中,兩聲磨牙的尖鋭劃過,那天籟之聲續又響起,疑惑問道:“你不是説要將我當祖宗一樣供着嗎?”我將下的外衣,扔出被窩,撇到腳下:“祖宗也不用蓋被子啊…”夜中,只剩下重的呼,半晌,白蓮若貓兒般軟軟道:“你…你不是想看我的體嗎?怎麼如此待我?”我困得實在張不開眼睛,含糊道:“我人品端正,一不下藥,二不強上,想想,又怎麼了?你若不長成那樣,我還不希罕想呢。快去睡覺吧,我困了,等我神時,在給你表現出良好的氣度修養,現在你打擾我睡覺,我真得容易發彪哦。”又過了一會兒,我以為自己都快睡着了,白蓮卻用手指捅着我的臉,蠻橫道:“喂!你給我起來,不然,我可走了!”我模糊的哼道:“大黑天的,你去哪裏啊?誘惑別人強姦你啊?”想到些什麼,順手從衣服兜裏掏出了那巨大的玉勢,到白蓮手中,囔囔道:“自己把藥解了,我…好睏…”雖然不可否認我在看清楚他暫時不會走的基礎上,變得有持無恐。但也不能説我是老僧入定,騙絕美男騙得臉不紅,氣不。我只是想取我之所需,供給他彼之有趣,罷了。
美夢漸憨時,竟然有人用手支起了我的眼皮!
話説…倫家沒有別的缺點,就是起牀氣甚重!
當即腦袋一熱,從被窩裏炸了起來,狠撲向那打擾我睡覺之人,兇紅了眼睛,萬分暴躁地狂吼道:“再tmd不讓老子睡覺,就強了你!”眼前那人似乎一愣,隨即説了些什麼,竟然轉身要走。
眼見美人離去,腦中有一絲清醒,自動的條件反,一把抱住那人的纖,以蠻力將其摔到了牀上,人隨之一撲,小胳膊細腿地緊緊纏上,惡霸似地出言恐嚇道:“給老子睡覺!不然挖了你的小雞雞下酒喝!”咣噹一聲…
我覺得腦門一緊,彷彿被某個冰涼地玉質品砸了一下,眼睛自然地往一起靠攏,於混混噩噩間,昏死了過去。
雖然,我後終於知道白蓮竟然用那玉勢將我砸昏,確實萬般折辱了我英明神武地一生,但,不得不説,那一夜,真是無夢卻有痕啊!
今天一早,我幽幽轉醒,就見土着怪臉七人組各個掛彩地蹲在門口,捂着一隻眼,強睜着另一隻眼,無比恐懼地凝望着我。
我伸了個懶,趿拉着破了兩個的臭鞋下了地,想給自己倒杯茶水,卻發現,不但茶沒有,就連水都乾旱成了不之壺。
將茶壺放下,發出砰地一聲,嚇得土着怪臉七人組掉頭就要往門外跑。
我啞着嗓子,喝道:“回來!”七人僵在原地,膽顫地望着我。
我挑眉,問:“有事?”七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頂出一人,道:“阿…阿爹,今兒個一早,門…門口就滿了男娃兒,直吵着要見阿爹。俺們…俺們將人引到大廳,就來喚阿爹,卻被阿爹一頓拳打腳踢,打得這如花的嬌容,無法見人了~~~~嗚嗚…嗚嗚…”我一頭黑線,一掌拍向朽木桌,桌子應聲倒塌碎掉,在污氣灰塵中,我怒喝道:“別嚎了!”那嗚咽怪臉立馬閉了嘴。
我打着哈氣,披散着雞窩頭,素着昨晚撞得浮腫不堪的青光大臉,頂着紅腫充血的巨大腦門,晃着嚴重擦傷的紫鼻頭,眯着仍舊不太舒服的血絲紅眼,趿拉着極具簡樸意義的破臭鞋,一步一起灰地往大廳晃去,看看所謂的門庭若市。
一路行至,旦見四處風自然風情光無限曉風徐徐的殘破大廳內,赫然矗立着十多位二十五歲左右的風情迥異落魄男子,硬是將此屋的蕭條,染成了幾分姿彩。
我的眼,習慣地在這些男子的三圍處掃過,火種不時地跳動了那麼幾下,讓充血的眼珠子反出異常賤的光束,害得其中幾個膽小的男子,一副遇見魔的驚恐樣,就差拔腿就跑,大喊救命。
其中,也有幾個較為沉穩的緻男子,硬着身子,僵硬着嘴角,對我掛着職業的笑容,企圖讓那一絲的不安,軟化在自己的昔風采下。
黑壓壓十來號人,初見我時,皆出恐慌的疑惑模樣,沒有人先説話,就這麼或躲或閃或嬌或媚地瞄着我看。
我的視線卻已經落在幾個樣貌氣質都不錯的男子身上,開始yy他們光了衣服後的無限光,如果能畫下個《男體橫陳十豔圖》,應該滿有看頭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摔得太狠,導致我的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就這麼猙獰的笑着,直到浮腫的嘴角淌出一滴璀璨的晶瑩,畫出亂的弧度,我才隨着眼前男子們的嘔吐反應,猛地了口水,用袖子混亂地擦了一下,搞定那絲晶瑩。
眼前一個眉宇清秀、紅齒白的灰衣男子,終於忍不住這種無聲的視覺強姦,上前一步對我説道:“這位阿爹,我們今冒昧前來,就是想請阿爹收留我們。”他用擅於觀顏察的眼尾輕掃着我,細心地觀察着我的反應,見我並沒有什麼反應後,繼續説道:“我們這些人,原是這條街上各家的小倌,卻因年老衰被棄之。若阿爹不肯收留我們,我們終將宿街頭,了此殘生。
昨阿爹之風采,被大家競相傳送,阿爹肯為小倌出銀子嫖,讓我等敬仰阿爹豪情仗義;又因阿爹的一席話,更加恭敬阿爹的處事人品。
我等只想鞍前馬後,為奴為婢,服飾阿爹左右,不求富貴,但求容身之地。請阿爹收留。”説完,一羣眉目柔媚,衣衫襤褸地男子,竟然齊齊跪下,向我磕頭。
我並沒有攬着,只是歪着頭看了好一會,站起,渡步到他們中間,將每個人的體態表情收入眼底後,又眯眼研究了半天。
最後,在所有人的不安中,我道:“把衣服都了。”眾人一驚,紛紛抬起頭來看我,卻在確認我眼中的認真時,抿了,低垂下頭,強做歡笑地伸出微顫的手,去解自己不堪的衣物。
我呵呵一笑,轉身返回到坐位上,抬起手,説道:“行了,肯就成。”只要是真的小倌,收下到也無防,就怕有人混入其中,做些讓我不明不白的事。畢竟,那粒在我屋子裏發現的詭異木珠,還曾載有被我焚燒掉的兩個字:速回。我還真有點擔心,若我不速回,那讓我速回的人,會不會找上門來,窺視一二?
這邊一鬆口,那邊的眾男彷彿都為彼此未知的命運鬆了一口氣,續而滿是喜悦的望着我。
我往椅子上一靠,悠閒道:“你們今天之所以來,我想,不應該只因為我的仗義吧?更多的是,你們覺得,既然我連那土着怪臉七人組合都能收來當小倌,你們這些人,憑藉面貌即使再老去十年,也比這七人的面相強,是不是?”掃一眼眾人低垂的頭顱,我繼續道:“醜話我説到前面,你們留下可以,但千萬別給我找麻煩,不然,清場之下,絕不留情!”在眾人即惶恐謹慎有輕顫喜悦的承諾中,我轉頭看向傻掉的七人組合,笑道:“看到沒?這樣肌膚勝雪,眼波含情,嫵媚動人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小倌。不過,你們不用傷心,你們七位絕對是咱們‘相公館’的‘鎮館之寶’!”這啊,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吧,據説對面‘煙花之地’的老鴇是這一片的吵王,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閉上就連睡覺時都要打呼嚕的大嘴。
但,我做到了。
這一戰成名後,竟然招來如此多的過期小倌,想與我一起,在這個弱強食的世界,混一口飯吃。
只是,不知道我混上的這口飯,算不算…吃…軟飯?
搖頭笑笑,透夠手指,仰望着陽光明媚的藍天,一切,都會好的。
讓眾人扯了衣衫當抹布,好好地打掃下房間,一個人則踱步到二樓,去尋那盛開在九天的白蓮。
輕手輕腳推開那一扇扇不堅固的房門,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摧毀了這極具歷史意義的開合之處。
當左手邊的朽木大門被推開後,陽光順着年久失修的吱噶聲入了屋子,照耀在那席捲在牀上的透明人兒身上,泛出層層温柔的光暈。就彷彿一滴晶瑩的水,極其易碎地小憩在紅塵之上,剔透了凡間的不潔心思,卻有引惑着人類墮落摧毀的慾望。
小心翼翼,摒住呼,一步步靠近…
當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扒其衣,其褲,摸起膚,畫其體的慾念時,那白蓮突然睜開異美絕倫的葡萄眼,瞬間起手中的玉勢,大喝一聲:“賊!看招!”
“嗉…”我閃身一招,與白蓮糾結到一起。
“咔嚓…”腳下朽木突然斷裂。
“啊…”兩人相擁着從二樓直接墜落到一樓。
“咣…”我的自我保護能力瞬間升級,一個巧勁兒,將白蓮反壓在地,發出腦袋親吻地面的聲音。
“嗚…”因時機、因巧合、因偶然、因慣力,我浮腫充血地大嘴,落在了白蓮柔軟飽滿的淡紫上。
“啊…!”我因那美好的觸覺而沒有輕易亂動,卻被白蓮一口咬之,痛叫出聲。
所以,總結為:除了初吻對象,我對此過程與形式,起因與結局,皆,不甚滿意。
不過,當看見白蓮掃向我的眼神時,我突然心情大好,分外釋懷,原來,有人比我更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