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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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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恩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兩天的週休時間本就不夠恢復被待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痛苦,而今天一早起牀,她就知道今天又是悲慘的一天。

冒了,頭痛裂、留着兩管鼻水,眼睛還有鼻尖紅通通的,她才走進客廳就嚇壞了爺爺、爸爸、媽媽還有還在上大學的弟弟,個個都以為她哭了一整個晚上,而在聽到她冒後,他們都勸她不要上班,乖乖地在家裏休息。

但是為了那一千塊的全勤獎金,她還是撐着虛軟的身子,由難得回家一趟的弟弟送到公司。

“真的要上班,不先去看醫生?”她弟弟何安勤替她圍上一條保暖的圍巾,拍了拍她的頭頂,有些擔憂地問。

其實他也知道問了等於白問,在全勤獎金面前,如果還剩下一口氣,他的姊姊還是會爬着來上班,與她當了二十幾年的姊弟,對於她那對金錢執着到了近幾瘋狂的狂熱,他真的比誰都要清楚。

“要,一千塊。”已經沒什麼元氣的她氣息奄奄地如是回覆。

“晚上早點回家,我再帶你去看醫生。”顯然對她的愛錢個沒辦法,何安勤從車廂裏拿出保温壺放到她手裏,“這是媽媽幫你熬的白粥,你病了,今天中午就吃點白粥,別再吃外面油膩的便當。”自家姊姊會吃的是什麼便當,他連猜也不用猜。

點了點頭,何安恩抓着保温壺往公司走去。

今天有何安勤送她來公司,所以她比平都要早到達,電梯也沒有滿滿的人,還能夠呼到新鮮的空氣,前提是她的鼻子不是着的話,只不過當杜康走進電梯的時候,何安恩情願這電梯全部都是人,呼不到新鮮的空氣。

“早安,杜經理。”快要出來的鼻水,她還是有禮貌地向上司道了聲早,打個招呼。

“早。”杜康抬眼看了看她,一看到她今天的淒涼造型,兩邊濃眉不自覺地皺了皺。

何安恩沒空去理會他皺眉的意思是什麼,她今天病了,戰鬥力十分的低,她能做的就是遠離這個禍害,能有多遠就閃多遠,免得他“加重”她的病情。

電梯噹的一聲,兩扇鋼門打開,何安恩順勢就想往外走去,一隻手掌卻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一旁,既不讓她擋着其他人的路也不讓她走出去,何安恩惱怒地抬起紅通通的眼,瞪向那個阻止自己的討厭鬼。

“你想從十樓開始走上去?”杜康示意她抬頭看看電梯顯示的數字。

何安恩抬頭一看,果然不是財務部那一層,她困窘地低下頭,不發一語。

電梯的門再度關上,偌大的電梯裏只剩下她跟杜康兩個人,何安恩依靠在角落的位置,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超重,吃了成藥之後,睏意開始向她襲來,讓她幾乎想要靠着角落就睡過去。

“看醫生了沒有?”驀地,身旁的男人開了口,驚走了她部分的睡意。

這男人不是不屑跟她説話的嗎?怎麼突然問候起她來,難道在打她什麼壞主意?她頗有陰謀論地想,“看了。”因為不確定他在打什麼主意,所以何安恩先説出一個最安全的答案。

聽到她的回答,杜康點了點頭不再開口,直到到了他們的樓層,電梯門再次開啓。

杜康首先走出電梯,然後回頭説:“去找個口罩戴上吧。”他説這句話並沒有其他含意,純粹只是覺得辦公室裏的冷氣太冷、太涼,何安恩説話時會入這些冷氣,加重病情。

只不過這句話聽在何安恩耳裏,卻有着另一層更“深遠”的意思,她以為,他是要她戴上口罩免得把病傳染給其他人,所以剛剛他問她看醫生了沒有,也只是想確定她不會將辦公室變成疫區而已。

她氣得漲紅了臉,原本已經紅通通的眼睛,現在更是紅得像要滴出血似的,乍看上去頗有幾乎怨魂的覺。

回到座位上,她這“嶄新”的造型先是將還沒有睡醒的同事嚇醒,然後在知道她發生什麼悲慘遭遇後,母愛氾濫的同事們把水果、維他命全往她桌上堆。

“我説小恩恩吶,你的遭遇我真的深表同情,我看現在,你只有一個辦法才可以離這等悲慘的境地。”方悠悠拿起一香蕉,仔細地剝了皮、了絲,湊到病患的嘴邊。

何安恩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蕉,先下口為強的説:“不要叫我辭職,我才不要為了那個爛人,丟了這份薪水高、福利好的工作。”想當年她為了進公司作了多少的準備,犧牲了多少能賺錢的機會啊。

“傻孩子,不戰而逃的這種事,們怎能做呢?”方悠悠繼續喂着香蕉,等她吃下最後一口後,方悠悠才緩緩地教導着這個不開竅的傢伙,“你要做的不是辭職,而是誘他。”何安恩呼,口中的香蕉差一點點就噎死她,咳了好幾聲後,她惡狠狠地以咒怨目光瞪着方悠悠,“你這是什麼餿主意?”

“我有説錯嗎?”方悠悠無視那雙可怕的眸子,繼續遊説:“何安恩,你想想,當他成為你的人了,他還能對你這麼壞嗎?”

“什麼我的人、他的人?方悠悠你快點停下這個話題,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用力地拍向那隻着自己頭頂的手,何安恩惡狠狠地道,只可惜下一刻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樣子。

“好了好了,不説就不説,你的反應也不用這麼烈吧。”方悠悠嘟了嘟嘴,安靜了一會後又忍不住上前悄聲地問:“小恩恩,你真的對杜康沒興趣嗎?你看他那張臉,你不是説你不喜歡太美的男人嗎?他那長相不就剛剛好,是你的菜?而且看那身材,我可以跟你保證,以我看了那麼多年bl的經驗,我可以斷言他一定會讓你『』福滿滿的。”這一次何安恩沒有氣罵她,只是用手將人推推推,推回她的位置去,好讓自己不要再被她那個餿主意荼毒。

她跟杜康?那怎麼可能,她最討厭的人就是杜康了!

看她面前的工作,今天能夠在七點前回家,她就要謝天謝地了,所以她跟杜康是絶不可能的!

今天,杜康發現自己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外頭那個埋頭苦幹的小背影看去。

午休的時候,大部分的同事都結伴出外覓食了,可是當他經過何安恩的位置,卻發現她竟然還在看文件,放在她旁邊的保温壺連打開的跡象也沒有,而且她應該是撒了謊,她本就沒有去看醫生,因為他有看到她偷偷地吃成藥。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女人應該是為了省那一點的錢,所以只肯吃成藥而不去看醫生,她都病成這樣了,她家裏的人都不管她?

把視線收回,專注在眼前的文件上,杜康要自己專心,別再去想那些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事情,因為他不時的注意她,所以他今天的進度可以算得上是零,他有很多事要做,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留意一個生病的下屬。

可是才過沒多久,他發覺自己的眼睛又在不知不覺的狀況下看着何安恩了,他不得不嘆了口氣,不再掙扎地放下手上的文件,拿起還有五分滿的水杯,起身往外走去。

他故意地繞過何安恩的位置,想跟她説她手上的工作可以放到明天再做,反正都已經五點半了,她可以回家去休息了。

但是杜康萬萬想不到,他人還沒有走到她的身邊,那個原本端坐在位置上的小女人突然一歪,整個人就好像失去絃線的木偶一樣往地上跌去,他心一跳,扔掉手上的水杯,衝上前扶起她。

厚實的馬克杯扔到鋪上地毯的地上並沒有碎掉,只是發出一聲悶悶的響聲,輕而易舉地被察覺這狀況的人的尖叫聲覆蓋。

剛抱起那虛軟無力的身子,杜康就被那過高的熱度嚇到,將手覆到她的額心,那燙人的熱度教他馬上就意識到何安恩發燒了。

“安恩怎麼了?”方悠悠擠開圍着他們四周的女人,擠到他旁邊着急地問。

“發燒了。”簡短地回答方悠悠的問題,下一刻他將癱軟在地上的何安恩抱起,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吩咐一羣目瞪口呆的女人,“我把她送到聖心,你們誰有她家裏的電話?聯絡一下。”聖心是附近最近的醫院,雖然是私人醫院,收費比較貴,但服務以及醫生的質素都有保證。

方悠悠與眾女人呆呆地看着他抱着人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何安恩,你真的沒有誘過杜康?杜康真的不是你的男人?不然他怎麼像老婆生孩子一樣,抱着你朝醫院跑?”她吶吶地低問,手上倒是快速地翻找電話記錄,撥打何家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是一道很好聽、很温柔的女聲,“你好,何家。”

“你好,請問你是安恩的家人嗎?”

“對,我是恩恩的媽媽,請問你是?”

“何太太你好,我是安恩的同事,安恩剛剛在公司裏昏倒了,我同事把她送到聖心醫院了。”

“恩恩怎麼了,為什麼昏倒了?”

“我想安恩是因為發燒所以才昏倒的,我看她今天好像很不舒服,不過我想應該沒事,請放心,你過去聖心的時候小心,別太着急。”

“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