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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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她從布包裏翻出銀子、乾、瓜子，還有一小壺玉厄酒。顏玉爾的小臉被這一樣又一樣的寶貝點亮，她看着散了滿牀的驚喜，芙顏上飄起了紅雲，“這都是給我準備的嗎？”

“你不是總嚷嚷着讓我還你寶貝？”顧勝從後面擁住她，灼熱的貼上她的耳，“以後挎着它出門。”

“原來我的寶貝里可沒有銀子。”

“附贈給你的。”細碎的吻在她細滑的頸間反覆連，察覺到她的沉默之後，顧勝不由得抬起頭，“怎麼不説話？”顏玉爾輕咬紅，側轉過來看向他，“顧勝，為什麼忽然對我這樣好？”

“你不喜歡這樣？”她連忙搖頭，顏澄亮、如琉璃的眸子盈盈地望向顧勝，“不，我很喜歡。”顧勝沉沉一笑，忍不住低頭封上她的紅。

嬌軟的身子就已經被男人沉重的身軀順勢壓入牀榻，的耳尖被他稔地挑逗着，悉又奇異地酥癢自心頭掠過。

顏玉爾已為人婦的身子很快就被他撫摸得燙了起來，過膝的襯裙髙高地起。

“你好像胖些了。”顏玉爾忍不住細，“唔…哪有。”男人重的息縈繞在她緋紅的耳畔，“我喜歡你胖一點。”

…

歡愉來得太過突然，襲得人措手不及，兩具火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折騰了幾番下來之後終於暫時停歇。

顏玉爾才剛緩過神，顧勝卻又不安分地貼了過來，她掙扎了幾下，“不…不要了。”

“顏玉爾。”

“嗯？”顧勝從後面摟住她，“我為了你花了好多好多的銀子。”

“你、你是説那些裙子？”

“不只。”顧勝火熱的舌吻着她的玉頸，含糊不清地細數着自己的虧損。

顏玉爾被他吻得心猿意馬，“那、那怎麼辦？”

“你要補償給我，我不喜歡做虧本的生意。”

“怎麼補償？”

“給我生個孩子吧。”

“生孩子？”

“嗯。”顏玉爾清醒了些，顯得有些猶豫，“會不會很痛？”聽説人類生產都很痛的。

“會有一點。”

“那…”

“不過你可以吃很多很多的乾，喝很多很多的玉厄酒。”顏玉爾眼睛一亮，“真的？”顧勝面不改地扯謊，炙熱的掌心貼上她的小骯，“懷上孩子之後，你的肚子裏就多了一個小孩，所以一個胃就變成了兩個胃，理所當然可以吃到更多的東西，不是嗎？”端詳着懷中明顯已經動揺了的小女人，顧勝繼續誘導，“是不是很划算？”

“唔，好像是這樣耶。”

“那我們還不趕快？”自那之後便是夜夜不休的歡愛。

在顧勝不懈的努力之下，顏玉爾終於成功地懷孕，而得知這個消息的顧老夫人也終於認可了她們的婚事。

不過懷孕幾個月之後，顏玉爾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怎麼會吃更多？她完全吐到吃不下嘛。

顧勝的詭計得逞，所以在顏玉爾懷孕的幾個月中，顧家的乾和玉厄酒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護。

只可惜，好景不長。

生產之後，顏玉爾的食量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顧勝自我安地想，恢復就恢復吧，好歹之前的十個月自己省了不少錢。

可這一次，他又錯了，因為他們的女兒完全遺傳了孃親一等一的好食慾，長到兩歲半的時候，就已經學會和她娘一起結伴偷吃偷喝了。

實在供養不起的顧勝只好又單獨盤下了一個小雜貨店，又賣瓜子、又賣、又賣酒，不求賺錢，只求可以餵飽這一大一小兩隻蝗蟲。

轉眼間，數年已過。

顏玉爾和顧勝一起依偎在雜貨店後的小四合院裏面曬太陽。

院子中央擺了兩張小小的方桌，女兒正伏在其中一張桌子上練大字，另一張桌子上則是擺着母女倆每必備的酒、、瓜子。

顏玉爾窩在丈夫的懷中，圓滾滾的大肚子上頂着個裝有乾的小餐碟，“顧勝，你這一次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

“為什麼？因為女孩可以像我一樣乖巧可愛嗎？”

“因為如果一個男孩遺傳了你的食量，那我真的是養不起了。”

“喂！”顧勝哈哈笑起來，捏起一片素寒進她嘴中。

美食成功地驅散了顏玉爾的不開心。

她眯了眯眼，在顧勝懷中尋了一個舒服地角度窩着，“顧勝，我今天有沒有和你説…”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顧勝俯首看向她，第一次主動説出了這句顏玉爾每天都會説一次的告白，“永遠，永遠。”顏玉爾神動容地抬頭頭，尚未開口，男人滾燙的就已經温柔地落下，齒相貼，兩個人的角都勾起了一抹孤度。

歲月靜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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