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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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世博沒有看鄭孫永,手裏把玩着青花瓷杯蓋子,道:“賺錢是吧?我給你西湖區一半的酒吧,條件是,從此不再有兩家之爭。大家兄弟有錢一起賺。”鄭孫永一陣波瀾,臉上閃過驚喜,但他心裏清楚的很,郭世博説的輕描淡寫,這一旦答應了,從此自己就只能和郭家站同一條線了。不過話話説回來了,浙江一直來,郭元華就是地下的皇帝,自己乾爹看起來明雄心壯志到頭來還不是被郭元華死死地壓在那個位置。
心裏快思量着,那邊郭世博又説話了,聽説省裏的一些職位要調整了,省委組織部的老大也要換人了。趙叔叔年齡不小了吧?
郭世博這麼一説,鄭孫永不得不妥協了。組織部長,這個雖然沒有省委書記那般大的權力,只是掛在省委書記下面,但卻是個指點江山的肥缺,在浙江省,無論你是市長,市委書記,還是什麼狗幹部,如果要升官就得經過省委組織部長點頭。這個部門就像公司的行政考核部門。
這樣的部門想必趙明虎也不是傻子,而且有可能司法局位置還能一肩兩挑。
鄭孫永笑看郭世博道:“那個特供的煙再丟過來。”郭世博輕輕一笑,知道鄭孫永已經答應了。
這樣的強強配合,浙江的勢力又會生什麼變化呢?兩人臉上都閃過得意的笑容。
——————在樓下,接過保安遞過來的車鑰匙,快朝門口走去。身後的保安笑容僵在臉上,以為凌雲這樣開賓利車的主至少得小意思給點小費之類的吧。結果對方連聲謝謝都沒説,保安剛想罵娘,前頭邁腳已經走了數步的凌雲身子停了,退後回來,伸手拍了拍保安的肩膀“廈門警備區某部信息化獨立團戰士戴斌,o8年退伍,退伍後先後在南京,上海,寧波,杭州等地當過保安,目前在索菲特薪水18oo元。下個月你的工資將升到2ooo元。”保安戴斌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有人這麼瞭解和清楚自己的工作經歷,佩服之餘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凌雲的背影。暗自詫異:“這人真神了。”凌雲暗自好笑。
這家酒店是唐氏企業的產業,而且自己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面就是在索菲特,曾經偵察兵出身的他,習慣瞭解自己要去的地方信息。人未動,情報先行。
至於戴斌的薪資,他也清楚的很。這個月公司就會給他漲到2oo元了。
剛到賓利車門口,電話響起。是胡帥打來的。接完電話。凌雲猶豫了。又退回了酒店。
在胡帥的引領下,來到了位於15樓的一間客房門口。胡帥指了下房門,示意唐蕤馨進的就是這個房間。凌雲推門進去,房間內的浴室出花灑的水聲。顯然唐蕤馨正在洗澡。
凌雲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還沒有來得及打掃的一堆衞生紙,夾帶着一股子的味道。廢話,那子?肯定不是我的!接着,浴室的門開了,圍着浴巾的唐蕤馨一臉紅暈的走出浴室,邊用巾擦着頭,邊道:“你回來了。”聲音裏透着驚喜。
然後,一抬頭看到的是凌雲那冷冷的目光,頓時一驚,手裏拿着的巾掉在地上。
“你怎麼在這裏?”唐蕤馨慌亂的眼神裏透着不安。驚慌失措。像個做了壞事被老公當場捉姦的子。
凌雲冷然地看着唐蕤馨,嘿嘿冷笑。然後在唐蕤馨滿臉恐慌的表情下,轉身離去。
唐蕤馨一看凌雲要走,趕緊上前,一把抱住凌雲的急迫解釋道:“聽我解釋,我是…”凌雲一把推開唐蕤馨,寒目視着唐蕤馨:“解釋嗎?”再次看了眼地上那一堆讓自己心酸的紙巾,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門口的胡帥頭眼神朝裏面看了眼已經倒在地板上出絕望眼神的唐蕤馨暗中搖頭。
房間內的播放着艾薇兒的音樂。
今年的秋初多了一些喧鬧,少了一些寧靜,總體覺,我就是城市中喧鬧背後的那個孤獨,寂寞,無助的人!煩躁,悶熱的天氣,在烈的籠罩下,我將失去他。
———是呀,我將失去他了嗎?
———————坐在婦產科室的門口。凌雲不停地煙。雖然已經遭到旁邊人不停地嘮叨。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67號白顧。婦產科上面吊着的叫號牌上顯示着白顧已經進入了婦產科。(婦產科和婦科是在一起的)來醫院前,凌雲打走了所有人。心中也猜到了白顧應該是懷孕了。這種事情確實遭人白眼的。凌雲狠狠地一口煙,吐出去,然後把剛才在酒店看到的一切不快拋棄。
“明天開始,唐蕤馨應該不算我凌雲的未婚了吧?那今天晚上的落葉小區也不用去了,説不定,那裏早已經有了男主人了。”自嘲地笑笑。看來,我凌雲也太自以為是了。還真當自己是秒殺一切女女的終極男呀?
就是不知道和唐蕤馨在一起的是哪個男人。
雖然在看到紙巾的那一刻,凌雲真有種想問唐蕤馨那個男人是誰,然後拿着刀子捅死他來着。後來想想,自己還真不是唐蕤馨的誰。莫説還沒訂婚,就是結婚了,她也有她的自由。本來自己和她的結合就是商業利益的犧牲品。
西門水言嗎?
不知道怎麼了。凌雲鬧海里老晃盪着西門水言的影子。再次自嘲地想着,自己搶了他叔叔西門富貴的女人,他替西門富貴報仇搶了自己的女人。扯平了。
就是這口氣太讓人男人嚥下去了。想着唐蕤馨從一個刁蠻千金大小姐,到一個蕙質蘭心的嫺淑女子,這華麗的轉變需要多大的毅力來支撐呀?
陰謀,一定有陰謀。自己是不是太小看唐蕤馨了?又或者説,太小看西門水言了?
説不定,他們兩個早就聯手上了。就等着給自己一個無比嘲的笑話吧?
“還在煙,你老婆出來了。”旁邊有人提醒着。
凌雲尋聲看去,留着乾淨快的短的白顧,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的蒼白。看的出來走路很吃力的樣子。凌雲上前一步扶住白顧,嘴巴張了下,有默聲。
一路扶着白顧上了自己的賓利車。摸了下煙,又放了下去。
白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凌雲,一直盯的凌雲頭皮麻。
“不問問我為什麼嗎?”聲音裏透着些許虛弱。大病一場的那種。
“嗯。其實,你可以把孩子留下的。”半天,凌雲才冒出自己也嚇了一跳的話。
然後,白顧的眼神從寒冷變成殺意,沒有咬牙切齒的怨婦表情,只是,這個女人眼神有點冷。
習慣的甩了頭,白顧又恢復了自信的女強人面孔,輕輕一笑,道:“不可能。我不會再給你一次欺負我的機會了。錯了就錯了。還能有第二次嗎?”凌雲喃喃地道:“不可能嗎?錯了嗎?”是呀,自己和唐蕤馨的結合是錯了嗎?也許人家從頭到尾本就不曾喜歡過自己。那這樣想來,她要和誰誰做*愛,要和誰誰好,那就是她的事情了。自己在和她的事情上還不是一直的模稜兩可嗎?也曾經那麼的不待見她呀。
白顧眉頭皺了起來。這個男人很明顯沒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就在白顧準備火的時候,身旁那個總裁的公子哥講話了。
“我會負責的。”白顧一愣。隨即輕蔑的哈哈一笑:“負責?來給老孃説説看,你怎麼負責?娶我、還是當你的情人?”凌雲思緒完全亂了。被女人折磨亂了。捂着腦袋頭低了下去壓在方向盤上。
“你想讓我怎麼負責我就怎麼負責。”
“嘿嘿,老孃今年都三十多了。結過婚、還有個女兒在歐洲,你堂堂淩氏集團繼承人會娶我?那真是天大的笑話了。算了吧。再説,我對男人真不趣。”白顧心一軟。掏出一顆女士煙。剛準備點上,忽然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一把抓過煙丟到門外。
白顧表情一滯,隨即笑道:“關心我了?還是關心肚子裏的孩子。”凌雲突然抬頭看着白顧,道:“你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是,孩子還在?”白顧自言自語地道:“還是説漏嘴了。不過,這孩子説不定不是你的。”
“不可能。你一直喜歡和女人來往。不喜歡男人。除了我之外,怎麼可能還有和別的男人那個過。”凌雲有點動。
“我承認,我是喜歡和女人玩那事情。但是,我不是也和你做過那事情嗎?説真的,其實和男人做那事情真的很享受,很回味。”白顧着眼睛,做花痴狀。
其實聽到凌雲動的聲音,白顧沒來由的也是竊喜着。好多年沒這樣的覺了。是幸福嗎?
半天,見凌雲不説話,白顧輕嘆一聲道:“走吧,我想吃西餐。陪我?”—————崇一堂修道院。
唐蕤馨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旁邊坐着浙江最美麗的女人唐醉夢。
看着唐蕤馨痛苦的樣子,唐醉夢淡然道:“小馨,姑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書生,和未婚約好在某年某月某結婚。到那一天,未婚卻嫁給了別人。
書生受此打擊,一病不起。家人用盡各種辦法都無能為力,眼看奄奄一息。這時,路過一遊方僧人,得知情況,決定點化一下他。僧人到他牀前,從懷裏摸出一面鏡子叫書生看。
書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人,看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人,將衣服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人,過去,挖個坑,小心翼翼把屍體掩埋了——疑惑間,畫面切換,書生看到自己的未婚,房花燭,被她丈夫掀起蓋頭的瞬間;書生不明所以。
僧人解釋道:看到那具海灘上的女屍嗎?就是你未婚的前世。你是第2個路過的人,曾給過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戀,只為還你一個情。但是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後那個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現在的丈夫。
書生大悟,唰地從牀上做起,病癒。
這個故事可能好多人都讀過,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萬事萬物皆是因緣和合,我們又何必執着呢?
“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方得共枕眠,”;“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與其尋死覓活的強求,不如結個善緣,瀟灑的祝福他。
唐蕤馨撇着嘴巴,叫着“姑姑”然後撲進了她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