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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結婚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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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雨晴回頭一看,叫住我們的原來是某個婚紗店展位裏的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女子。

“你們好,我是這××婚紗店的負責人。唔,是這樣的,我想邀請你們到我們店裏拍攝一輯婚紗照。”負責人接着説:“是的,我是想把你們的婚紗照作為我們公司的樣板,放在櫥窗,讓別人觀賞。在中山,很難見到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呀。”負責人望着雨晴慨之餘,怕得罪了我,馬上對我補上一句:“你也長得這麼帥氣,和你女朋友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她一説要把照片做樣板,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和雨晴還沒説話,她接着又説:“當然,你們拍攝婚紗照,是完全免費的,唔,而且作為宣傳我們公司用的樣板照,我們肯定會用最好的攝影師和最好的設備。怎麼樣?不用花錢,就能拍一輯最好、最專業的婚紗照,還能把這輯照片帶回家珍藏哦。”聽她這樣説,我是有點心動了。但我一想到要把雨晴的照片放在婚紗店櫥窗讓別人看,就有點猶豫了。大概過漂亮的女朋友的男人都有過這樣的想法:不想自己的女朋友拋頭面,只想讓她在家裏當花瓶,屬於自己一個。

“我考慮一下吧,你給我留個名片。”我説。

負責人點了點頭,望了望雨晴。雨晴沒有説話。在外人面前,她總尊重我的意見。

我本想也給負責人留個名片,但轉念一想,我已經不在那公司上班了,名片上的“策劃總監”一職已不再屬於我,於是作罷。接過名片,我和雨晴離開了婚紗店展位。

走了一會,雨晴對我説:“如果要拍婚紗照,你可不能穿休閒裝呀。”我哈哈一笑:“那當然,我平時雖然穿着隨便,但在一些重要的子裏,我可不會敷衍了事。”

“你穿西裝的樣子一定很帥。”雨晴笑道。

我也笑了一下:“不穿也很帥。倒是你,我覺得你穿上婚紗以後,一定會美麗得無法形容。”其實即使是休閒打扮的雨晴,也是美麗得無法形容的。

雨晴羞澀一笑,低下了頭,輕聲説:“有點期待呢。”我心中一動,説:“我父母過年的時候會到中山來,到時我帶你去見他們。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見過我的父母后,大概就在今年,最遲是明年,我就要和雨晴結婚。

是的,結婚,在認識雨晴前,我覺得這兩個字離我很遠,現在卻有點迫切去實現,儘管我今年只有二十三歲,噢,不對,現在已經是2007年了,我是二十四歲了。

和曉薇拍拖的時候,我們總愛説結婚以後怎樣怎樣,房子怎樣裝修,孩子叫什麼名字…後來分手了,所有的夢想都在一霎之間破滅了。那時我發誓,以後即使再拍拖,但在決定要結婚前,絕不再想婚後的事。

想得越長遠,計劃得越周詳,失去以後就越痛苦。

計劃好的事情無法實現,無論是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但現在,我卻再次不由自主地去想象。

如果再次失去,我會怎樣?稍微一想,我已驚得全身發顫。

想起父母,我不又想到一直以來我最擔心的兩個問題:我的父母能不能接受臉上有胎記的雨晴;我知道了雨晴隱瞞着我的秘密後,還能不能毫無保留地愛她。

現在,隨着秘密的揭開,這兩個問題都輕易解決了,真是一舉兩得。

只差雨晴爸爸那一關呀。

現在看來,這一關,應該不難闖吧。

聽我説要帶她見我的父母,雨晴的表情好像有點複雜,似乎很高興,又似乎有點難過。難過?她為什麼會難過?難道是我的直覺錯了?

再怎樣説,這也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呀。

除非雨晴不愛我。

回家的路上,我想象着我和雨晴結婚的情景和婚後的生活,心情很是興奮。我問雨晴,你喜歡生兒子還是女兒?雨晴温柔一笑,澀然道,都沒關係,能健康快樂地成長就好。我説,如果是女兒,一定長得和你一樣漂亮。

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找誰當伴郎好呢?喬宇吧!你呢?你找誰當伴娘?不用説我也知道啦,肯定是纖纖。

我要把所有親戚朋友都請來,讓他們見證我們的婚禮,見證我們的幸福。你也…唔,我的家人和親戚,會把你當成自己人的,會像愛我一樣愛你。

我們把你爸爸也接到中山來,好不?如果他不願意,我們就勸他,直到他願意為止。我們就把現在我們住的房子買下來,好不好?這裏留有太多回憶了,哈哈。

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我要把這世界上最好的都給他,等他稍微長大一點,我還要教他寫小説,唔,你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媽…

雨晴見我不停地説以後的事,説得興高采烈,也很是高興,嫣然而笑,不知是太高興了,還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她的眼睛忽然濕潤了。

雨晴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外柔內剛,但近來,她卻很容易哭。我也是。除了在和曉薇分手時我哭得呼天搶地外,長這麼大了,我好像沒怎麼哭過,但近來,我的眼睛卻很容易濕潤。難道戀愛真的能令一個人變得起來?變得脆弱起來?

有人説,男人只會在自己所深愛的女人面前落淚。而我呢?我在曉薇面前哭過,在阿清面前哭過,在雨晴面前哭過。我都愛過她們?

當然,對於雨晴,不是“愛過”而是“愛着”並將永遠地延續下去。

我握了握雨晴的手,柔聲説:“眼睛怎麼了?不高興?”雨晴搖了搖頭:“我是太高興了。樂揚,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得讓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就是真的!”我加重了語氣説“幸福就是這麼簡單!”我們回到家,洗了澡,換過衣服,便到張家去了。張太太正在廚房裏做飯,張先生在大廳看電視,柏希柏言則在擺着桌上的生蛋糕。張先生和張太太見了雨晴,都非常驚訝,忙問是怎麼回事。我想也不必把所有細節都告訴他們,於是含糊其詞,説雨晴做了臉部手術,就此敷衍過去。他們也沒再多問,只是張太太一個勁地誇雨晴漂亮,説我有福氣。

接着我和雨晴陪兩個小鬼玩耍。這兩個小鬼在那天晚上初見雨晴時,因為她臉上的“胎記”而很怕她,後來發現她温柔,便不再怕了,現在見雨晴突然變得美麗,對她更加喜愛,一會兒把珍藏的玩具都拿給雨晴玩,一會為雨晴表演唱歌跳舞,卻把我忽略在一旁。

雨晴正在逗着兩個小鬼,門鈴忽然響了。我“咦”了一聲,問道:“是誰呢?”張先生説:“是我的堂弟,我把他也叫來了。”説罷便去開門。

當時我實在沒有想到,門外的人,竟是我所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