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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我的失言她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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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有這樣説。

我改口道:“我幫你找房子吧,我所在的公司有一個房地產網,其中一個欄目是房產中介,可以幫人網上找房。”那一刻,我問自己,我能接受嗎?我能接受自己跟如此一個臉部有缺陷的女孩一起生活嗎?

看來我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呀。什麼從不以貌取人,什麼喜歡跟真誠的人當朋友,都是廢話!人,就是那麼現實;容貌,終究是衡量一個人的最重要的標準!

我如此停頓了一會,才把話接下去,雨晴當然知道我是臨時改變了原來的想法。我原來的想法是什麼,我為什麼會改變,我想雨晴都能猜到,因為我看到她的眼睛像剛才那樣,剎那間暗淡了下來。

看來在聰明的女孩子面前,真的不能説謊呀。

雨晴為什麼會失望?大概是她身邊的人都歧視、嘲笑她的樣子,難得遇到我這樣一個並不特別介意她的容貌的人,十分欣,沒想到,現在卻發現我竟也跟那些人一樣,以貌取人,自然失望之極。對我失望,也對這個世界失望。

“不用麻煩你啦。”雨晴低着頭説。認識她以來,我從來沒有聽過她的語氣這樣低沉過。

看來她是真的失望了,哪怕她再樂觀,這時也笑不出來。

吃過晚飯,雨晴收拾碗筷,我則在大廳看電視,彼此沉默不語,氣氛十分尷尬。我想離開,卻又覺得忽然走掉不大好。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喬宇那小子打來的。

“怎樣?”我直接地問。

“樂揚,出來玩嗎?”喬宇比我更直接。

“今天是星期天呀,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沒關係,早點回去就好,出來吧,有好多漂亮的mm呢。”曾幾何時,這句話,對我充滿引誘力。但不知怎的,此時此刻,喬宇説出這句話,我卻沒什麼興奮的覺,甚至有點反

我真的對這種一夜情的刺麻木了?甚至抗拒?

我還沒説話,喬宇又説:“來吧,坐一會吧,倪城空也去。”我也不是什麼婆婆媽媽的人,快地説:“好吧,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現在?現在才八點多呀。”

“沒關係,先出來吧,在我家對面的士多等,五分鐘。”沒等喬宇答話,我掛了線。

我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裏。經過剛才的事,我有點不知道怎樣面對雨晴了。

我對雨晴説:“我朋友找我,我要走啦。”

“嗯。”雨晴應答了一聲,語氣很平淡。

她還在生氣?即使不是生氣,也大概還在失望吧。

“謝謝你的晚飯。”

“不客氣。”她的語氣還是那麼平淡。她也沒有説什麼“你喜歡吃,我下次再給你做”的話。

我心中嘆了口氣,匆匆離開了雨晴的家。

我傷害了一個女孩的心。我剛才的表現,我剛才的神情,像利劍一樣,向一個早已傷痕累累的女孩,又刺了一劍。

來到士多,叫了瓶雪碧(我很少喝可樂,因為我相信喝可樂對男有害的話),等了一會,喬宇便來了。

“這麼早把我叫出來幹嘛?”喬宇劈頭就問。

“呆在家無聊嘛。”我隨便找了個藉口。

“哼,你無聊,我可忙得很呢,還差那麼一點,本來打算通關後再出來嘛。”

“遊戲而已,什麼時候玩都行啦。”

“哼!你等我一下。”喬宇説着,走到馬路對面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不一會他從便利店出來,回到士多前,手上已拿着一盒“三個裝”我跟喬宇漫無邊際地聊了一個多小時(我沒有提到雨晴)。十點的時候,我們各自駕車來到room吧。不一會,朋友們都到齊了。有幾個是我認識的男生,也有幾個是我沒見過的mm,城空也在,而最令我驚訝的是,amy也跟城空一起來了。

我不知道amy會來,如果知道,或許我就不會來了,再怎麼説,跟一個並非女朋友卻發生過關係的女孩見面,是一件蠻尷尬的事。

“來吧,玩吧。”一個男生説。

“要不咱們來玩七**?”喬宇提議。

大部分人贊成,剩下的人也不反對。

七**是一個很簡單卻很刺的遊戲:一羣人輪擲兩顆骰子(能擲出兩點到十二點),如果擲到七點,就往一個杯子里加酒,如果擲到八點,就把那杯子裏的酒喝掉一半,如果擲到九點,則把杯子裏的酒喝光,如果擲到同樣的點數(如兩顆骰子都是三,或兩顆骰子都是三),則擲骰子的順序反過來。擲到七、八、九點後,需再擲一次。

有時候,你擲到七點,剛把杯子加滿,接着擲到九點,便要把自己剛加滿的酒喝光了。這個遊戲常常出現害人終害己的情況。

“你們玩吧,我看着就行。”我説。

“不玩?這麼掃興?”城空説。他説話向來簡潔。

“我明天要上班,不想喝太多,你們玩吧。”

“別管他啦,”喬宇急不可待“我們開始吧。”amy來了以後,一句話也沒説,在玩七**的時候,每次擲到七點,她就把杯子倒滿,擲到八點或九點時,她就想也不想地把酒喝下去。她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她想要借酒消愁?

她為什麼心情不好?因為我?

玩了好一會,amy終於説出了第一句話:“一個杯子太少,咱們玩三個杯子。”

“三、個、杯、子?”喬宇瞪着眼睛大聲説。

“不敢嗎?”amy冷冷地説。

“誰怕誰?”喬宇最要面子,哪裏肯示弱?

於是玩起了三個杯子的七**。amy每次擲到七點時,就把三個杯子都倒滿,擲到九點時,就毫不猶豫地把三個杯子裏的酒一口氣喝掉。眾人目瞪口呆。城空對她悄聲説:“你別玩啦,休息一會。”

“別管我!繼續!”amy説着,竟向我望了一眼,目光十分複雜。

痛恨、憎惡、深情、委屈、可憐…似乎是數不清的元素織在一起。

我吁了口氣,站起身來,向廁所走去。在廁所門外,我卻看到一個常在酒吧裏見到的鏡頭:一個男人把一個女孩壓在牆上,瘋狂地吻,女孩奮力掙扎,試圖把男人推開,但力氣不夠,並不成功。

這情景發生在酒吧,是極之尋常的。別的不説,一個星期前,我不就跟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mm在這裏吻嗎(區別是我沒有強吻)?

本來我只是抱着好奇的心理看一下,但當我看清那被強吻的女孩的容貌時,我全身一震,幾乎叫出聲來。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我看到的是一張極為悉的臉。

是何曉薇!我的初戀女友何曉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