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緩慢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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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書雅凝視着他的雙眼,那雙眼中的深情,叫她怎能裝作受不到?
“為什麼!?誰敢阻止我!?”凌少天眼中的深情換為霸氣,展目空一切的絕對狂傲。輕輕回被他握住的手,柳書雅緩緩轉身,低聲道:“雅兒…雅兒已非完璧,已無資格匹配公子…”
“説什麼傻話,當今的皇后霜妃在嫁給父王之前也已有過姻緣,那本無損他們的相愛呀,雅兒難道認為我是那等拘泥之人嗎?”凌少天早已知曉她和畢天雨的關係,只要能夠擁有她,在她的陪伴下終老,他本不在乎她是否為完璧之身。
雙手從背後往前環着她的,把她拉近自己,凌少天低頭吻上她雪白的頸畔:“我心意已決,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決定。”
“放…放開她!”畢天雨朝思暮想只求能夠再見她一面,卻做夢也想不到,再見時她竟然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中,這叫他情何以堪?凌少天微覺驚訝,但他只是淡淡的鬆開了手,他決定把情況完全給柳書雅,退到一旁。
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她的眼神為何如此冷漠?難道她不想再見到我了嗎?畢天雨顫抖着雙,輕聲道:“是我呀…”柳書雅回應他的是冷酷的眼神和拔劍的動作:“畢天雨?”天啊…不應該是這樣的吧?至少…一個微笑不算太過份的要求吧?她的眼還是那麼的明亮動人,她的還是那麼的嬌豔滴,但是她的心卻已沒有了那份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情。
畢天雨努力想展現出笑容,但呈現在臉上的卻是比哭泣更加悲苦的表情:“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還好嗎?”沒有回答,柳書雅用她的劍回答了他,劍光一閃,然後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畢天雨張開雙手將她輕輕抱住了。
讓她依偎在他寬闊的膛上,像是倆人第一次的擁抱。他的眼還是那麼的純淨湛藍,卻像是有了裂縫的水晶杯,開始慢慢失去了光彩,夢囈般道:“終於…我們又…在一起了…”一股温熱的濕潤透過衣服滲入柳書雅的心,也喚起了塵封的記憶,她無意識的應道:“嗯…”
“你沒有…變…我也…沒有變…這真是…太好了…”隨着話落,畢天雨的嘴角冒出了觸目驚心的血沫,但是他微笑着,心滿意足的微笑着。如果天地間真有鬼神,相信也必定會因這一笑而失動容。
柳書雅不想掙扎,她柔順的偎在他的懷中,這悉的覺是那麼的美好,聽着他的心跳,那帶給她無限安全的律動,她只想永遠這樣下去就好。
“我希望你和我一樣開心,神終於聽到了我,完成了我的心願,雲啊,你知道我有多麼開心嗎?終於…我們又…在一起了…”就像是無月夜的天空般虛無的深藍,畢天雨的藍眼完全失去了光彩,像是一對不再耀眼的寶珠。
帶給她安全的規律心跳慢慢的減緩…再減緩…畢天雨緩緩鬆開了手,他着實不願放手,但是他已無能為力。左第四和第五肋骨間還斜着魔劍,那是一處致命傷,沒有人會懷疑,他仰天倒下,劍柄在他身體的箝制下離了驚愕的方霞雲手中。
這世界隨時都有不被珍惜的生命消失,諷刺的是,不管再怎麼珍惜,生命總有一天還是會消失。雙手極度驚恐的掩着自己的臉,卻怎麼也無法把畢天雨倒地的這一幕從眼前抹去,雙不住顫抖卻發不出聲音,她只能不斷告訴自己。
這一定是夢!夢醒之後一切都會和以前一樣,但是畢天雨沾染在自己前和手中的殷紅血跡,卻硬生生把她當場打醒:“不!”甫自一個夢中驚醒,方霞雲發現自己在那同時又墜入了另一個惡夢,只不過這一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醒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天啊!原諒我…原諒我啊…”凌少天輕撫着她的背,她已經昏睡了足足七天七夜了,儘管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她口中仍不斷的喃喃自語着,那憔悴的模樣簡直撕裂了他的心:“老李,我做錯了嗎?”
“公子…”
“回答我!”
“公子請息怒,錯的是老李,老李錯估了她對於畢天雨記憶的深刻,沒想到這竟會造成黑夢的破綻。”
“是啊,如果她沒有醒來的話,那麼一切都會按照我所要的繼續進行下去…這就像叛變奪權一樣,你成功了,你就是新的王,你失敗了,就失去一切…不過,我還有機會!老李,我要他活下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他絕不能死!”
“遵命。”
“就算天真要我下地獄,我也絕不放開你的手!”本來想把這篇當作結局的,因為雲蹤確實寫太久了,但是幾番考慮,覺得這樣實在太不負責任了,考慮許久,終於決定了這樣的劇情走向,至於結局…老實説,現在真的還沒想到。
火星通訊短波§網友:“總覺得雲蹤裏的美眉滿多的,而且畢天雨又老是一副好的模樣,可是怎麼都只做那麼一次呢?”火星人:“事實上,他和她們聚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吧?總是得説些知心話兒,不能每次一見面就辦事吧?”網友:“可是,人家想看啊,你又都不寫…”火星人:“真的想看?”網友:“嗯!”火星人:“那我改天貼一篇畢天雨大戰文淵好了,怎麼樣?”網友:“…”轉身拿起掃把。火星人:“我知錯了!馬上寫!你想看誰我就寫誰,千萬別衝動啊!”***夜,荒郊。豪雨,雷鳴電閃。
“搞什麼嘛,一會兒要咱們丟得越遠越好,一會兒又要咱們連夜趕緊找回來,他以為那是什麼啊?屍體耶!屍體可以這樣丟過來搬過去的嗎?”兩個身穿輕便服裝,頭戴遮雨草帽的男子乘着一輛雙輪馬車冒雨前行。手持繮繩的男子用力一馬股,馬兒一聲痛嘶,原已飛快的馬車更為加速。
“廢話少説,如果你想人頭落地的話,儘管別搬。沒關係。”暗夜冒雨策馬狂奔,卻仍能將馬車控制得服服貼貼,足以顯見其高明的駕技。
另一人雙手叉在前,望向路旁漸漸密集起來的墓碑墳頭。
“嘿,我怎麼敢啊,搬是一定要搬,我只是發發牢騷罷了。
下雨天耶,又是在晚上,要不是咱們哥兒倆啊,膽子小點兒的不活活被嚇死才怪。”沉默了一會兒,持繮男子舉手抹去濺到臉上的雨水。
“你不怕啊?我可是怕的要命。”另一人愕然坐直了身體。
“老哥,你開玩笑的吧?這裏雖然陰森,但還不至於叫你這衞軍八大統領之一到害怕吧?”持繮男子回頭看了一下車內地板,那兒仍殘留着觸目驚心的黝黑血跡。
“我怕的不是這兒,我怕的是那個死人。”另一人不在意地道:“鬼都不怕了,死人有什麼好怕的?”
“我就是怕他沒死!”持繮男子再次用力一馬股,彷佛要藉此揮掉不安。拍拍他的肩膀,另一人顯得較為輕鬆自在“怎麼可能,一劍穿心,必死無救,老哥你想太多了。”
“那為什麼還要我們把屍體找回來?”馬車一陣顛簸,駛入了一片疏林,持繮男子不得不將全部神集中在前方。另一人愣了一下,搖頭道:“這…我想不到。”持繮男子神情凝重,彷佛千斤大石壓在心頭:“如果那個人真的沒死…唉,希望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另一人伸手攬着他的肩膀,輕鬆道:“大不了向城防借個千人隊,把這兒團團圍住,怕他是死是活?如果他死了也就算了,如果還活着的話,咱們就讓他再死一次!老哥你説呢?”持繮男子還來不及回答,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吵雜的犬吠聲,兩人對視一眼,同聲大叫:“不好!”兩人趕到現場,登時心裏涼了半截,只見一羣野狗瘋狂搶食着入土未深的新墳,互不相讓搶得屍首血橫飛,再加上天雨泥濘,到處一片狼藉。
此時野狗羣也發現了兩人,數以百計閃爍着妖異光芒的狗眼緊緊盯着兩人,被血腥味挑起了獸的羣犬緩緩向他們近過來。
“怎麼辦?”年紀較輕的男子轉頭望向另一人,他一向以他的意見為主。
“先回去覆命吧,不要改變這兒的任何東西,回去時據實回答就是了。”兩人身形一動,轉眼消失在狗羣的視線範圍外。
野狗羣中最為碩大的一隻突然仰天一陣狂吠,回頭重新扒抓着另一座新墳,眾犬再次瘋狂搶食起來…清晨,東宮,幽靜的小樓。凌少天一推開房門就見到了一道無完美至無可挑剔的背影。
方霞雲半着嬌豔的上身坐在梳妝枱前,拿起木梳對着銅鏡緩緩梳着頭髮,她是那麼的專心,所有的神全都放在梳理的動作上,彷佛要梳過每一髮絲,緩慢而確實,直到他開了口:“你醒了…”
“是的。”絕美的臉上現出笑容,方霞雲柔聲道:“我醒過來了。”
“你想起了一切?”凌少天在她身後停下,雙手輕輕按在她的肩上:“恨我嗎?”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方霞雲的笑容顯得那麼空:“我可以嗎?公子准許我這樣做嗎?”
“不要這樣!”凌少天來到她的身前,痛心地直視着她的眼“不要用這種語氣諷刺我…”方霞雲仍然笑着,輕輕搖了搖頭:“雅兒怎麼敢呢?雅兒沒有意思諷刺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