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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沾湦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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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負在背後,趙立原温和的目光和語氣讓唐碧不由得生出罪惡:“我想碧兒應該也知道最近有個亡命之徒揚言要找飛兒的麻煩,府裏的氣氛有些緊繃,飛兒也沒什麼時間可以好好陪你…”

“不要緊的,我都知道。”唐碧實在忍不住了,忙措詞離去:“大伯,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唉,大哥,看來咱們是結不成親家了…趙飛!你是怎麼回事?幾年的時間讓你們培養情,現在居然成了這樣子!”隱藏在內室的趙飛一臉苦澀地緩步走出父親的書房:“我以為,我一直都還有時間的…”

“站住。”趙立原拿出父親的威嚴:“給我爭氣點!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孩子,可是天府門唯一的繼承人!記住,失去你是碧兒的損失,不是你的失敗。今晚的事都準備好了嗎?”原本無神的雙眼亮起光彩,一直以來都是順着既定的人生成長的趙飛首次有了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爹,今晚的事可以給我全權處理嗎?”一道黑影鬼魅般迅速起落,轉眼間越過了成都城裏重重庭台樓宇,消失在靜悄悄的天府門內。

閉上眼睛,畢天雨凝神覺着隱藏在寂靜中的些微動靜,似有若無的肅殺之氣隱約形成一道漏斗般缺口,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似的。

“在等我嗎?呵…”嘴角揚起笑意,大膽地現身在通往正廳的通道上:“可不能讓人等太久…”一陣急遽破空聲迅速接近,畢天雨腳步一錯,數不盡的弓箭、飛刀盡數在空處:“呵…越來越有趣了。”‘雲蹤魅影’身法一展,風一般穿過各個暗樁,來到漏斗狀防衞的中心處。偌大的廳堂中一片空曠,只在一旁擺放着刀槍劍戟等十八般兵器,靜穆中隱約透濃重殺氣。

“普通的防衞果然對付不了你…”趙飛倚着長槍,緩緩自蹲姿站了起來:“拿去,這是你的拿手武器吧?哼,竟然排不進十八般兵器之內…”畢天雨拾起久違的‘無道天罪’。

原本死氣沉沉的暗紅長刃瞬間毒蛇般纏繞在他的右腕上:“這麼輕易就把它還給我嗎?”

“我不想殺沒有盡全力的‘血雨風生’。”趙飛言語中滿滿的自信,毫不考慮自己是否有失敗的可能。

“趙飛,把我的東西還來,否則唐小姐…啊咧!你怎麼會在這裏!?”將匕首橫在唐碧纖細的脖子前,看到畢天雨之後葉洋驚訝地叫道,看着唐碧十分不自然的表情,趙飛不輕笑道:“阿碧,你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制住的吧?”拉着葉洋握刀的手腕一扭,再一轉身,葉洋手中的匕首瞬間變成握在她的手裏,唐碧苦笑道:“飛哥,對不起…”將匕首還給愕然的葉洋,靜靜的退到一旁。

將包裹着‘敗北之鷹’的包袱丟還給他,趙飛看着還沒自驚愕中回覆的葉洋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唐門真正主事的二小姐武功那麼不濟事吧?”像是了一大口黃蓮,葉洋的臉苦到不能再苦:“我中招了…”

“來吧,你們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就在這兒,想要我命的話,就憑本事來拿吧!”趙飛的話音未落,一道沉冷的聲音接着道:“看看你們夠不夠本事活着離開這裏。”唐譽自另一側門口走進,在趙飛身旁站定,兩人並肩而立。

看着這一起長大的好友,趙飛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想笑:“你怎麼來了?”輕輕轉了轉手腕,那是他動武前的習慣動作,唐譽的語氣依舊冰冷:“總不能看着你送死吧。”

“去你的,今晚的我可是和以前不一樣,信心十足。”平舉長槍,針對着畢天雨,趙飛喝道:“二對二,沒問題吧?”

“大哥!”唐碧猶豫地站在一旁,不知該支持哪邊。唐譽淡然道:“阿碧,你自己選擇吧。”一邊是家人和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另一邊是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唐碧急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我…”

“嘿!大哥,先別這麼劍拔弩張好不好?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站到唐碧的身旁,握着她的手,葉洋提議道。

“有什麼好談的…”趙飛畢天雨突然同時開口道:“寒天青以不知火小夜為條件,要我拿你的人頭去換。”

“你瘋了嗎?誰理你呀!”趙飛然怒道。畢天雨收起‘無道天罪’,舉起雙手道:“我只要你幫我一個忙,算是我求你也好…躲起來三個月。”和唐譽換了一下眼神,趙飛收槍背後,道:“我為什麼要幫你這個忙?”眼中閃爍着不定的光芒,畢天雨的神情洋溢着無比的高傲:“只要你答應幫我,往後我絕對會還你這個人情…我以‘血雨風生’之名起誓。”

“只是個人情嗎?”趙飛沉着。

“我代他答應你。今晚,趙飛已經死在畢天雨的手上,從此在江湖上消失。”訝然看着代他發言的唐譽,趙飛悻悻然收起長槍:“好啦好啦,死就死嘛。真是的,莫名其妙就死了一次…”葉洋高興地笑嘻嘻説道:“這不就解決了嗎?早知道一上來就説清楚,不就省了這一堆麻煩了嗎?真是的…咦?啊!”突然警覺,連忙放開自方才起就一直緊握着的唐碧的手,吐了吐舌頭,偷偷看她的反應。唐碧臉紅得像個透的蘋果,低着頭不發一語。

看到青梅竹馬從未讓人見過的嬌羞模樣,趙飛心裏的不快隨之煙消雲散,轉為衷心的祝福,調侃道:“哎呦,有人害羞了…”

“現在,輪到我了。”唐譽冰冷的眼神裏只有一個意念:“只有一個方法能證明我們彼此,誰才是最適合如霜的人。”聽到她的名字,畢天雨的身體心神皆微微一震,仍強作漠然道:“她已經是你的未婚,你不需要我來證明什麼…”緩緩解開外袍的帶子,讓原本合身的袍子披散開來,出隱藏在內面數不盡的各式暗器,唐譽冷笑道:“我是不需要,但是隻要你活着一天,她就不會完全屬於我…我不要她的心裏還有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的影子!”無奈地仰天一笑,畢天雨自嘲似地輕笑道:“呵呵…真是老套的劇本啊,難道我就只能選擇自己死或是讓別人死嗎?”

“你們都不必選擇…我已經有了我的選擇。”風姿綽約的纖細身影出現,緩緩站到唐譽的身邊。在嚴如霜的眼裏,畢天雨看到了原本應該只專注在自己身上的深情,一陣莫名的痛自口傳遍全身,使他不得不握拳忍耐。

彷佛察覺到他的痛苦,她的笑容如花綻放,似是故意要説給他聽似的:“譽,我太傻了,過去居然一直都沒有發覺你對我的好,幸好我還有機會,讓我們從這一刻重新開始吧…”‘一直都沒有發覺你對我的好…還有機會重新開始…’畢天雨踉蹌退了一步。她這是什麼意思?是指自己對於她深情的辜負?還是暗示着兩人再也不會有共同的未來?轉身,邁步,畢天雨沒有再説什麼,只留下毫不掩飾其中悽愴的笑聲:“呵呵…哈哈…”***茫然回到了當和寒若冰共渡過一夜的小屋外,在此情況下,他實在沒有心思再去尋找隱密的藏身之所。

“我想我是太貪心了,既然早已決定要放棄,為什麼還這麼捨不得呢?”一向在情路上都是順遂的他首次嚐到失戀的滋味。

“哈…好苦啊,苦得我好想大哭一場…”仰天而倒,任身體隨重力跌落地面,身體的痛楚稍微分擔了一點盈滿心裏的空虛、失落。

“原來…什麼都沒有的覺也是這樣的難受啊…”冷冷風中有着些許的氣,沾濕了他的衣裳,有些冷,他不自覺的輕聲一嘆:“唉…”瞬間提起警覺,畢天雨有如一隻豹子般翻過身趴在地上,方才和他同聲一嘆的人應該也察覺到了此地並非只有自己一人。

“誰?”屋內之人先發聲問道。一聽到那聲音,畢天雨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我。”一陣冗長的靜默之後,寒若冰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的震顫:“你…你還來這兒做什麼?”倚着被砍斷至只剩下突出地面一小段的樹坐了下來,畢天雨看着小屋。

突然發覺自己現在很想找個人説説話:“沒什麼,一時找不到別的地方躲,所以只好又回到這兒來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解下纏繞在際的‘無道天罪’,畢天雨張開‮腿雙‬,以一種極不雅觀但是能夠舒展身體的姿勢靠着樹

“不要跟我説話!我不想聽見你的聲音!”寒若冰冷冷的語氣就像她的名字一般。

“今晚的月好美啊…”沒有什麼意思,純粹只是不想讓寂寞的覺有機會出現,畢天雨喃喃地説道。冷漠的冰一瞬間燃成了熾熱的火,寒若冰怒喝道:“閉嘴!別煩我!”沒把她的怒氣放在心上,畢天雨吊兒郎當地回道:“我又不是在跟你講話,不喜歡聽你可以不要聽啊,如果你辦得到的話…”氣氛一下子又靜了下來。

不過畢天雨大概可以想像出她氣極了卻又強忍着不想再出聲的樣子:“生氣了嗎?算是我的錯好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聊聊天…這麼辦好了,我先説,然後再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