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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搖擺不定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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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不是自己一時眼花後,孟沛遠斜睨惴惴不安的白童惜,面無表情的問:“説清楚,你的手臂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有淤青,有腫塊還有針孔?”他的神情,活像是自己的私有物在未經過他的允許便私自受傷般,透着股凌厲的狠絕。

白童惜也很想問為什麼啊!

她只是分享了一點血給喬喬不是嗎?

怎麼又是淤青又是腫起的?

盯着自己慘不忍睹的臂彎,白童惜後知後覺的想到,怪不得她今天傍晚使用這隻手的時候,總覺得哪裏不得勁,原來是傷了…

受到那五捏在她小臂上的手指越來越緊,彷彿是在宣告孟沛遠為數不多的耐心,回過神來的白童惜,忙説:“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礙的!”孟沛遠直勾勾的盯着她,聲音冷得可怕:“是那姓温的傷了你?”要他説,最詭異的不是那淤青和腫塊,而是那個針孔!

也不知道她離開他視線的這段時間,究竟去幹了什麼!

見孟沛遠提起温麒時,那不加掩飾的殺意,白童惜生怕出人命的連連搖頭:“不是他!”

“那是誰?”

“哎呀,沒人傷的我!”掃過她糾結在一塊的細眉,孟沛遠的語氣陰柔又肅殺:“別告訴我,是你沒事拿針戳自己?”

“我沒有…”正當白童惜尋思着要不要跟他説實話的時候,孟沛遠褲袋裏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白童惜有種逃昇天的覺,忙指着他的褲袋説:“你手機響了…”孟沛遠把震動加鈴聲的吵鬧手機從褲袋裏摸出來,看也不看的掛斷電話,將之隨手拋在了牀頭櫃上。

雅蠛蝶…

白童惜真是沒蛋也疼了。

“這下沒人打擾我們了。”孟沛遠惡質的衝她笑了下,但很快又笑不出來了,只因白童惜臂彎處的傷…在他看來,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他心中有一百種猜測,最好的一個是白童惜自願獻血,最壞的一個是有人在白童惜體內注了毒劑。

只是不管哪一種,都令他到萬分心就是了。

她怎麼可以不經過他的同意,就隨意支配她的身體,要知道,她是他的!

抱着這樣強烈的佔有慾,孟沛遠就着抬高她手臂的姿勢,將那張優美的薄蓋在了她臂彎的淤青上…

白童惜大驚失,想也不想的喊:“髒!”她的另一隻小手,急切的想要去推開面前的黑頭顱。

但就在它伸到半空之際,立刻被孟沛遠的另一隻大掌截獲,反扣於她的身後!

這樣一來,坐在牀墊上的白童惜,行成了一隻手被拉高,一隻手被按下的被動姿勢。

那隻抬高的被孟沛遠吻得都麻了,那隻按下的被孟沛遠捉得都痛了…

眼眶在淺紅了一圈後,慢慢向深紅進化,白童惜哼唧了一聲,訥訥的勸:“你夠了…”將臂彎處的傷親口掃了一遍後,孟沛遠這才昂起腦袋,看向白童惜。

他的黑瞳稠得像是化不開的墨,只有在碰到白童惜時,才會徹底顯出身為人的七情六慾。

白童惜微怔,只因他此時望向她的眼神,似是在痛她所痛…

情不自的張開嘴,想要告訴他她今做了什麼英雄事蹟,卻在聽到他下一句話後,驀然斷片在了喉嚨裏…

他説:“不要再去找温麒了,你的公司,我來投資。”蠢動,動,心動…

白童惜多想重重的點頭,把肩上扛着的重擔往他身上挪挪,讓他幫忙分擔。

可惜,橫在他們中間的並不是利益,而是陸思璇!

孟沛遠説完這句話後,就默了下來,他沒有催促她半句,只是藉由時間的逝來給她造成壓力。

怕自己的不回應會怒他,白童惜終於開口,輕緩中不乏堅決:“你要投資我的公司,可以…”她的回答,令孟沛遠不屏住了呼

陸思璇之後,他難得想對一個人掏空自己的所有,就算白童惜會敗光他的家財,只要她開口説“要”他縱使金山銀山萬座都願意雙手奉上。

而如今,她終於開口,竟叫他十分難耐,就像心中埋着的那座火山口,裏面的熔漿熱在經過千迴百轉後,總算有了噴薄而出的出口!

“只要你從現在開始,不再跟陸思璇見面,不再跟陸思璇聯繫,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她,我就同意你投資我的公司。”她阻止不了孟沛遠對陸思璇的思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斬斷他們之間的聯繫!

她説的無比認真,一張小臉更是前所未見的嚴肅,這一刻的她,倒不像是急於受資助的被動方,而是高不可攀的主動方!

孟沛遠剛剛柔和下來的臉部輪廓,隨着白童惜的一字一句,漸漸又有了冷凝的趨勢。

這樣的變化意味着他的不情願,至少白童惜是這樣認為的。

淡淡揚眉,她同樣在説完話後就漠然不語,讓孟沛遠自個兒切身體驗了一把時間的逝,所帶來的尷尬與壓迫。

半響,他説:“你要的,我辦不到。”其實,他大可以隱瞞她,誘哄她,就説他同意和陸思璇江湖不見。

但是,白童惜的神經纖細又,沒準哪一天就會再一次察覺他的異樣。

第一次,她就毅然決然的提出了離婚,可見這個女人狠起來,當真是什麼都不顧!

所以,與其欺騙,不如坦誠。

他對陸思璇的情很複雜,他愛過,恨過,空虛過,而穿他這一條情線的人,始終是陸思璇。

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能説忘就忘?

“辦不到”三個字叫白童惜心一疼,剛被孟沛遠撥起來的情動也隨之煙消雲散。

她捋了下自己破損了半邊的袖管,故作無所謂的説:“那麼…你的提議,我自然消受不起,還是算了吧。”對此,孟沛遠極為不悦:“不要任!”聞言,白童惜眼中滲出淺薄但卻無法令人忽視的寒意:“我沒有任!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一直在任,一直在搖擺不定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