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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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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五行都笑了,不過謝文東卻沒有笑,就連這樣不入的小混混都知道洪門有南北之分,這本身就是洪門的悲哀。他深口氣,正説道:“我們不是南,也不是北,而是正宗的洪門正統!”正統?光頭漢字糊了,他只知道洪門有南北之分,還從未聽説過什麼正統。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是…”

“我是謝文東!”謝文東冷着臉,一字一頓地説道。

哎呦!光頭漢子本已站起,可聽完‘謝文東’這三個字,兩腿一軟,又坐回到地上。人的名,樹的影,光頭漢子再不入,再孤陋寡聞,可也聽説過謝文東這個名字。那可是堂堂北洪門的掌門大哥,虎居北方,霸佔長江以北的黑道,麾下的兄弟不計其數。自己和人家比起來,簡直連個都算不上,光頭漢子這回是徹底傻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目光呆滯,只剩下呼哧呼哧大口的息聲。他的那些手下兄弟也都又驚又駭的説不出話來。

謝文東“那你的夜總會…”

“我…我認了!算我倒黴,我都認了!”此時光頭漢子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什麼夜總會,什麼錢,都已顧不上了,現在只想着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命,如果能在謝文東的手裏逃生。

謝文東眯眼笑了,説道:“如果你早這麼説,事情不就簡單了嗎?”説着話,他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寫上50萬的金額,簽上名字,給光頭漢子,説道:“這是50萬,用這些錢去買通關係,重新營業應該不是問題。”光頭漢子看着謝文東遞到近前的支票,艱難地咽口吐沫,顫巍巍地説道:“謝…謝先生的錢,我、我、我不敢收…”謝文東一笑,將支票疊起,硬在光頭漢子的上衣口袋中,説道:“就事論事,我的朋友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如果我的地頭上也發生的事,我會和你一樣很生氣。給我一個面子,此事到此為止,可以嗎?”啊!光頭漢子在心中暗歎口氣,打心眼裏生出敬佩之意,覺人家的勢力雖大,卻沒有絲毫欺負自己的意思,只這一點,就能看出大幫派的不同之處。他重重地點下頭,忙道:“謝先生請放心,謝先生的意思,我一定照做!”説着話,他又看向張婧等人首看着他,幽幽問道:“你還想要你的兩千萬嗎?”

“不…不想要了。”光頭漢子回過神來,腦袋搖得象撥鼓似的。

“你以後還會找他們的麻煩嗎?”

“不,不會了!”連連點頭表示歉意,説道:“以前有得罪各位的地方,太對不起了,實在抱歉…”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謝文東笑眯眯地説道。

“好、好、好!謝先生,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再見!光頭漢子從地上蹦起,向手下眾人連連揮手,快步向外走去,到了房門口,他停住身形,轉頭對謝文東説道:“謝先生,我叫劉華!”謝文東含笑點頭,説道:“以後遇到麻煩,可以來找我!”

“多謝謝先生,多謝謝先生!”光頭漢子連連應是。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張婧長長噓了口氣,現在她倒是來了神,不滿地問道:“文東哥,既然他那麼怕你,你還給他錢幹什麼?”謝文東淡然笑了笑,沒有多説什麼。他當然可以不給對方錢,強行把對方打發走,可是如此一來仇怨也就結下了,不管對方的實力強與弱,謝文東對付仇敵的手段只有一種,那就是將其直接剷除,可是現在形式不允許他那麼做,警方對他盯得太緊,他也沒有必要去冒那麼大的風險,所以採用懷柔的手段來化解恩怨。

他這本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過沒有想到這個名叫劉華的混子後竟然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當然,這是後話。

“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怕你?什麼是洪門?”那名女青年走了過來,不解地看着他。

她和那位男青年都是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對黑道方向的事基本沒什麼瞭解,既不知道謝文東,也不知道什麼洪門,不過身為記者,卻馬上的意識到其中肯定大有新聞可挖。

謝文東衝着她笑了笑,悠然説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張婧拉住謝文東的胳膊,笑容滿面又頗為自豪地説道:“因為我的文東哥很厲害嘛!”説着話,她的表情又苦了下來,可憐巴巴地看着謝文東,小聲説道:“文東哥,以後我會想辦法把錢還給你的。”謝文東愣了一下,隨後擺手説道:“不用了,只是小錢,無所謂!”説着話,他看看手錶,説道:“我要走了,如果那幫人還來找麻煩,告訴我,我會幫你處理的。”説完話,他作勢要走,張婧急了,忙上前拉住他,急道:“文東哥,你這回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怎麼樣也得等我請你吃晚飯再走嘛!”看着她充滿期待的小臉,謝文東實在不忍拒絕,而且他的肚子也確實餓了。他看眼五行兄弟,無奈地笑了笑,點頭説道:“好吧。我們去吃飯!”五行兄弟很小心,先一步從張婧的家裏出來,到了樓外,將周圍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不對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

幾人坐車去了附近一家相對比較闊氣的飯店。吃飯時,張婧的同事似乎對謝文東很興趣,問東問西,活像十萬個為什麼,謝文東有一句沒一句地答着,臉上是笑的,但心裏已頗厭謝文東無奈地拍拍額頭,語重深長地説道:“這個世界,誰都不可靠,最能靠得住的人就是自己。”説完話,他揮了揮手,坐車返回據點。

等汽車快接近據點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據點門前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一波人是已方的兄弟,而另一波人則是警察。雙方隔着半米左右,不時傳出喊喝之聲。謝文東坐在車裏,眉頭大皺,低聲嘟囔道:“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當兩輛轎車開到近前時,由於據點的大門被警察和已方的兄弟堵死,開車的金眼沒管那麼多,手指按住車笛便不再鬆開。

“滴…滴…”刺耳又連綿不絕的車備車首當其衝的令警察們皆大皺眉頭,紛紛回過頭來,同時有數名警員圍攏上前,拍打車身,怒吼道:“別按了,下車、下車!”謝文東坐在車內沒有動,五行兄弟也沒有動。

咔嚓!金眼身旁的車門被一名警察拉開,那警察彎下來,狠狠瞪着金眼,怒聲説道:“我讓你們下車,沒聽見嗎?”金眼沒有説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坐在後面的謝文東含笑問道:“你憑什麼讓我們下車?”

“我們要進行檢查!”

“檢查什麼?”

“檢查你們車上有沒有管警武器”謝文東笑東了,點頭説道:“你們查着了,我們有!”説話間,他將衣襟挑起,出衣下的手槍,然後慢悠悠地出,槍口直指那名警察的腦袋,説道:“你們要查的可是這個?”

“啊?”那警察驚叫一聲,嚇得連連倒退,足足退出兩米開外才把身形穩住,他回手掏出警槍,驚聲大叫道:“他們有槍!車裏的人有槍!”隨着他的話音,其餘的警察們都是一驚,愣了片刻,隨後一齊把槍掏了出來,神緊張,目不轉睛,槍口齊齊對準謝文東所坐的轎車。

“***!”謝文東嘟囔一聲,推開車門,提槍從車裏走了出來,環視眾警察,冷聲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把槍放下,把你們手中的槍放下!”幾名造近謝文東的警員異口同聲地叫道。

謝文東嗤笑出聲,從口袋中掏出政治部的證件,説道:“我是政治部的少校,謝文東,我倒要看看,你們哪個有資格來繳我的槍!”

“譁…”此言一出,引赤一片驚呼聲:“是謝文東!”

“啊?他就是謝文東啊?!

”警員們議論紛紛,頭接耳,嘀咕什麼的都有。

這時,從人羣中走出一名中年警察,中等身材,黑麪無須,相貌憨厚,他笑呵呵説道:“原來是謝先生,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