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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我一個人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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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對朱仕隆懷有巨恨,銀月會像其他建築界大師一樣,承認朱仕隆是當代最具代表,也是最有創造的建築泰斗。

只不過,步瑕卻在“飛翔”三十層的頂樓,像只候鳥般的飄墜而下…

站在這座巍峨建築物前,銀月眼中僅存的一絲笑意被嘲諷散,小手將前的水晶鯨魚項鍊握得死緊。

一年來,每次要走進“飛翔”時,她都要做一番痛苦的心理掙扎。

趙宇説得沒錯,她不放過朱仕隆,堅持要和他同處在一個屋檐下,就等於是不肯放過她自己。

讓朱仕隆看見她與步瑕神似的面容,她也必須見到他那張臉。

可她就是寧願痛苦,也執意要讓朱仕隆不時見到她,讓他愧疚一生一世!

一絲雨飄落在她髮梢上,銀月僵硬的掏出一張銀質識別卡,電腦卡鎖開啓厚重的玻璃大門,邀請她進入私人電梯。

二十五樓以後就是屬於朱仕隆的私人住處,一道道的玻璃大門敞開,特意用玻璃與玻璃的空間塑造出的柔和光線跟着而出,讓人幾乎以為置身在朝聖的殿堂。

二十八樓才是屬於銀月的個人空間,但她故意繞道,從二十五樓的大門進人,那兒是朱仕隆的個人工作室,也是他一個人構思創作的所在。

通常這個時候,他會一個人待在工作室裏。

不過,今天卻多了一個女人——隔着最後一道玻璃門,銀月環起雙臂,冷望着目光充滿崇拜正深情注視朱仕隆的陌生女子。

如果她沒猜錯,這個長相與辛慕慈有七分神似的女人,應該就是事務所新聘請的特別助理,想來這也是朱仕隆為什麼聘用她的原因。

玻璃牆的光線讓工作室的兩人猶如置身在離的夢幻之境,顯然不只是落花有意而已,朱仕隆從工作桌上抬起頭,和那特別助理的眼神纏綿許久。

光是眉目傳情還不夠,那兩張開始緩緩近,柔軟承接着彼此的需索。

朱仕隆的大手更繼續着下一步,動手解開那特別助理洋裝上的衣釦,卻在卸下洋裝時擦覺一道比刀鋒更鋭利的冰冷注視——“銀月!”他大吃一驚的連忙鬆開手。

銀月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對朱仕隆的急喚置若未聞,穿越來時的玻璃大門走出去。

“銀——”朱仕隆臉發青的僵在當場。

身旁的特別助理也不顫動雙“怎麼辦”進事務所才幾天光景,她只聽聞這對父女有心結,可是步銀月那近乎殺人的目光…

老天!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顫抖得這麼厲害“沒事,你出去。”嘴裏説沒事,朱仕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不像沒事。

他神情極度懊喪的拿下眼鏡,將臉埋在大手裏,頻頻在心中咒罵自己的不經大腦。

就算銀月常常消失個三、五天不回來,他也不該在她可能出現的地方做這種事,不管他如何衝動,也不管這個女人有多麼像慕慈…

這一年來,即使銀月從沒認同過,他都依趙宇的話試圖維持一個為人父的形象,如今卻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毀於一旦…

天哪!銀月也許會像十八歲那年一樣消失!

誰能告訴他現在該怎麼辦…

腦海中忽地晃過一道人影,朱仕隆猛地抬頭,對還徘徊在門口的特別助理下令“把趙宇找回來!”特別助理聽得一楞“可是趙先生才去本參加‘新建築’大賽——”

“不管他在什麼地方,立刻把他給我找回來!”也許…也許趙宇會有辦法。

他已經失去過銀月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走出“飛翔”銀月飛快的步伐停頓在庭園,無視天上飄落的雨點,怔然地注視八歲那年的記憶在自己眼前奔竄“爸比!你不要走啊!爸比!”小小的臉上佈滿淚痕,哭喊的她終於在“飛翔”前的庭園追上朱仕隆,緊緊抱住他的大腿不放。

“銀月…”朱仕隆蹲下身,不捨的輕撫女兒長長的麻花辮,為她拭去小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