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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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愛上他“大姊,別兇嘛,你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呢。”大羌覺得有必要提醒認不清自己是人質身份的她,還火得像只母獅子,亂吼亂叫吵得很。
“我危險沒關係,但是我不要他動梵文的一寒
。如果真的得殺一個人的話,倒不如殺了我好了,我不要過沒有梵文的
子。”林詩詩伸直脖子,聲音沙啞地哭喊着。
“詩詩,不行!你們是針對我來的,不要傷害詩詩,放開她…放開她…”梵文跪坐在地上,抱着頭痛苦地暴吼,額上浮起青筋,整張臉脹成豬肝紅。
“放開她…救…救…救銀月…放開…”他的頭好痛,痛得快爆開。過去的記憶像無形的拳頭狠狠地撞擊着他,他幾乎快不過氣來“…放開銀月…放開銀月!”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了聲,癱軟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他那有如雷聲般令人心悸的大吼震得在場所有人皆靜默下來。輕巧穿過紗窗的夜風吹來有些冷,冷了林詩詩的淚、冷了她的恐懼…也冷了她的心。
他記起來了嗎記起那名叫銀月的女子了嗎他在喪失記憶之前,腦海裏全被那名叫銀月的女孩佔據了嗎是這樣嗎他要救的人是銀月嗎大羌見機不可失,趁着青鋼閃神之際伶俐地抬腳踢掉他的槍。青鋼想躍起奪槍卻晚了一步,大羌已先搶到那把被踢到空中的槍,槍口正對着拿刀挾持林詩詩的阿山。
“怎樣現在兩把槍都在我手上耶。阿山,你是要選擇死在槍口下,還是…”大羌揚着眉詢問臉發白的阿山。
“我…這件事跟我沒關係。”阿山嚇得把刀丟在地上,連忙撇清道。
“沒關係嗎”梵文陰冷地抬起頭,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清亮,卻少了絲情。
“幫…幫主,饒了我吧。這件事全是梵堂主的主意,是他想殺了你,我只是依令行事啊。”阿山驚惶地哀求着他,雙膝發軟地跪在地上。
“謀殺幫主是唯一死罪,我能饒得了你嗎”梵文奪過大羌右手裏的銀手槍,揪起阿山的衣領抵在他的下顎,英俊的臉孔此刻顯得猙獰駭人。
他敬梵剛那老傢伙三分,只因他是他親叔叔。而梵剛竟然敢用銀月當誘餌,對他下毒手。要不是他冒險跳車,現在還有命嗎所有牽涉在內的人都該死!
“幫主…”大羌見他情緒有些失控,連忙出聲阻止。看來幫主是恢復記憶了,回覆到以前那個“不狠則已,一狠傷人”的幫主。
“住手!梵文,你要殺人不要選在我家,不要污染了我和我爸的房子!”林詩詩動地拉住他的手臂,眼神中有着明顯的憎惡。他不是以前的梵文了…她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的眼神好冷,冷得令人心碎。
“你信不信我也會殺了你”梵文凌厲的眸光狠狠地掃過她那梨花帶淚的嬌弱容顏,不經意瞥過她頸上那道血紅時,低沉的嗓音有着極端的忿怒。
林詩詩抓着他的手縮了回來,她不相信他會是這種人,竟然説這麼狠的話!她不相信,她不願相信啊…難道這才是真正的梵文,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道大哥“因為我不是銀月,不是你要救的銀月,結果我和爸救了要救銀月的你,你卻要殺了我你想殺了我真是可笑。”她艱難地下嚥着口水,腦中混沌一片,身體彷彿就要失去力氣…誰會在她要躺下前抱住她一定不會是梵文…
“對,因為我要救的是銀月,不是你,一直只有銀月。”梵文自己不去看她那雙絕望的眼。
“我恨你…”林詩詩眼底迸出難以原諒的寒光,深刻地寫明她的恨意,緊咬着牙關吐出這簡短的話。
“我也不需要你愛我。”梵文表情極冷淡地道,心裏卻和她有着同樣深沉的苦痛。
“我恨你…”在合上眼前,林詩詩再次輕吐着。下一刻,她的意識已然飄遠…
“詩詩、詩詩…”看着林詩詩的嬌軀在他眼前緩緩癱下,梵文驚慌地扶住她軟弱的身子,不停地叫喚着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大羌自知不該在此刻打擾幫主,便將青鋼和阿山兩人捆綁起來,送出門外。這場愛情風暴的威力看來大的,絕不如主子嘴裏説的那般輕鬆。若真如主子所講的,那幫主眼底的那抹幽然又代表着什麼總歸一句,有好戲可看嘍。
懶洋洋的陽光親吻上沉睡中的林詩詩那張蒼白的容顏,讓她悠悠轉醒。她看着悉的房內擺設,忽覺昨夜只是一場夢——一場令人心悸的惡夢。一定是的,一定只是一場夢,梵文一定沒有恢復記憶,他還是屬於她的。
她迫不及待地跑下牀,連鞋都來不及穿,光着腳丫子就想到店裏看梵文是否一如往常地正在準備開店的工作。
穿過幽暗的長廊來到明亮的店內,她望見梵文頎長的身影浸在陽光下,周圍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麼昨夜真的只是一次夢咯?太好了。
“梵文。”她輕盈的腳步在他身後停下,輕輕叫着他的名字。
“你醒了”梵文驀然轉過頭;看到她單純稚氣的笑容,心中不由得一緊。為什麼她在知道他恢復記憶後,還能這麼真心地朝他笑呢她不是恨他嗎“嗯,告訴你,我昨天做了一個惡夢耶。我夢見你恢復記憶,還是個幫派老大呢,你説好不好笑…”林詩詩嘴角的笑意在看到守在一旁的大羌時立刻逸去,她帶着謹慎的態度試探地問道:“昨晚發生的事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恢復記憶了”
“那不是一場夢,我看你是睡太多了。”梵文想和以往一樣跟她説笑,但她喜悦的神情倏地變得淒涼無比…
“是嗎不是一場夢啊…”她空幽的眼神縹緲得令人捉不住,連説話也顯得虛弱無力。
“謝謝你和你父親這段子以來的照顧,我很高興遇上你們父女倆,你們很善良。我很想再待上一段時間,但是幫裏有很多雜事要處理,所以我不便久留。”他的拇指拂上她的側腮,眼底添了幾許温柔。他必須回去好好地想清楚他和林詩詩之間的事,畢竟血腥的江湖生活不適合她,她只能待在樸實的地方,才不會污黑了她清淨的心靈。
“你真的是幫派老大”林詩詩至今仍不敢相信他駭人的身份,他們家竟然收留了一個幫派大哥,還讓他偷走了她的心。
“沒錯,我是炙炎幫的幫主,因為某種因素才會淪落到此,被你父親所救…”
“為了救銀月”能讓一個堂堂幫主救的女孩,一定很漂亮、很不一樣。一定是他用愛至深的人,她拿什麼和人家比呢難道要拿“救命恩人”這名義去要求他把愛分給她一點嗎梵文為難地點點頭。當初是他大沖動才會決定單槍匹馬去救銀月,沒考慮到本身的力量,才會中了梵剛那老傢伙的埋伏;還好他現在已是平安無事,而銀月也在炙炎總部等着他回去——雖然他早把心給遣落在這裏了。
“是為了救銀月,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他強迫自己説出這些傷人的話,雖然有些殘忍,但他真的不希望林詩詩愛上背景太過複雜的他。沒有一個平凡的女人能活在子不安定的恐懼之中,他無法給她安定的愛情,這是江湖人的悲哀。
“是嗎她是你最愛的女人,那我算什麼你當初所説的話又算什麼説什麼不會背棄我,結果呢現在的你就像我之前猜測的那樣,等你恢復了記憶,我還是得看你和那個什麼銀月的過幸福快樂的子——你説的每句話都是在騙我!”林詩詩娟秀的臉龐聚集着痛苦和怨恨,
動地揮舞着雙手。
“你還是忘了我吧。”梵文冷酷地説,戴上太陽眼鏡遮去她含恨的眼光。
“忘了你你這個渾帳王八蛋!我恨不得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早知道我就該把你趕出我家大門,不該養你這麼久!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林詩詩撕扯喉嚨大聲咆哮着,悻悻然地將他推到大羌身邊。
“你走啊!不要再出現了!”她從沒想過他會有這麼冷酷無情的一面…他到底把她放在哪裏到底當她是什麼為什麼最初的顧慮全出現了明知會如此,她還是愛上了他。